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灵帝论中常侍吕强之功,认为中常侍吕强清廉忠直,奉公守法,于是打算封赏吕强为都乡候。
吕强得到消息后,急忙赶往寝宫,求见灵帝,灵帝一见吕强,乐了,让周围的侍女离去,对着吕强说:“吕伴伴啊,你来的正好,朕有好消息告诉你啊。”
吕强鞠躬作揖,“谢陛下,臣常闻为臣子者,当夙兴夜寐,殚精竭虑,为官家分忧,是臣下的职责,守职尽忠,乃臣子之本分,陛下不以臣之卑鄙,任臣之重担,臣难以回报,仅以苟命守本分而已。”
灵帝摆了摆手,站起身来,说:“诶~。吕伴伴自任中常侍以来,尽职尽责,清廉守法,朕都是能看到的。故朕想封你为都乡候,以为朕分忧。”
吕强跪地,以再顿首之礼拒之,“陛下,请收回成命,臣卑鄙之人,当不得此大任。”
灵帝还是想封,让吕强起来,吕强泣泪,再顿首请灵帝放弃这个念头,灵帝看吕强年纪也大了让吕强起来。
“臣闻高祖重约,非功臣不侯,这是为了尊重国家的封爵,明白劝勉和告诫后人。中常侍曹节等,宦官祐薄,品卑人贱,谗谄媚主,佞邪徼宠,有赵高之祸,未被轘裂之诛。”
“阴阳乖剌,稼穑荒芜,人用不康,罔不由兹。臣诚知封事已行,言之无逮,所以冒死干触陈愚忠者,实愿陛下损改既谬,从此一止。臣又闻后宫采女数千馀人,衣食之费日数百金,比谷虽贱而户有饥色,案法当贵而今更贱者,由赋发繁数,以解县官,寒不敢衣,饥不敢食,民有斯厄而莫之恤。宫女无用,填积后庭,天下虽复尽力耕桑,犹不能供。”
“去岁,前召议郎蔡邕对问于金商门,邕不敢怀道迷国,而切言极对,毁刺贵臣,讥呵宦官。陛下不密其言,至令宣露,群邪项领,膏脣拭舌,竞欲咀嚼,造作飞条。陛下回受诽谤,致邕刑罪,室家徙放,老幼流离,岂不负忠臣哉!今群臣皆以邕为戒,上畏不测之难,下惧剑客之害,臣知朝廷不复得闻忠言矣!故太尉段颎,武勇冠世,习于边事,垂发服戎,功成皓首,历事二主,勋烈独昭。陛下既已式序,位登台司,而为司隶校尉阳球所见诬胁,一身既毙,而妻子远放,天下惆怅,功臣失望。宜征邕更加授任,反颎家属,则忠贞路开,众怨以弭矣。”谏毕,吕强再次顿首,以五首投地礼恳求灵帝,灵帝长叹吕强的中意,打发他走人之后,也没有接受吕强的劝谏,日复一日还是沉迷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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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在外耽搁十几日的陈睿一行人从颍阴顺着潠水(xun shui)一路向北走,及时是这种旱年,也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荒凉的场景,潠水这边河流虽然水位下降,但是也是有三尺来深的水。
干粮并不是非常好吃,黍米做的大饼又干又硬,比起蒸的饭来说,现代人习惯的陈睿,很难适应这种粮食,于是在陈睿的引导之下,就有了这样的场景。
“睿哥儿,鱼!鱼要跑了,嘿呀,你咋忒不徐顾呐,今天要没饭吃了。”看着从陈睿胯下溜走的鱼,荀彧惋惜抱怨道,“这也不能怪俺呐,忒滑溜了。”陈睿回道。三人拖去长衫,挽起袖子和裤腿,活脱脱的泥腿子形象。
再努力了半晌之后,终于抓到两条鱼,一边烤着火一边架着鱼,“我说睿哥儿,恁太能了吧。这么几天,你是怎么做到用两条木枝儿取火的?”“嘿嘿,你们这群士子就不清楚了吧,有很多东西是书本上没有的,所以~”
“觉知此事要躬行~”陈群翻了个白眼,“都说多少遍了,腻不腻。”
“来,躬行!不躬行我就不说了。”陈睿装作一副傲娇的样子,荀彧真的站起来向着陈睿作了一揖,没办法,陈睿看见他当真了,也只能还礼,“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了。”
“首先是材料,这钻木取火啊,须用软木做砧,用硬木做钻杆,单纯用手的话很难钻火,所以我用软而韧的藤和弯曲的木头来做弓,这样就能很方便的钻出火。”陈睿解释道,“这钻火是需要有经验的,看见我一直把这块杨木和杆子都带着了吧,以为如果非要去找的话,材料也不是很容易得。”
“那么如果在行军途中,被敌军冲散了的情况,应该怎么取火保自己一命呢?”陈群问道,陈睿说,“也很简单,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会观察周边情况来确认什么材料最好取得,比如,抬头看见树上有个鸟窝,那么鸟窝是很好的取火材料,很容易引燃,周围要么找一些容易打火的火石,吾幼时常观察火石,发现很多白色的石头都能打出火星,虽然没有火石容易,但是也是一个取火的方法。”
