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陈睿带何休前往华阴治病,一路上因何休年老,身体虚弱,故时长停车休息。
中间皆以陈睿记起马齿苋的清热解毒,或许能延缓症状,果不其然,但是也仅仅是吊着一口气,在路上,何休经常给陈睿讲他年轻时候的事情,何休不善言谈,常常因为这个而被父亲责骂,后来离家出走,何休年轻时会些剑术,故经常行侠仗义,年纪大了些,便求学寻师,后来才治公羊。
到达郑县时,何休身体已经愈来愈下,于是拿出一本书,上面写着《公羊剑经》,说:“这是当年求学的时候一老者给的,老者因年老,故而没接受老夫的拜师之礼,但汝要以其为师祖。”这时候已经是过了十天了。
华佗从华阴行医到了郑县,陈睿把症状和何休身份一说,华佗立即赶到,切脉之后,邀了邀头:“时间久已,因有良药续命,故为成老像,但实则无救。”
当晚何休给陈睿说完了所有交代的事情之后,酣然睡去。此时正直黎明,太阳初升,天降大雨,众人以为奇观。何休被安葬在郑县,按律,陈睿当入朝为官,分配于一县做县长。而陈睿熟知今后之事,故悄然离去。
陈睿把马齿苋的事情告诉了华佗,华佗听了大拜,陈睿立即表示承受不住,华佗说:“小友有神农之行啊。”陈睿不好意思的回道:“什么神农之行,就是临死之时的挣扎罢了。”但华佗执意要些陈睿,不得已,陈睿记下了些药方为答谢。
临走之时,华佗叫住了陈睿,并告诉教给他一些健体动作,说:“老夫谓此曰五禽戏,观小友应是以武辅文吧,老夫这还有一张方子,在练完五禽戏出汗之后,以此沐浴,当有舒缓筋骨益气活血之效。”陈睿谢过之后,华佗静静的看着陈睿离去,笑着说了一句话,但陈睿此时已经走远并未听见。
......
在华阴的一晚,陈睿打算第二天一早便回颍川,但今晚却发生了奇事。
不知离此多远的山上,有一座道馆,有二人坐于老君座前,念着经文:“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原来是《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
此间二人原来是于吉、郭嘉二人,于吉睁开眼睛,掐指算着,喜笑颜开,“原来是那小子福源到了,下午还打算明日去寻他,却被那个牛鼻子先找了去。”摇了摇头又闭上眼睛。
夜晚刚到子时,陈睿已经步入睡梦,子时是人体精神最为迷茫之时,若是有神鬼托梦,自是在此时也。
梦中陈睿见到一个七彩霞光的洞,起先只能弓着腰,越走就越宽敞,出洞而观,遍地是开着桃花的桃树,无望无际。陈睿赏览着风景,忽的从天上飞下来一个鹤发童颜之老者,老者身也着白衣长衫,手捧拂尘,头戴银蒂白纱顶冠以束发,对着陈睿一笑,转身离去,好像是让陈睿跟着来。
陈睿见老者独自飞起,正无奈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也飞起,原来自己原先是在一座山上,周围皆是白云白雾,飞了半晌,才见周围皆是高山,其山峻高者有五,高皆万仞,周有数十小峰,方才是在其一。
三高峰上皆披霞覆云,隐隐约约之中,观其中楼台数十座,诸树丛生,鸟兽鸣叫,老者引领陈睿来到第一座峰,老者没说一句话,而陈睿就知道了这座山峰的名字:南峰。南者为最高,降落在南峰之上,顿感天近咫尺,星斗可摘。举目环视,但见群山起伏,苍苍莽莽。
南侧是千丈绝壁,直立如削,下临一断层深壑,于周边旁山隔绝,旁有二峰陪衬,其一上大雁回旋,徘徊不绝;其二,松桧满顶,郁郁葱葱,树叶皆似碧玉。
山岗如削出的一面坡,高数十丈,上面仅凿了几个足窝,两边又无树枝藤蔓可以攀援,登峰的人只有爬在岗石上,脚手并用才能到达峰巅。
反观周边数顶,其上楼台道观皆玉柱金瓦银栏杆,其上鸟兽皆白羽白毛,树木丛生,皆生碧叶玉果,老人开口说到:“此间皆仙圣之种,华食皆有滋味,食之者皆不老不死。”听罢,陈睿再见数峰之中,有往来仙人者,来往飞腾者不可数焉,而五山之底,望而不可见。看着看着,陈睿自己飞起来过去看,却不知后面老者微笑着挥了挥拂尘,此时陈睿已经飞到了山巅之外,这是忽得失力坠了下去,烈风刮着脸部刺痛。
这时陈睿梦醒了,原来是人翻到了床下,脸创在地上被地上沙子摁痛了,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脑中回响着:“汝与太华有缘,速来取也。”陈睿突然惊醒,窗外已经是日头高照,想着梦里的事,念叨:“梦里与现实都是相反的,我得赶快离开,不能去华山。”于是收拾行囊离开。
......
