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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符华上仙喜得良徒,神速千里艰难拜师

上回说到,于吉想亲自收两人为徒弟。于吉者,黄老道家人士,琅琊人,黑发黑须,鹤颜龟背,身着清灰道袍,戴八卦冠,能凭空起火,善符法。

陈睿与郭嘉二人前往打听清楚的任城打算拜何休为师,此时二人远不知道有一处奇遇要等着他们。

于吉降落在二人将要到达的山坡,嘿嘿一笑:有了,让这俩傻小子过来。脚踏禹步,右手捏尊慈印,夹住一张玄色符纸,念念有词,此时符纸凭空烧起,天空闪过一道明雷,再掐反天一印,把符纸丢向远处,忽然清风吹过,符纸化作一条吊睛青额猛虎。

此时陈睿和郭嘉准备翻过山岗,听见有微弱的声音喊救命,于吉躺在一处树根旁,恰巧二人没先看见于吉,第一眼看见从石涧跳上来的猛虎。危!

转眼再看二人,陈睿冷汗直冒,拉着郭嘉,大喊:“跑!”

二人拔腿就跑,这里颍川不是河南吗,陈睿腹诽道:握草,这不河南吗,怎么会有华南虎。二人恨不得生四条腿,而郭嘉问:“兄长,刚刚那是何物,吾等为何要如此恐惧。”

“傻弟弟,那玩儿叫老虎,吃人的!”二人再次加速。

于吉起身探头,气笑了:“这俩傻小子。”心想,是不是危险太大了点儿。

于是,再此在前方,在腿上点两个眼,假装被毒蛇咬了。这时,慌张逃亡的二人并为注意到草林深处还躺着一个老道,径直跨了过去。于吉叫到,哎呀,哎呦!

这时,陈睿二人才听到老人的呼救,回头看了看,发现老虎并未追来,长吁一口气。于吉不耐烦了,“喂,那边两个小子,救人呐,哎呦。”陈睿看了,心想坏了:这不是刚刚跑快了踩到人了吧,过去赔礼好了。

带着郭嘉过去赔礼,发现于吉原来是脚上被蛇咬了,检查了一下自己没有口腔溃疡,于是就两手一掐,吸走毒血,于吉真是自讨苦吃。无奈拍了拍陈睿,“好了好了,差不多了。”

陈睿听了,站起来,摆了摆手,“老伯不用谢,叫我们红领巾就行。”带着郭嘉就想走。于吉听了,很是不满,“慢着~!这么急着走干嘛,老道吃人吗。”

“是啊,兄长,我看着老头也不想个坏人啊。”郭嘉小声的跟陈睿说,于吉听了,内心还是很舒服的,小孩说的话肯定是真的。“傻弟弟啊,这老头儿,有鬼啊,从刚刚老虎那边我就注意了,是个道士,老虎来了不跑躺着喊救命肯定有问题,刚刚跑的时候也是故意假装没看见的,跑得这么快不是神仙就是鬼怪。”陈睿嘟囔着对郭嘉说。

于吉原本听着郭嘉的话还挺乐呵的,转耳听到陈睿的嘟囔,顿时火起,“嘿!陈小子,吾乃符华上仙,是个神仙,今天是你们福缘到了。”话没说完,又听见陈睿嘟囔的说:“弟弟,待会你先走,我拼死挡住这个老家伙,到时候等我忌日,多给我烧点值钱啊。”

听着这话,于吉脸都黑了,用浮尘狠狠的敲了陈睿一下,“小子!就你鬼,老道今日过来是收你们为徒的,朝纲颠覆,青蛇蟠柱,黑烟倾殿,都城地震,春漫大疫,夏降冰雹,这是国运将倾的征兆啊,你们都是身怀大运的孩子,天降大任于你们,老道来助你们一臂之力的,怎么样,考虑清楚了没有?”

陈睿嘴硬道:“怎么证明?”于吉乐了,“你们去哪?”郭嘉说,“任城樊县。”于吉掐指,“樊县此去200里,尔等走到何年何月啊?待老道助你们一程!”说罢,化作一团火焰笼罩住二人,二百里,转眼即逝。

太阳未落山,三人就到了樊县一处村子,这里便是何休祖宅,自党锢以来,何休便被禁足在家,恰巧今日完本对春秋的集注。于吉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但是陈睿的刁难让他认为有必要给一个教训,刚准备对陈睿说只收郭嘉一个徒弟的时候。

陈睿看着郭嘉叹了一口气,“弟弟,经此数日,风餐露宿,跟着我,并不能给你一顿饱饭,何休收不收我们也不一定,求学之路晦暗不明,这下好了,跟着神仙,你能学到更多。”

“什么,兄长不一起吗?”郭嘉问,“若是兄长不去,我也不去,老道人身份不明。”

“别傻了弟弟,若是你能学到神仙的一招半式,说不定能长生不死脱离苦海,多好,到时候为兄就靠你罩着了。”陈睿摸了摸郭嘉的头,“好好听师傅的话。”于吉听了,暗自脸红,幸好此时天要暗下来了,要是让陈小子看见了,知道我不能长生的话,又不知道怎么笑话。

“咳咳,时候不早了,郭小子,走吧。”于吉咳嗽两声提醒到。

“好,兄长,待我下山之日,必跟你一起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说完,于吉又化成火焰包裹郭嘉,此时却是直接散去。

陈睿叹了一口气,唉。走吧,希望今晚能被收,不然就得找个窝棚了。

......

