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小和萧萧发誓,他们真的没有放鹿启和鹿鸣的鸽子。主要这迷雾庄园建的地方属实有毛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姚辞初一个人跑了也没开车,这好家伙,一个女人大晚上,穿的还花枝招展的,在大马路上走,吓不吓得到人咱暂且不论,让人拐了可就是大罪过了。
其实他们并不觉得姚辞初能让人拐了去,但是踩着高跟鞋一路走到市区也累她姚辞初够呛。
不过这一路寻来,倒是丝毫没有见到姚辞初的踪迹。
这可是怪事一件,要说平时快到飞起左小小能够理解,可是十公分的高跟鞋,谅她姚辞初天大的能耐的跑不了这么快吧。
萧萧彻底自闭,他算是看明白了,姚辞初绝对不是一般女人。这怕不是个怪物?
这边左小小和萧萧正郁闷着,另一边,他们心心念念的怪物姚辞初已经到了城市另一端的海滩。
要问她为何如此之快?
全靠红鸾。
红鸾在某种情况下,是即可以作为机械武器,又可以作为储物空间的一样“神器”。其实从根本来说,红鸾的价值不仅仅是这些,它是有意识的,有实体的。
换句话来说,它不仅仅是一只镯子,它还是一个生命。
至于它还有什么本事,姚辞初自己都还不明白。
红鸾一路飞行,做了隐形,带着姚辞初到了海滩。为了迎合外界的规则,红鸾不会傻到露出本体,虽然隐世的那些家族中人知道世间有灵兽,但是这外界更多的是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凡人。若是它以本体出现,免不了引起大麻烦。
何况它的出现本身就是个麻烦,无论是谁知道。
“你来到这里之后,好像也不快乐。”红鸾化身一只朱红色的鹦鹉。
“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哪怕它已经过去了很久。”姚辞初眼睛有些酸涩。
有很多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是不提不问就过去了。
“本来那个人族的小伙子,你就不该同他接触。你这人,就是太冲动,将自己的感情太轻易交付,最后得到的都不是好结果。”
眼泪顿时抑制不住。
其实她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那人是想利用她,她早就明白。可是对于给她温柔的人,她没有办法将他推开。
尤其是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更是珍惜别人对她的好,哪怕是带有目的性的。
红鸾看到她这个样子,也不忍心再说什么。其实她的苦,它又何尝不知晓。它也希望她能腻在别人对她的好里出不来。可是那好,终究是假的,是骗局。
它飞向远处,不一会儿就回来了。翅膀一挥,面前多了几瓶酒。
“这人界的酒可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胃难受些,心就好受些。”
“洛植的电话,属实让我难受。他本不该打来。若是他不打来,我兴许就不会想起他,想起那些事情。”
酒喝多了,话也就多了。
“红鸾,若是我再坚强些,对人冷漠些,是不是就没有人可以打着为我好的幌子伤害我了?”
“红鸾,他们为何不信我,要信一个旁人?我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这情谊,难不成都比不上他们相处一两年的情分?”
“红鸾,离开家乡,我心中也是不愿的。我从未想过做一个懦夫,我从未想过做一个逃兵。可是我又有什么理由留下?”
“红鸾,这世间过于冷漠,于我,无一丝温情……”
听着姚辞初醉酒后的胡言乱语,红鸾也不禁湿了眼眶。它的记忆里,姚辞初向来活得恣意潇洒,本就是天选之女的她,心性单纯,哪里会心里装下这么多痛苦,只有醉了之后才可说与它听。
……
左小小寻到市区后还没有碰到姚辞初。从迷雾庄园到市区边界,也就只有这一条大道。这一路没有寻到,左小小心中不免着了急。
后又想想,姚辞初今晚并没有喝多少酒,随即放下了心。
自从她和姚辞初认识,到现在,能从姚辞初手里讨到便宜的人,还真没有。所以即便姚辞初碰到了什么不怀好意之人,吃亏的也绝不可能是她。
今日同鹿启的局,她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的。欠了好些年,该还的,今日一并还了。搁到下一次,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萧萧,你现在开车先去初初的住处,见不到初初,你带着人全城寻找。我现在去赴约。”
左小小看了眼时间,又道:“我这边,位置一会发给你,十二点准时来接我。”
现在十点,两个小时应付他们应该足够。而这两个小时能不能找到姚辞初不好说。她虽然能确定姚辞初能够自保,但是以防万一,看到人她才能放心。
这时,鹿启的车已经追上了他们。
萧萧在路边停了车。
“尽全力找到初初。”
留下这么一句话,左小小便下了车,转身上了鹿启的车。
而姚辞初这边,酒是都喝完了,可是姚辞初似是没喝够一般的,嚷嚷着让红鸾再去买。
就姚辞初现在的情况,红鸾可不能保证它走了以后姚辞初会不会乱跑。这样的事情曾经发生过,它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走开。
可是看着姚辞初又哭又笑的难受劲儿,它又不忍心。如今也只有酒精,能够解除姚辞初心中的苦闷。
就几分钟,它几分钟就能赶回来。
“初初,你乖乖在这里坐着,我去给你买,不准乱跑。”
它不敢耽误,挥动翅膀而去。
严桦晟找到姚辞初的时候,姚辞初就在海滩上,抱着膝盖,双肩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哭。
他脱下身上的西服外套披到姚辞初身上。那一刻,姚辞初抬起头,她看不清面前站着谁,只知道是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身上的衣服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此时她满脑子都是酒精带来的躁动仿佛被这些香味渐渐压了下去。
不知是酒精的刺激还是这一幕触及到姚辞初心中柔软的地方,她一下子没忍住,眼泪又决了堤似的,抑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