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风干脆直接挑明：“我不想知道那么多，只想了解一下最新型的无人机性能，不知有没有类似仿生扑翼机的产品？”
“完全意义上的扑翼机目前还只是实验品，但近似的确实有，我们有侦察监视用的信天翁系列、攻击用的游隼系列和防护用的喜鹊系列，不知道您想了解那个系列的产品？”
“那个……含光是吧？你能不能别老是用敬语，听着不习惯啊！”
“好的，风哥想了解什么样用途的无人机？民用的还是军用的？”
“哦，综合性能最好的，就你刚才所说三个系列中最新型的分别介绍一下吧！”
“好的！最新型的民用信天翁翼展六米，最大起飞重量三百千克，携带最新高精光电侦察设备。装有一台仿生扑翼发动机和一台可调向旋翼发动机，能源使用高能燃料和太阳能电池，扑翼发动机主要用于滑翔和转向，旋翼发动机主要用于升空和调速。理论上可以滞空三十多个小时，但具体情况要考虑当时的天气条件。如果在气温较低的无风夜晚，可在最高六千米高空滞空六个小时，在晴朗的白天，如果气温、风速适宜的情况下，可以滞空一整天绝对没有问题……。”
温含光机器人一般讲解着。
“等等，等一下！”赵承风赶紧打断了她的话。
这还只是个开头，如果照这么详尽讲解法，三个系列下来估计要半天时间，关键是很难迅速从中整理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赵承风边想边说：“含光啊！你说的这些我一时记不下来，你看这样行不？我想要一个仿高原秃鹫的的无人机，就是大小和飞行方式都尽量相似的那种，可以滞空两个小时以上，并在发现目标时能快速锁定和攻击，攻击方式最好是智能化的，爆炸或爆燃都可以。”
“没问题呀！”温含光反应很快，“秃鹫的外形很容易模仿，飞行方式用信天翁系列的联合发动机就可以，智能化攻击已是成熟的技术，也很容易解决。只是如果采用高速攻击方式的话，可能会用游隼系列的某些技术，那样的话会有点麻烦……”
“怎么？”
“游隼系列原来是针对小型目标的，后来因为经常流入个人和非法势力手中，用于刺杀行动，惹出了不少大麻烦，所以国家监管很严。现在只接受政局稳定的国家定制，不对个人或集团的出售。不过，只要不是公开宣扬用于刺杀行动，我们再适当改造下就没有问题了。”
赵承风思考了一会：“那就麻烦你联系一下，帮我订制几架秃鹫的外形无人机，可以长时间侦察，也可心在特定情况下攻击小型目标。尽量使用轻型、易燃的复合材料，放心，我们不会用于非法行动。至于费用，绝对不会空手套白狼的！”
温含光展颜一笑：“风哥说笑了，对我们来说，那就是随意摆弄几件玩具而已，哪里能说到钱的事儿呢？”
“钱不会少，这是原则问题！”赵承风很认真地说，“明天我再和你联系，回见！”
“嗯，明天见！”
听过温含光的讲解，赵承风觉得脑海中的那个原本非常模糊的想法逐渐清晰起来，立刻去找了秦鼎安。
这几天大家都感觉心中堵得慌，这时候去讨论打破僵局的话题比较容易找到共同语言，相应地成功率也会高一些。
“老秦，我和你商量点事？”赵承风特意改换了称呼。
“……啊？啥事？”本来还以为赵承风是来无聊闲扯的，但一个明显表示亲密的称呼就把秦鼎安搞清醒了，这家伙是真的要商量事！
“你还记得我前几天说过的话吗？就是想炸了那边的老鼠洞。”
秦鼎安一激灵：“你不是想玩真的吧？那可不是玩的，就咱们两个根本玩不起！”
“最初的想法确实不太可行，所以我改主意了！”
“哦，怎么说？”
“攻人攻地同时进行！”
“……”秦鼎安显然没弄明白。
“攻人，就是攻击无防护的非军事人员和防护条件差的小股军事人员。
非军事人员包括外面那山坡上那些神棍、参与军事设施建设的民工、还有居住在附近的居民，对他们主要是施加精神影响，制造对我们有利的心理异动；
至于防护条件差的军事人员，则主要是针对装备落后的偏僻哨所和佩戴简单精神防护设备的外出巡逻人员，通过加大我方精神攻击设备输出功率的方式直接打击！