于此同时。

灵帝心血来潮要看奏章,摆放在他面前的是上禄县长和海的奏章,上面写着:“礼,从祖兄弟别居异财,恩义已轻,服属疏末。而今党人锢及五族,既乖典训之文,有谬经常之法。”灵帝看着奏章,却是想到曾经听过先帝堂叔说到关于帝位权衡的事情,只有平衡朝政,才能坐的就。

于是灵帝再看奏章,觉得和海说的也有道理,于是下令接触党锢,命令分发各处。

到达任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

回头再看陈睿。陈睿苦等在何休门口,前天晚上喊门,没人应声,怕是睡着了,昨天白天天一亮就喊门,也没人应,傍晚晚饭时间,也喊门,没人应。

于是陈睿就苦等在门口,心想:宋朝有程门立雪,我就把这事提前,反正我经历过两次军训,才四月份的太阳难不住我。陈睿苦等,再想,这何休是公羊派的大儒,背背春秋,说不定能让何休开门。

就这样,陈睿的干粮再撑了两天,每天鸡叫开始背春秋,春秋背完了背尚书,尚书背完了背孟子。直到第三天背完第一遍春秋的时候,也就是大概卯时。有一小吏带着一张大纸过来,陈睿也对了小吏作了一揖,小吏回礼,笑了笑,说到:“这位小公子,等何公吧,恰巧,上府来了天令,说禁足党人的命令取消了,何公可以开门了。”

陈睿谢了小吏,心想:原来如此,党锢现在才解除,希望何休能开门收我为学生。

小吏敲了门,门内传来一句:“你把传文放门口,走吧,消息老夫收到了。”声音中气十足,却也听得出来蕴藏着一股暮意。小吏不好意思的对着陈睿笑了笑,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于是陈睿继续等在门口,等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门开了,一表情严肃的老人站在门口,好似一棵顽强的青松,老人手上有一本书,把书丢给了陈睿,定睛一看,春秋公羊传解诂。老人没说话,表清了拒意。

陈睿强颜欢笑道:“尊上既然给了书,应是愿意收余小子为弟子了吧。”语罢,陈睿顿首,不起。何休把门关上了,听声音,里面还上了插销,陈睿苦笑两声:给本书就打发了,背来又有什么用,都是繁体手写的,没人教,我看不太懂啊,那又怎么背。

看了看远方初生的太阳,太阳下是一处小溪,小溪的清澈可以反光,桥上有座小石桥。那边有良田数顷,不知道是谁的,上面有山包,不知道那面为阴那面为阳,山包上有很多翠竹,就好像是翠竹顶着太阳。

陈睿抿嘴,左手拿书,右手握拳。在村正那里借了一把柴刀,讲明了自己要在何公门前筑竹屋求学。

次日,陈睿修竹屋的声音让门再次开了,竹屋修在小溪旁,离何宅不是数丈远,何休站在外面,看着陈睿修筑竹屋,轻叹一口气,屋内是有一书僮的。

书僮过去跟陈睿说,声音小点儿,何公要休息。陈睿看了一眼紧闭的院门,明明就是区区枣木的门,为何如此坚硬似铁。摇了摇头,继续修筑竹屋,幸好大体建完了,做一张竹床就完事儿了。

于此同时啊,蔡邕也收到召回和解除党锢的消息,于是打算从任城过,顺便看望看望这位公羊派的大儒,除去身份,二人也是曾经治学的挚友,只是后来一个治春秋,一个治诗经罢了。

日复一日,每天还是在何休的门口诵经。在前方用竹锄开垦了几丈见方的菜畦,用干农活的方式,在村子的农家要了一些菜种,并且在山上用陷阱捕猎,两三天一次命中就饿不死自己,加上山上一些野果,甚至自己靠河边黏土做了个陶锅子和小茶壶,还能泡些野果茶。也是悠然自得,自己才九岁,时间有很长,灵帝还没驾崩,如果自己现在能累积到名声,以后不管是就业,呸,不管是做官还是白手起家都会容易很多。来这里已经有十几天了,也不知道郭嘉怎么样了,那个道人不会是于吉吧,想了这么长时间,也就他的形象符合了,如果郭嘉跟诸葛亮一样,想想就激动,诸葛亮借东风,郭奉孝以火山拒而不动,诸葛亮点七星灯续命,而我奉孝直接长生,想想就激动。

这时候,蔡邕也到了樊城。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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