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着陈睿成功拜师,情系文姬。这回我们说说边关之事,俗话说“福无聚首,祸不单行”。事情发生在这南匈奴的身上,我们细细看来。
时年五月,灵帝任卫尉刘宽为太尉。刘宽者,字文绕,乃高祖第十五世孙,其学识渊博,号称“通儒”。先前任南阳太守时,刘宽掌理三郡,办理政事,仁厚宽恕,就算在很急迫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他脸色急切有变。他常常认为“以刑罚治理百姓,百姓虽然不触犯刑罚但难免有过失“。属下官吏有了过错,只以薄鞭轻罚,以示耻辱而已。施行政策有功,都让给属下,灾祸出现时,便自己引咎负责。每到县中亭传旅舍,一停下来,就招引学官祭酒及处士诸生手执经书对讲。看到父老慰问农作的话,见到少年勉励他们善事兄长,百姓感念他的德政,渐渐都深受感化。
于是,灵帝以为中庸,再次任免他为太尉,代替段熲。
南匈奴此时单于叫栾提呼征,栾提呼征年纪尚小,不能把持权柄,栾提羌渠则是右贤王,把持重兵,于是使人谓护匈奴中郎将张修说,愿以五百匹马和五十匹良马为酬,若他为单于,克与张修和平相处,尊汉为主。而张修也乐得看戏,应允了,栾提羌渠领兵数千骑攻打呼征,而二者的商议,却为一曹姓从事所知。
话说这曹姓从事乃曹节义子曹广之孙,年以瑰宝奉曹节,于是曹姓从事便看中了中郎将的位置,此职乃两千石,若是自己成为了中郎将,不知能揽收多少银子宝物。便遣派快马进京说与曹节听。
而南匈奴此时却陷入内乱,呼征有忠心党羽顽抗,羌渠骑兵已死伤两千余,故派信使与张修商议,因呼征正逃向都护府。而张修收下马匹之后,认为让羌渠做了匈奴远比小孩的呼征好掌握,于是出兵诛杀呼征,擅自立羌渠为单于。
这件事也被先后在七月为曹节所知,曹节乘着灵帝休息,对灵帝说:“护匈奴中郎将张修与南匈奴汗国单于栾提呼征素来不和睦,张修擅自斩杀栾提呼征,并改立右贤王栾提羌渠为南匈奴汗国单于,这是在无视朝廷的命令和威严啊,甚至。”灵帝集中了注意力,曹节凑近说:“甚至还有拥兵自重之疑啊。”灵帝怒,以护匈奴中郎将张修事先没有奏请朝廷批准而擅自诛杀,被用囚车押回京都洛阳,送往廷尉监狱处死。
五百余匹马则被曹姓从事私自贩卖,流落市场。
之前,司徒刘郃的哥哥刘鯈与窦武共同策划诛杀宦官,一同被杀。灵帝因曹节的话语处死了张修之后,消息传播到了士人之间,于是阳球密信给永乐少府陈球,对他说,当初陛下听信谗言,我没有办法除掉曹节,现在曹节的人都能管理边关的事,只怕若不除贼,则边关不保,吾等皆为罪人啊。
陈球惭愧,于是向司徒刘郃进言:“公出自宗室,位登台鼎,天下的人都仰望着您镇守和捍卫国家,怎么可以随声附和,唯唯诺诺,深恐得罪别人?现今曹节等人为所欲为,放任为害。而且他们久居在皇帝左右,您的哥哥侍中刘就是被曹节等人杀害的。您可以上书朝廷,推荐卫尉阳球重新出任司隶校尉,将曹节等人逐个逮捕诛杀,由圣明的君主亲自主持朝政,天下太平,只要一举足的短时间内即可到来。”
陈球约见刘郃于江中小亭论此事,焚香煮酒,刘郃面带一丝愁容,对陈球说:“并非老夫不愿为兄报仇,为国效力,只是这宦官等凶恶小人的耳目很多,恐怕事情还没有等到机会,反则先受到灾祸。”
尚书刘纳在一旁说:“世兄此论谬矣,为国栋梁,倾危不持,你还对得起你的职位吗!”于是刘郃应允承诺,也加入了阳球等人的密谋中。众人以书信来往,不久便为曹节所知。
程氏,阳球妾也,为中常侍程璜的女儿,于是此事便被知晓,曹节为了斩草除根,花重金,让程璜想办法截获书信,并威胁他说,一旦阳球再次上位,王甫就是你的下场!
