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操与陈睿于酒楼谈论的时候,袁绍在家中大摆宴席,宴请众侠士,以图刺让之事。
洛阳。
一酒楼。
陈睿叫了酒菜,曹操方坐下,陈睿便道:“曹议郎是想刺杀张让吧!”曹操听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桌子:“小儿莫要污我!”陈睿见了,笑了笑,“别发怒,别激动,嘿嘿,吃酒,俺俩慢些谈。”这时曹操才凝着眉头,坐下来,想着:这小儿方才是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的,吾可是连袁绍都没告诉。
陈睿申了筷子,夹起花生米,笑着说:“曹议郎,吃酒,余方才见尔于张府附近探查许久了,正应余所说,尔是想刺杀张让,余亦想。”筷子放下,从怀中掏出一张书本大小的纸,这是纱草纸,黄,硬。再掏出一根碳笔,这是他闲得无聊时,自制的没想到就派上用场了。一边写写画画,一边对曹操说:“余入张府拜见张让,顺便记下了外围的地图,和能安置暗哨护卫的位置。余因年幼,体力不支,怕独自暗杀张让,会失手,给师傅带来危险。出门之时见曹议郎鬼鬼祟祟,便想着诈你一诈。”画完地图,嘿嘿一笑:“没想到啊,曹议郎,尔性子太急了。”
陈睿把地图给曹操看了,曹操此时心里有些恼怒也有些诧异。实际上陈睿见到曹操时,也很惊讶,当他想到曹操刺杀董卓的时候,才想起来,曹操年轻时是个心怀天下的大能臣啊,估摸着不会是想刺杀张让吧,之后一诈果然就是。
曹操见地图行文图画流畅,暗自记在心里,看完地图还给陈睿,面带不悦:“你猜错了。”说罢便打算离开,在这黄口小儿身上丢了份自然是恼怒的。
陈睿笑呵呵着,主场一直掌握在他手里,虽然年纪小,降低了说服力,但是他肯定曹操心里还是有点相信的,离开,或许是去确认。于是他又说:“诶!曹议郎别急着走啊,这酒菜还没吃完呢。”曹操听了不由得火起:“你自己吃了罢,若是没钱,吾自当请你!哼。”
“曹议郎别急啊,怎么说着,又急了,余有一法,可让议郎轻松出入张让府内。”陈睿说罢,就笑而不语的看着曹操的后背。
半晌,曹操扭转过身,从新回到坐上,脸色铁青,仿佛陈睿不给他个交代,就会掀桌子说“那就没得玩咯”。
陈睿起身坐在曹操旁边,再拿出一张纸,重新会画,曹操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只见陈睿画了一个钩子,钩子后跟着一根绳子。曹操立即会意这是个钩爪,这不废话吗,当然要这样进去,顿时想离开,但看到陈睿还没画完,又按捺下内心的气愤看。
陈睿完工了,画的是可折叠内藏针状武器的钩爪,同时还有夜行衣,可折叠的弓弩。并向曹操解释:“余之所见张让府中有高墙,凭此高墙,可窥见府中三分有一的房屋,此钩爪,有挂扣,可减少体力消耗,二者有夜行衣,鞋底以厚绸纳之,人行于屋瓦上小心翼翼,自然悄然无声,三者有弓弩,以老毛竹做弩臂,以多股马尾毛和猪皮油拗成,可射三次,故使用完以火销毁即可,凭借钩爪可用弓弩射入屋后高树,借挂扣即可滑出张府。”说完,曹操怔住了,他还只是想着借着于张让独处之时以匕刺之,如此缜密的想法,让他头一次知道还能这么暗杀人,自此后来曹操睡觉颇不安宁。
陈睿见曹操不说话,面色凝重,还以为是没有详细的方案,便推了推曹操,“议郎不必担忧,余还有密室杀人逃脱之法,吾等且去余师府中细细详谈。”说罢,曹操才惊醒,诧异的看了一下陈睿:“还有?”见曹操如此。
陈睿拉着曹操出去,何休还没回来,于是二人就坐在远自取的石凳上,陈睿在树底下挖出一个箱子,在箱子内取出一个册子回来。
册子上写着刺客杀人锦集,翻开第一页,便是密室杀人,里面详细的介绍了黑衣人如何进入房间,如何隐藏自己,如何杀完目标后再营造密室环境,曹操看完内心充满了对陈睿的芥蒂和堤防:黄口小儿长大会是个毒士啊。
此时何休听到了陈睿拜访张让的消息,颇不宁静,两年多的师徒关系,陈睿并不是向往权贵的人,但即使如此,何休也急忙赶回来,怕陈睿遇到危险。
回到住处,见陈睿和曹操谈的很欢,便放下心来,询问为何会跟曹操相识。听陈睿说完了原委之后,气愤道:“胡闹,前些日子对老夫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你怎么?”扭头看向曹操:“曹议郎你这么大人了,还跟着小儿胡闹,非要搭上你身家性命?”事至此作罢,何休给陈睿禁了足,让他在太学好好待着。
之后的时间里,曹操都找时间在张府观察印证陈睿的地图,发现并无缺漏时,相信了陈睿的建议,于是找来良匠打造钩爪和弓弩。
而袁绍那边却是出了意外,袁绍的父亲袁逢发现了袁绍的聚餐宴会,因为袁绍自称隐居,表面上不妄通宾客,其实在暗中结交党人和侠义之士,如张邈、何颙、许攸等人。张邈是大名鼎鼎的党人,“八厨”之一。何颙也是党人,与党人领袖陈蕃、李膺(两人都是三俊之一)过从甚密,在党锢之祸中,常常一年中几次私入洛阳,与袁绍商量对策,帮助党人避难。而许攸同样是反对宦官斗争的积极参与者。
此时,宴会为宦官所知,中常侍赵忠愤愤然地警告说:“袁本初抬高身价,不应朝廷辟召,专养亡命徒,他到底想干什么!”袁隗听到风声,于是斥责袁绍说:“你这是准备破灭我们袁家!”但袁绍依然不为所动。
之后,曹操准备好了行装,于夜晚准备刺杀张让。
当晚,曹操来到房顶,掀开一片瓦,正巧看见张让在撬开一个婴儿脑颅吸食脑髓,大怒,当即拿出弩箭射杀张让,张让听见异响,闪躲了一下,曹操的箭只射中了手臂,张让叫嚷,不能再刺杀了。
曹操刺杀失败逃出来张府,但曹操的弩箭淬了毒,张让也是狠人,当机立断砍了那只手臂。
至此再不提刺杀之事。
补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