攻地，就是破坏他们后方的基础设施，首要目标是那几条高山隧道。当然，这个行动需要经过充分论证，确保安全可行，也只有在得到你们正式批准的情况下才能实施。”
秦鼎安吓了一跳：“你疯了？”
“我是认真的，原来只是个设想，但现在已经具象化了！”
“……没发烧吧？”秦鼎安一副看聊斋的表情，还伸出手摸过来。
赵承风笑着挡住：“没发烧！男人间别乱摸！”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先别打断我，让我说完。作为造梦师，我们经常会把梦境里的体验带到现实世界中来，一些在平常人看来不可能发生的小概率事件，在我们眼里却是随时可能发生的。所以，我们从来不会排除各种可能性，也不会轻易否决各种可行性。”
秦鼎安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这货骨子里绝对不缺冒险精神，一听赵承风真有想法，登时来劲了：“说来听听！”
赵承风找了比较放松的坐姿：“其实这个念头已经有十多年了，当年看新闻时就想毁掉他们的隧道，可也只是想想而已，那时候没有那个能力，更没有机会。
第一次来到这儿的时候，那个念头虽然偶然泛起来一下，可也知道不太现实，而当年的心劲儿也早淡了，所以转头就忘掉了。
直到前几天梦战遇挫，一时陷入僵局，就想急于摆脱眼前的处境，那个念头才又鲜活起来，觉得不如冒险一试，打他个出其不意。
不过，那时依然只是一个狂热而模糊的念头，具体怎么做根本没谱。直到那天从山上看到秃鹫飞过，后来从温氏集团那边了解到新型仿生无人机的性能，又仔细审视了一下这一带的全息地图，才算有了初步方案。
直接攻击他们的仓库或物资存放点什么的风险太大，而且即使成功了也只能造成一些直接损失，外加暂时性恐慌，整体效果并不好。
真正有价值的目标是那几条高山隧道和后方战略储备，直接破坏掉最好，即使无法彻底毁掉，能让他们短时间难以使用也是巨大的成功，那才是投入少收益大的好买卖！”
秦鼎安的眼睛越来越亮，但很快暗淡下来：“那些隧道其实没那么重要！”
“我知道，我想毁掉的固然是隧道，但真正的目的是隧道承载的信心和希望。”
秦鼎安的眼睛眯了起来：“老弟，隧道不是那么容易毁掉的，出口有重兵看守，很难接近，至于远程攻击，小型弹药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动用重型武器不可能不被发现。”
“无人机！”
“恐怕不行，小型机载弹量太低，大型的躲不过雷达，更别说怎么突破隧道的防御了。”秦鼎安失望地摇着头。
“你有他们挖洞的相关情报吗？”
“有啊！那边的动静我们基本上都掌握。”
“能具体一点吗？比如人员、物资的运输方式等？”
“那边开山挖洞的有四家企业或者说四个团伙，基地都在几十公里外的城市，施工人员和所需物资都定期从后方运来，一周左右轮换一次。因为军事保密的原因，外军会派人保护和监视施工方，但施工人员不能进入外军营地……”
“他们用的什么炸药？”
“当然是便宜而安全性又好的黄色炸药，民用的嘛！”
“这么详细？”赵承风有点惊讶。
“那边的边民综合素质和收入都不高，好多都是把双面间谍当生意做，所以你懂的。”
“那就好，现在我基本上把几个片断性的设想串联成了一个初具可行性的环了。就是用一个高度仿生的鹰形无人机携带性能优良起爆药，在隐藏的地段潜入运输炸药车辆，然后在隧道中起爆……”
“行动人员怎么脱身？怎么洗脱嫌疑？”
“远程无人操作，不存在脱身与否的问题；仿生机采用特殊复合材料，会超高温自燃，毁掉任何可能留下明显线索的东西。”赵承风事实上是边想边说。
秦鼎安的目光从惊奇到惊讶，从惊讶到惊叹，最后明显变成了惊喜：“我需要一个安全可行的方案！”
边说边用手向上指了指，意思很明显，要想让想法成为可能，就必须先给上面一个有绝对说服力的说法。
“理解！”赵承风刚才说得很爽快，但心中一点也不轻松，想法毕竟是想法，真要端到桌面上还有很多细节要完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