四月,天下大旱。陈睿买了一匹马,这时已经走到了陆浑,离阳翟不过是60多里罢了。太华山上,白衣道袍老者诧异得掐指一算,无奈笑了笑,道:这小子的确是跟符华所说的一样鬼灵精怪的,但吾道确切是与汝有缘,不得汝走也,哈哈。老者转身,捻起一张黄表纸,以朱砂笔写,写罢,双手平端拂尘,案台的黄表纸浮起,在空中自燃,念叨:道德天君急急如律令!念罢,挥了挥拂尘。此时陈睿从马上跌落,这般跌落是会骨折的,完了完了,陈睿想到。
这时一阵狂风刮来,陈睿不知被掀了多远,但是刹那就从天上掉下来,压断了无数的树枝后,被挂到了一个矮树上。
远处一座稍矮的山峰的山洞洞口,有一人形物事,不知何物,一看。原来是一遍体生毛的“人”,这“人”且不问其是人是兽,便只听口吐人言,变作女声:“华阴山中已经很久没用人到过如此之深山里了,吾去瞧瞧。”说罢,是一跃有数十丈,应当非人了。
此时陈睿还在树上挣扎着,他想着怕下面有压断的树枝向上对着,若是弄断了挂住的树枝,怕是会丧命于此,于是他想着法儿转身。挣扎了一会,发现身上衣服要快烂了,没有办法,只能安静的等着,若是有人山中砍柴,或许就能得救了。
说来也怪异,怎么就被风刮过来了呢,定是昨晚梦中那个声音或是那个白发老人,以自己的运气,碰见神仙的概率应该不大,多半就是妖怪了。原来国将亡也多妖邪这句话还是有根据的啊,之前郭嘉被那老道带走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唉。
此时,于吉在观中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心有所想就算了算:噢~,原来是你小子又在念叨我老道,得给你添把火。念罢甩了甩拂尘,一道青绿色的影子飞速的窜了过去。
这时陈睿已经挂了半晌了,正要打算着是不是直接下去搏一搏算了,突然感觉到身上掉下来一坨东西,原以为是树上的果子或者树枝,抖了抖没抖下来,却隐约听见了嘤的一声。陈睿掏了掏耳朵,耳边却是嘶嘶的声音,这时他明白是什么东西了,感受到刚刚掉下来的重量,估计是一米多。
陈睿鼻梁上,额头上,手心里,都是冷汗,越想越气闷,这时耳边传来女声:“小郎君~,阿姎不会伤你的,回头看看?”听罢,陈睿扭头看了看,原来是一挑眉角尖口腹白青蛇,前世因为缘起的缘故,查阅了关于青蛇的情况,原来青蛇分好几种,这条蛇的绰号应该是小青龙,无毒的,不过这眉角高挑,不知道是变异还是怎地。
陈睿这时候才注意到,这蛇会说话,那青蛇说到:“嘶,我是被那老道丢过来的,飞了好远呢,我可不会去帮老道,诶!小郎君,你叫什么名字啊。”
陈睿没想清楚老道是谁,正欲询问,却从远方“咻”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挂了一阵风,青蛇猛的一下弹开,盘在后面的一处树枝上“嘶嘶”的吐着舌头凝视着远方。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