指尖划过帽檐的片刻,明显感觉到男人睫毛微动,先易浅一步闪开易浅的接触,不小心触动伤口,忍者疼痛,后退几步,跟易浅拉开距离。
易浅黑线,有必要退的这么远,好歹自己还救了他,心里郁结,忍者不满轻柔的展开一个一个友好微笑:“你别怕,我没想看你,我就是帮你处理伤口。”
显然这没有说服力的言辞并没有让这个男人放松警惕,捂着伤口隐藏在黑暗下的面色不明,应该是在考虑她说话的可信度。
“我要想杀你,刚才就可以。”易浅从来没这么感觉自己这么有耐心,索性把携带的匕首丢在一旁,坐在地上按摩自己的小腿,由于站的时间过长,小腿处的旧伤不小心被触碰。
男人在易浅坐在地上的瞬间,立马冲到她眼前小心按摩着小腿的部位,沙哑的嗓音透着担忧:“是伤到你了吗?”不难从男人语气里感受到温柔。
“没事,以前旧伤了,看来我没救错人啊。”掩下内心的疑惑,不着痕迹抽出自己的小腿,可是男人力量还是跟她存在一定悬殊。
“别多想,毕竟你还算救过我。”男人将头埋的低了些,斗篷里咧起的嘴角以及泛着粉红的耳尖都在出卖他,这种欲盖弥彰的说法还是有点拙劣。
“行呗,您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咯。”在此说话空隙,男人大大咧咧撩开裤脚,一道冗长丑陋伤疤横在腿侧,鲜血已经结痂,还有未结痂的皮肉翻滚,易浅惊呼之际,男人冰凉指尖轻触,连带着伤疤一并消除,细腻光滑的皮肤让易浅惊大了双眼。
“收起你这么白痴的表情。”接连的嫌弃不加掩饰,但是语气里还是有些小骄傲。
“我知道了,你不会是治愈系的吧”易浅恍然大悟,闪着星星眼手不自觉扒住男人衣角,在她们那个时空,治愈系异能者可是百闻难得一见,由于治愈系短缺导致死伤的人数不计其数。
男人轻挥衣角,轻易就甩开了易浅,无视某女花痴的表情,站起身,淡漠:“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一点也不矜持?”用尽量疏离的话来拉开两人距离,可是羞红的脸早已经出卖了他,幸亏有帽子,不然可就糗大了。
“害,我都没说啥呢,你这是害羞了?”背对着易浅都能想象她一定是笑眼弯弯的看着他,还是没啥变化,轻笑一声搪塞过去。
“你怎么轻笑?我是不是认识你啊,总感觉见过你。”易浅坚持不懈紧盯着他的背影,她不相信直觉,阴差阳错一眼她就想救他,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目的。
“你一向都这么乐于助人?蠢女人。”男人避开了这个问题,声音陡然变冷,变化莫测让人摸不清思路,还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像极了质问。
“凭什么告诉你这个白眼狼,咱俩不熟。”赌气一般易浅不想跟他周旋,担忧透过窗户看着越来越黑的月色,孤男寡女自己战斗力还不及他,她想好了要走。
站起来,不得不说这个治愈系异能者虽然脾气不咋好,但是医术了得,要是自己有一天回自己的世界一定要拐走他,不可多得的宝藏啊,然后云帆一定会夸她的,想想不自觉嘴角上扬。
“你再傻乐,信不信将你舌头割下来。”阴森森的语调打破易浅美好的幻想,恶狠狠瞪了那个男人,想着这个决定这个事要再想想。
“既然你脱离危险,我就告辞了,再见。”易浅抱拳拾起地上的匕首,就要朝门口走去。
“等等。”男人话音未落,冒着寒光的利箭穿过脆弱的窗户,直冲易浅而来,不给易浅反应的机会,利落身影拂过拉过易浅手臂,那箭直直穿进墙壁。
因为离着窗户很近的缘故,两人双双跌向窗翎,一时间下意识男人手臂在后方挡住尖利部分,以免易浅受伤,距离拉近,连呼吸都交缠,移动中斗篷掉落,惊艳在易浅眼底划过,两人目光交错间连心跳的频率都听得一清二楚。
许是不适应强烈的光线,如琉璃般的眸子流光溢彩,白色碎发映住男人眼中的情绪,易浅觉得自己枉为女人,如果云帆是凌厉的帅,他便是迷人心智的美,在月色衬托下那白的不真实的侧脸,如神祗般高贵不染凡尘,轮廓立体而深刻,红唇失了血色徒生病态的美,一时间晃了神,这真的不是从漫画出来的人?
男人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扳正易浅的头,声音依旧清冷:“看够了吗?你还要花痴到什么程度?”
发现自己确实和男人距离太近,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结果没动分毫后,反而男人摁住她的脑袋,贴近窗户,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带着嘲讽:“就这本事,人应该死了,复命去吧”“不可以掉以轻心,他可不是一般人。”“烧了这间屋子吧”
男人捂住易浅想要说话的嘴,尽量降低音量不惹他们注意,易浅身体颤抖攥紧了拳头,竟然如此赶尽杀绝,眉目间染上了怒意,要是她们不跑会葬身,若是跑这间屋子便会化为灰烬。
“都说救人一命,理当以身相许,有缘再见吧,花痴。”揽着易浅的手臂倏然放松力度,恍神间黑蓬一跃而起出现在屋顶吸引大部分人的目光,轻跃到屋檐上,留恋看了一下那个屋子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也带走那一众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