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修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李医生一推门进来,傅子修拧眉看他,“她在流血。”
“流血?”李医生脚步多了些慌乱。
两个小时以后。
傅子修焦躁不安的在楼下等着,他听不到楼上有什么声音,但是那颗心非常慌,他现在恨不得将许暖暖碎尸万段。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嗯,找到那个女人,对,按我说的做。”
李医生满头大汗的下来,傅子修立刻挂断了电话冲过来,手险些捏碎他的手腕,“人怎么样,嗯?”
“大人小孩都没事。”李医生松口气。
面前的男人抓着他的胳膊松开了,缓缓垂落,傅子修小声的重复一句,“大人,小孩?”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李医生笑着说,“恭喜傅总和夫人。”
“最近夫人情绪可能波动比较大,你要让她多休息不要动气。”李医生认真嘱咐,“像今天这样的事,不能有第二次,夫人身体脆弱,经不起折腾。”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傅子修从楼梯那走到客厅,感觉自己的脚下还是飘的,他手握住沙发,繁星怀孕了,有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张妈。”
“哎,少爷。”张妈手放在身前毕恭毕敬,“少爷叫我做什么?我要不要给夫人煮点补汤去去寒?”
“去。”傅子修大手一挥,“要好喝的补汤,夫人嘴巴挑。”
“好的傅总,您放心。”张妈一路小跑着进厨房了。傅子修在客厅里缓了半个小时才上楼。
许繁星在输液,那张脸却还是苍白没有血色,她额头上有汗,睡的极其不安稳。
傅子修热水洗了毛巾替她擦脸,许繁星眼睛睁开了,她还是感觉浑身上下都是热的。
她隐约认出来面前的傅子修,委屈死了,“傅子修,你...”
“你出去。”许繁星一边说一边哭,可是她现在控制不住自己情绪,难受的不得了。
傅子修拉着她的手解释,“你看到的那张照片是假的。”
他大腿弯曲在地上,半跪着看她,许繁星眼睛发热,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你的衣服你的鞋子,怎么还可能有错?”
“就是错的。”傅子修声音降低了,凑到她身边哄她,“你个傻瓜,可以p图啊,我向你保证那个不是我。”
“照片给我看看。”许繁星抽搭着,忽然想到刚才的事,傅子修掏出手机承诺,“我会让孙秘书拿去分析鉴定。”
许繁星盯着那张照片,人物头顶处的确有点痕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看来许暖暖是经常给傅子修发这样的照片。
许繁星将手机扔给他,“你自己解决。”
“老婆。”傅子修捏着她的手撒娇,“我会解决的,现在有一个事,我必须跟你说。”
许繁星红着眼睛看他,傅子修强忍着笑意,“老婆,你怀孕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傅子修,“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刚才人家医生都看过了,你怀了宝宝。”
许繁星担心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可是血...”
“你下次不要乱跑了,医生说你现在情绪不稳定。”傅子修温柔宠溺的看着她,“先吃点东西好不好,我让张妈煮了汤。”
本来到嘴边的话也说不出来了,许繁星现在脑袋疼的很,心里却隐隐约约的有点开心,她有宝宝了?有了和傅子修的宝宝?许年年有弟弟了?
第二天吃早饭时,傅子修一说这个消息,许年年立刻从椅子上下来,走到许繁星面前盯着她的肚子看,“妈妈,这里有我弟弟?”
许繁星身体不舒服,还没缓过来,“也有可能是一个妹妹啊。”
“我希望是妹妹。”许年年一本正经的说,傅子修慢条斯理的放下手里的刀叉,难得认同了许年年的话,“我也希望是妹妹。”
“你们俩说有什么用。”许繁星催许年年去吃饭,“快点要去幼儿园了。”
“我要好好上学,将来好好保护妹妹。”许年年忽然抬头看着许繁星,“一个可爱的妹妹,妈妈你要努力。”
许繁星被他逗笑了,忽然泛起一股恶心劲,她猛地冲向洗手间。
傅子修紧随其后,温水和毛巾准备好,许繁星怀许年年的时候,傅子修没陪在身边,不过现在看着许繁星被折腾的脸色发白,跟着心疼。
他扶着她的胳膊,让许繁星力量都在自己身上,“最后一个,不生了。”
“没你想的那么痛苦。”
傅子修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将人圈在怀里,“我很心疼。”
她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震,是暖的,是贴心的。傅子修哄她,“你今天不要去公司了,我让孙秘书去处理。你怀孕这段时间就让他呆在许氏吧,别人你不放心,他你可以放心用。”
许繁星笑了,“傅总忍痛割爱?”
“这是借花献佛。”傅子修说起情话来,简直是高手,不是许繁星不想去公司,而是她身体无力,脚下踩着的高跟鞋都有些摇摇欲坠。
许年年和傅子修是一起离开的,许繁星送走了他们两个,跟着张妈去厨房学甜点了,刚要上手,管家走过来,“夫人,有位江小姐想要见你。”
她扭头,“江小姐?”
据她所知,自己认识的江小姐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江晓柔,她过来干什么了?
许繁星摘下手套,跟着管家出去。
江晓柔一看到她,脸上便挂着一副温柔的笑,不得不说,江晓柔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是个大家闺秀,她一举一动都透漏着自己的修养。
“傅夫人。”江晓柔是真心实意的叫了她一句,许繁星也惊讶,不过还是因为这句话,将她请进门来。
“江小姐喝什么?”
“我都可以。”江晓柔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心情不错,她在打量着这个屋子,打量着傅子修和许繁星生活的地方,“你今天没去上班?”
“据我所知,傅夫人可是个工作狂。”江晓柔话里话外都想要拉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许繁星忽然想到了那天在咖啡厅,她说要联手的事。
陈述逃跑了,陈列死了,陈臣光进了监狱,他们明里暗里的产业不知道多少,一旦野火烧起来,恐怕也不知道会什么样。
“我今天不太舒服。”许繁星亲自端了咖啡递给她,“江小姐今天过来,是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