程璜非常恐惧,让女儿窃取了一封有三人笔迹的书信,加上曹节等人的仿笔,写出了好几封谋反的信件,在一日上朝后,曹节等人拿着书信对灵帝说:“刘郃跟刘纳、陈球、阳球互通书信,往来密切,怕是要密谋越出常轨的行动。”
灵帝看了书信,勃然大怒,命令曹节等人领宫内校尉,捉拿反贼。
冬,十月,十四日。
刘郃、陈球、刘纳、阳球皆被捉住,刘郃被冻死在江底,陈球被拔除舌头,刘纳被砍头,而阳球最惨,十个手指一节一节的被拔除,剧痛而死。
曹节等人的权势日益装大,凡是反对曹节的人,都以与阳球等人勾结判刑,朝廷之上,无不恐惧。之后,巴郡板部蛮族起兵反叛,曹节给建议让御史中丞萧瑗前去监督益州刺史平叛,上朝时,灵帝问道何人可平叛,众官无不推举萧瑗。
萧瑗走时,悲叹道:“吾悲之切,无人可名,朝纲无纪,奸臣擅权,罢,罢!”
......
此时,陈睿是朝习公羊,夕舞剑术,是的。公羊大儒何休亦是通剑术,当然并非杀人,而是健身防身之剑术,陈睿前世大学体育便是太极剑和太极拳。
二者也显现出了,教给了何休,何休见了剑意和拳理惊为天人,认为陈睿是生而知之者,于是把毕生心血公羊解诂逐句逐句的讲述给陈睿听,陈睿现代人的思想更是能接受春秋公羊的思想,他的开朗和礼敬让何休的话多了起来。
之后,何休教习陈睿六艺,并告诉陈睿,礼仅仅只是让人有自己的规范,而非让人迂腐的去守礼,这是错误的,而六艺之御难于何休的年纪身体不足以支持,所以何休打算带着陈睿出门游学,家中的书籍凭借陈睿过目不忘博闻强记的本事很快就看完了。
这时候,收到了朝廷让何休任职司徒掾属,即是司徒幕僚的意思,此时的司徒乃是光禄勋杨赐,为了让陈睿能学习更多,有更好的未来,何休准备以自己知天命的年纪去为陈睿打好关系。
时十二月五日,已是寒冬。
......
北方,鲜卑。
大幕之地荒芜无粮,一片雪原白皑皑的,分不清是枯骨还是白雪,檀石怀而今已有40岁,对于古代,甚至是游牧名族来说,40岁已是高龄,剩下也没几年了,于是命幕下诸部落集结兵马攻打汉朝。
穿过大幕,便是并州,首当其冲的就是五原郡,郡下有治所曰九原。九原县有天生神力之青年,名曰:吕布。
光和三年(180年)
正月。
灵帝因一嫔妃生子未夭而喜,故于九号大赦天下。
于此同时所发生的,既是五原郡破,治下被鲜卑洗劫一空,直二月底,鲜卑大幕水草生长,退出五原郡,恰好,灵帝新生皇子满月,不明原因夭折,嫔妃失踪,灵帝大怒。之前也有几位嫔妃生子生女,皆无故夭折,未能查出原因。
在鲜卑洗劫的过程中,吕布所在的村子被洗劫,无一人活口,遂流落逃亡至河内。居八年方为丁原赏识。
不说后话,且道同年四月,江夏蛮人反叛,同年九月,酒泉地震。有道是国将亡必有异象,今自桓、灵以来,灾害丛生,大势必亡。
同年,灵帝下令兴建圭苑、灵昆苑。
司徒杨赐上书劝阻说:“先帝创立制度,左边开辟鸿池,右边兴建上林苑,既不算奢侈,也不算十分节约,正好符合礼仪法度。而今增多规划城郊之地,作为皇家苑囿,破坏肥沃的土地,荒废田园,把农民驱逐出去,畜养飞禽走兽,这大概不是爱民如子的大义。崐况且现在城外的皇家苑囿已经有五六个之多,足够陛下任情游乐,满足四季的需要。应该好好回想一下夏禹宫室简陋,汉文帝拒绝兴建露台的本意,体恤小民的劳苦。”
奏章呈上去后,灵帝打算停止兴建,询问侍中任芝、乐松的意见。
他们二人回答说:“过去,周文王的苑囿,方圆有一百里,人们尚且认为太小;齐宣王的苑囿,方圆只有五里,人们却认为太大。现今如果陛下和老百姓共同享用,对政事没有什么妨害。”灵帝听了非常喜悦,便下令兴建。
之后,巴都再次反叛,而苍梧、桂阳有贼首趁此乱象,聚众攻打郡县,零陵太守杨璇巧用妙计破敌。
欲知此事,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