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子一大早刚起来就听到了一个坏消息,“长休也被常便抓了?”
“是啊,流云姑娘传来的消息,她正在外边候着。还有,她还说东元元也招了!”刘津扬服侍太子洗漱更衣。
“让她进来。”,太子穿好了衣服。
“奴婢见过殿下。”流云准备行礼。
“免了免了!”太子指了指一个凳子,“什么情况?坐下说。长休甲等身手,那常便是怎么抓的?”
“迷药,”流云坐下来,说道,“据府上的丫鬟所说,长休早上被银盔卫带走时便是昏迷不醒的。”
“常便好手段呀!”太子心里有些发虚,自己还是小看了常便,他继续问道,“那东元元怎么招了?”
流云回答道,“屈打成招。”
“妈的,”太子往桌子上一拍,“东元元的母亲和戏班班主找到了吗?”
“殿下,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呀。”流云想笑,太子别是急糊涂了,哪里有这么快的马呀!
“不行,不能等了,”太子揉了揉眼睛,“京辑司有我们的人吗?”
流云点了点头,说道,“有。”
太子又问,“能不能接触到芦小絮?”
流云又点了点头。
“好,我写一封信让人递进去,”,太子喊道,“刘公公拿纸来!”
刘津扬把笔墨纸砚拿过来摆好。
太子拿起笔,边写边对流云说,“芦小絮只是想活命,我们要想办法让她到时候翻供,我以储君的名义向她发誓,救她出来。”
太子写罢又在纸上印了大印,待墨迹干了后递给流云,“把这个送进去。”
“是,奴婢这就去办。”流云行礼离开。
刘津扬上前说道,“殿下,御膳房把早膳送过来了,请殿下用膳。”
太子点了点头,“去把其其格叫过来一起吃。”
“是,殿下。”刘津扬说罢便去了。
太子在宫里来回踱步,这常便是真的狠,连女人都打。也许昨天长休说得对,不能用看待人的眼光看待他,也不能用人的思维方式考虑他。
那他到底是什么呢?可能真的是像人们所说的,魔鬼。
太子走到了那把宝剑前,拿起,缓缓抽出,寒光四射,锐利无比。哎!他长叹一口气,但愿一切都顺利吧。
“其其格见过太子殿下。”不知什么时候,其其格在出现在他的身后,叩首行礼。
他连忙收起宝剑,转身将她扶起,“免礼免礼!就是叫你来陪本宫吃早饭。”
两人走向饭桌前坐下,准备吃饭。
“其其格,这些天在宫里住得可还习惯?”太子喝了一口米粥,问道。
“挺好的。”其其格正在啃着一个馒头,抬起头看了一眼太子,笑了笑。
太子点了点头,回了一个微笑,“那就好。”
“殿下,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其其格嚼完了馒头,一脸关切地问道。
“噢,没什么,吃完饭陪本宫去御花园里转转。”太子没有打算告诉她长休的事情。
这两天让他头痛的事情太多了,他也的确需要散散心,整理一下思路。
这个季节,栀子花正开得灿烂,整个皇城里都溢满了栀子花香,芬芳四溢,沁人心脾。
“母后喜欢这栀子花,她说,这栀子花,虽然没有牡丹花的雍容华贵,也没有玫瑰花的妩媚可爱,但它有的是花的纯朴和旺盛的生命力。”太子和其其格并肩走在花丛中的小径上。
“真香啊!”其其格看着满面的花朵,“皇后娘娘一定和栀子花一样美丽善良。”
“是啊!”太子点了点头,说道,“父皇母后恩恩爱爱,一生相守。本宫如果可以像他们一样就好了。”
“陛下勤政爱明,是一位难得的好皇帝。其其格相信,殿下以后一定也是一位千古明君。”其其格明白太子话中的酸楚,扭头看着太子把话题岔开了。
太子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头,“其其格也会拍马屁呢!”
“没有呢!”其其格开心地笑了起来,“殿下,咱们去池塘看看荷花。”
两人顺着其其格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这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池子。水面上,布满了碧翠欲滴的荷叶,像是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翡翠伞似的。
那片片荷叶,有的轻浮于水面,有的像亭亭玉立的少女在碧波上翩翩起舞,如一片片翠玉,简直让人陶醉,荷叶上滚动着的盈盈露珠,风,送来了幽香。
“好美呀!”其其格双手放在汉白玉扶栏上,看着一望无际的荷塘,陶醉地说道。
“其其格,给你摘莲子吃。”,太子伸出手去够面前的莲蓬,他探出半个身体,掰下来一个莲蓬递给其其格,“现在这莲子嫩,很甜,你尝尝。”
“谢谢殿下。”其其格接过莲蓬,剥下一个白白嫩嫩的莲子,放进嘴里嚼了嚼,“很好吃呐,很甜,殿下,你也来一个。”
“殿下,殿下。”刘公公慌张地跑了过来,“流云求见。”
“怎么了?”,太子把刚刚接过的莲子还给其其格,“回宫说。”
东宫。
太子看见流云的脸色便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
流云语速很快,“殿下,我们的人昨夜到达江南和梁州,用信鸽传回话话,东元元母亲和戏班班主都死了。”
“什么?都死了?怎么死的?”太子的脸色很难看。
流云说道,“脖颈处刀伤,一刀致命。”
“是常便,常便够狠的。”太子攥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
“还有,”流云继续说道,“芦小絮也死了,上吊自杀。京辑司里我们的暗探也被杀了。”
“我艹他妈的。”太子跳起来一脚踹在桌子上,桌子飞得老远,“王八蛋老魔头呀!”
太子眉头紧皱,双手捂住脸,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厚葬东元元父母,好生抚恤那个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