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柔喝着咖啡,温润的开口,“嗯,我是来和解的。”
许繁星坐在对面,她一身家居服,淡然开口,“江小姐话严重了,我们没什么仇,何来和解?”
江晓柔注意到许繁星脸上情绪的变化,缓缓开口:“许暖暖?我知道因为她,让我做了点对你不好的事。”
许繁星感觉到面前这个女人心思深,可偏偏她的话让人说不出来什么,她是聪明人也是个商人。
“那江小姐今天过来是因为?”许繁星忽然笑了,“陈列的事吧。”
许繁星忽然想起来上次两个人在咖啡厅的时候,江晓柔提起过这件事,昨天傅子修坦白了,许暖暖要拿着这件事威胁他来着。
江晓柔慢条斯理的放下咖啡,“一半,事情是这样的,当初因为许暖暖,我对夫人有点误会。”
误会?许繁星眯着眼睛打量面前的女人,说误会她有点不相信,不过她现在能够肯定的是,江晓柔一定和许暖暖闹掰了。
许繁星双手抱怀,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所以呢,江小姐打算弃暗投明?”
“谈不上。”江晓柔声音平缓,她内心坚定,无论许繁星说什么,她今天过来是道歉的,自然也不会在意许繁星的冷嘲热讽,“不过,我的确有件事要告诉你。”
许繁星已经猜到了她会说什么,她双手抱环看着面前的女人,许繁星和江晓柔完全是两个类型,一个看着弱实则硬,一个看着硬实则心软。如果比起来,许繁星是那个没办法对许暖暖下死手的那个,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许暖暖一直有机可乘。
江晓柔红唇笑了一下,“我帮你搞定许暖暖,她手上的信息我都有。”
她脸上那股自信劲让许繁星相信了,“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江晓柔在傅子修回来之前离开了,许繁星脑袋里一直在胡思乱想,她发现自己的情绪是真的很不稳定,总是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
下午时,许繁星接到冷慕的电话,他嗓子哑了,声音低的快要听不清,“繁星,我联系不上子修,他回家了吗?”
冷慕的喉咙上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血水从喉咙里渗出来,他吞唾沫觉察出来一抹苦涩的味道,“陈述带走了魏嘉译。”
此时门口响动,傅子修推门进来,他收了雨伞刚抬起头,发现一脸苍白的许繁星,“怎么了?”
“子修,魏嘉译被陈述带走了。”
傅子修皱眉道,“什么时候的事?”
“刚才,冷慕联系不上你,电话打到我这里了,冷慕说他等不了了,他一个人找上门了。”许繁星一脸担忧。
下午三点,太阳刚开始要缓缓落下,阳光没那么刺眼了,傅子修小心翼翼的扶着许繁星上车,他不想让她跟着去,却根本拦不住。
许繁星拢紧身上的衣服,拧着眉催促,“我们快点去,冷慕一个人太危险了。”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许繁星脑袋里总浮现冷慕满头是血的样子,她强忍着没吐出来,那张小脸愈发苍白,眼睛清冷,唇瓣抿的紧紧。
她一双手是冰冷的,忽然手背上传来温热,傅子修握着她的两只手,“繁星,顾忌着点肚子里的孩子,你要注意你自己的身体。”
“嗯。”
魏嘉译是在一片黑暗中醒过来的,他分不清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不过涌进鼻子里的是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像是潮湿发霉的湿木头,他耳朵竖起来听到了有水滴落下的声音。
魏嘉译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陈述本来就是个流氓,抓他时一点也没有绅士作风,他手腕上很痛,膝盖上被踹了两脚。
他被抓来之前给冷慕留下了信息,这次可不是他自己单打独斗,而是被陈述这个小人埋伏了,魏嘉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和冷慕学习功夫。
他脑袋变化的这段时间里,陈述正弯腰看他,他看着魏嘉译的脑袋缓缓转过来,脸面对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陈述鼓掌,把掌声在空旷的地界回响,魏嘉译大概猜的出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这是他一直在找的他们的老巢,也就是他们的最后一个地方。
魏嘉译伸出自己的手,示意陈述,“陈总已经把我捆起来了,还不放心吗?我可是好奇你这个地方。”
他淡淡的笑,黑布下的那张脸苍白的吓人,魏嘉译隐约听到他的呼吸声,陈述走近了。
下一秒,魏嘉译的脖子被他掐住了,他呼吸不了,脸开始变色,嘴角却勾着,挂着淡淡的笑,他早就将自己的生死看淡了,他投在许氏的钱全都转移到冷慕账户下了,就算他出事也没有关系。
从一开始,从查陈臣光开始,魏嘉译就没有想着全身而退,只不过他不能死在这帮人前头,同归于尽可以,魏嘉译勉强开口,“我猜陈总不敢杀我,你是陈列拼命救出来的,让我想想,他大概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过下半辈子,嗯?几百亿?几十亿?还是几亿?”
“管你什么事?”陈述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会在乎钱?”
魏嘉译听他冷笑一声松开他的脖子,魏嘉译猛地往后退了几步以后才站稳,他动了动脖子,眼睛上的黑布陈述还没有拿下去,刚才被陈述这么一掐,魏嘉译只觉得眼前昏花,一直在打转。
“有句话魏少说对了,我现在的确不能杀你,不过不是你想到的原因,而是你另有用处。”
魏嘉译捏了下自己的手腕,他皱眉。
陈述冷笑着吩咐下属,“既然魏少这么想要看看这个地方,这点愿望我还是能够满足的。”
他感觉有人靠近,紧接着黑布落下,魏嘉译也看清楚这个地方,着是一个地下室,和他想象中一样,周围是已经湿了的木头,看起来这里一点也不安全。
陈述正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魏嘉译有点意味不明,不过当他视线落在旁边的桌子上时,浑身僵住了,桌子上有血迹,干枯的血迹落了一桌子,像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表现出当时他的主人死的时候,有多么惨。
魏嘉译半响没说话,视线凝落在那上边。
耳边是陈述的声音,“魏总叫的佷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