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都都主夏淳安独子夏挽歌将于九月初九大婚的消息传遍天下。
洪都刚刚死了一位掌管商埠的三掌柜现在又要办喜事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夏挽歌在江湖上没什么名声,甚至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只知道夏淳安有一子却籍籍无名。
但作为夏淳安的儿子又岂是等闲之辈?又传言说夏挽歌将接过小叔的重任,坐那洪都的第三把交椅。又有传言说夏淳风之死是两朝所为,为了限制洪都的发展。一时间众说纷纭,各有其词。
夏府,大厅。
“爹,现在就成亲是不是太早了?”
尹可儿站在席雪琴的身后,手里把玩着衣角,默不作声。
“儿子,不早了。可儿在夏府十几年总该有个名分,娘也想早点抱孙子。”席雪琴握着尹可儿的手笑到,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准儿媳。
“娘,我的意思是现在杀害小叔的凶手还未查出来,敌人在暗我们在名。怕有事端。”
“哼,数百年来无人敢如此针对洪都。我夏淳安一直以生意人自居,但他们也别把我看扁了。挽歌,你只需好好准备婚事,当好你的新郎官,你小叔的事有些眉目了。”正坐上的夏淳安霸气地说到。
侧座的夏淳厚站起身,“大哥,三弟死得不明不白,还望大哥到时候让我手刃凶手。”
“二弟,不急。既然他们要玩,那就陪他们玩玩。”
九月初六,距离夏挽歌大婚还有三天。夏淳安作为洪都都主又是五大宗师之一,交友自然广泛。此时各方好友已是如期而至,夏府也是高朋满座。
“东夷剑皇到!”
“西域达赖丹增嘉卓大师到!”
“哈哈哈哈哈哈,剑皇,丹增大师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啊。”夏淳厚在门口迎接。
“夏大人不必客气,夏都主呢?老朽有事找他。”东夷剑皇开门见山地问。
“大哥在大厅候着呢,请两位大宗师进去喝杯茶。”
东夷剑皇和西域达赖互看了一眼,点点头同时进门前往大厅。
“剑皇,大师。巫山一别十二年了,两位还好吧!”夏淳安拱手相迎。
“多谢夏都主挂念,好的很啊!”剑皇的嗓门大,说话也像雷鸣。
“阿弥陀佛,贫僧斗胆问一句,北川洞府的人是否找过夏都主?”达赖大师还是要稍微谦和一点。
“夏淳安,北川洞府又出新传人了。你也未幸免吧。”
“哈哈哈哈,两位大师实不相瞒,十日前来了一趟夏府,打了个平手。”
“什么!”两位宗师同时惊呼。
“阿弥陀佛,北川一脉出的都是旷世奇才。新一任的府主更是极其年轻,剑皇与贫僧和他交手也是败了。夏都主竟能战成平手,实属不易。怕是数百年来五大宗师对上北川洞府传人的最好战绩了。夏都主,佩服佩服。”
“丹增大师说笑了,夏某也是侥幸。”
一旁的剑皇眉头皱成一张被揉搓的纸。“可惜我那炳好剑!”
“剑皇不必惋惜,我看你从那北川传人身上受益匪浅,突破在望啊。”西域达赖安慰道。
“因祸得福吧!”
西域达赖环顾一周,问道:“夏都主,怎不见夏公子?贫僧少出西域却也未曾与夏公子谋面,今日何不让贫僧饱饱眼福?”
“西域,东夷两位宗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海涵。”夏挽歌人未至声已到。
“哪里哪里,夏公子见外了。”西域达赖起身双手合十道,“夏公子一表人才,只是……”
“只是什么?”夏挽歌笑问到。
西域达赖眉头一皱,心想:“定是错觉,这位夏公子与那日的北川洞府传人是有六分像,但武学境界确实差了不少。”
“贫僧眼花了,还以为夏公子是位故人。”
夏挽歌自然知道西域达赖说的这位故人是谁,他已将自身境界压到八品,相貌也有很大差别所以并不担心会被认出。
“爹,柳师伯到了。”
“哦?师兄来得也这么早?”夏淳安站起身,“二位稍作片刻,我去去就来。”
“夏都主不必客气,我与剑皇饮饮茶就好。”
见夏淳安和夏挽歌已远去,剑皇才开口。“大师觉得是那小子吗?”
西域达赖摇摇头,道:“我看不像,样貌身材倒是有几分相似,但武学境界还不到九品。”
“说不定是刻意压低了境界。夏淳安的独子从未在江湖上听闻过,如此低调到不像夏淳安的作风。二十岁的八品已经不错了,我二十岁也就区区九品!”剑皇若有所思。
夏淳安走至正门,迎那远道而来的师兄柳怀仁。柳怀仁是夏淳安的同门师兄,更是新一代华山派掌教的第一人选。夏淳安在华山时最好的朋友,他本身入门晚柳怀仁于他亦师亦友。
“柳师兄!”
“小师弟!”
“哈哈哈哈哈哈!”
“师兄来得怎么这么早?”
“是师父他老人家催促得很哪!”
“柳师伯!”夏挽歌作揖道。
“这位就是我那侄子夏挽歌吧,不错不错。师弟,何不送上华山?”
“师兄啊,我也想送啊。只是,有人捷足先登!”夏淳安一脸无奈。
“哦?何方神圣竟如此大胆?”
“师兄,暂且先不论。待有时间我再向你一一解释。请!”
“好,师侄如果想来我华山,随时欢迎!”
“谢师伯关心!”
距离婚期还剩一日,各方来客也都陆陆续续赶来。一时间夏府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旧故里,这里是整个夏府最安静的地方。原本夏挽歌想把婚房定在这里但席雪琴说婚房必须大气一些,就选在了可儿在府内的房间。但是旧故里也挂上了大红灯笼贴满了囍字。
夏挽歌站在门口望着摇摇欲坠的斜阳,师父啊你也应该听到消息了吧,明天徒儿就要成亲了,师父你会来吗?
可儿从屋内走出,夏挽歌已经发呆一个时辰了。
“你在等人吗?”可儿依着门框问。
夏挽歌回头,点点头。“等我师父,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来。”
其实尹可儿没说,巢关山刚带走夏挽歌那段时间她做梦都在骂那个老头。
“吃饭吧,我做好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