二人鞠躬,齐道受教了,陈睿连声不敢。荀彧说到,“三人行必有吾师,择其善者而从之,子曰的,你应当受这一礼。”陈群附和。陈睿便安然受了一礼,吃饱喝足之后,三人继续向着长社出发。
一路上,遇到不少从别处逃荒来的饥民,众人得知河东出了疫病,死者上万,那边都荒了,除了一些老人,没人敢再待着。陈睿也清楚,不止河东,汝南那边,或者各地都发生了疫病,汝南好像还严重些,那边长时间没雨,地都荒了。
“唉,当今朝纲不明,圣上不清,以宦官为政,真当是天降灾祸以明君意。”荀彧叹息着说,荀家是一直忠心着汉室的,不止是荀家,连曹操,也是在前期有匡扶汉室的心。到后期曹操也只是挟天子而令诸侯而已,也不敢篡夺刘姓汉室。
两天后,长社。
陈睿等与徐福同聚,以问陶姓冶匠之居所,徐福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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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巨鹿郡。
有同姓兄弟三人,一曰张角,二曰张宝,三曰张梁。张角者,字孟龄,巨鹿人,原秀才而不仕。
四月日食后九日,张角入山中采药以贩,山顶忽见一亭,亭中三人煮酒,其一碧眼童颜,手执藜杖,见张角,抚须笑至。乃引张角入一山洞,”
张角拜而谢之,问其姓名。老人曰:“吾乃南华老仙也。”原来此地三人曰南华,曰符华,曰乌角。老人说完,化作一阵清风散去,其余二人,一化火焰,一化飞灰,皆离去。张角以为神,俯身拜矣。
自张角领要术,仓于一槐树之下,晓夜攻习此要术,不久便可呼风唤雨,自号曰“太平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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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姓铁匠跟试用陨铁之后,说这块铁在家中遗册之上有载,但称不识字不能炼之,若是与其数年,可克之。于是,仗义者徐福谓三人言:“三位兄台尽管去求学,当神兵成,俺当以信告之,不若,练成之时,与俺耍玩耍玩。”原来徐福也是一为性情中人。
陈睿当然许之,徐福者,后名徐庶,长社人,孝子也。所以陈睿便欣然许诺,陈群以眼神示之,陈睿轻描淡写摆了摆手,说:“徐兄乃性情中人,吾信之。”扭头看着陶工,“与你三年,可否?”陶工大嘘,“三年自然可成。”
古语有云“士为知己者死”。听了这话,徐福也大悦“当是如此,若三年之后,吾不以成品而送之,吾自以剑殉。”陈睿安慰到:“不至如此,不至如此。”
次日,徐福送三人至城外,再拱手(此时徐福还是个游侠)以送之。
三人于三日后到达阳翟,闻阳翟有智者曰水镜先生,居城东,曰水镜斋。三人入斋,内已有数人,读春秋尚书者众。
水镜先生者,隐士也,人不知其名。三人入后堂,只见窗外栽一映客老松,旁盛长翠竹,堂内有架,丰简于上,有一中年未老者横琴于石床之上,以焚檀香,清气飘然,先生松形鹤骨,器宇不凡。
荀彧上前道:“可是水镜先生?余末学荀彧,颖阴人士也,常闻水镜先生德行甚高,有隐士之风,故求学于此。”语罢。先生盛邀三人于台前,各置茶,以琴奏与。
半晌,陈睿正坐已久,刚准备开话头,只听先生对他说:“吾等以静心为上,你与老夫我师徒之缘,请另寻良师。”语罢,却是拂袖而去。
无奈,三人至此于斋外松林分别,谓保重。
另见于斋后,先生以拳抚髀,曰:“此子吾观之面向,以铁面剑眉,器宇轩昂,英才也,却于吾无缘,痛杀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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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睿离了水镜斋,正欲趁着日头高涨,离阳翟再寻何休。忽见城外有一青年晕倒在地,其身着蓝色长衫,伟形貌美,见着汉朝应该没讹人的现象,陈睿捡了一根树枝,戳了两下,只见蓝衫青年眉头紧皱,好似一团火。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