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看向了容北,浅浅一笑,“可这些公子哥作何打算?”
容北一眼看了谢晓,叶枫等人,不由冷冷的哼了一声,今儿这些人真以为他不知是来干什么的。
不过片刻,云卿便能远远看见玉言那一袭蜀锦吴绫淡青色玉袍,还有手中的一把山水文园画,品味甚佳,让云卿啧啧了两声,这玉太子还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在这上面。
半晌,四面杀出了数十道黑衣人影,一时间刀光剑影,玉言猛的一看,觉得容北这人果然黑心,为了防他,居然把十二星魄招了出来。
玉言的手往衣襟处摸去,心里咯噔一声,他没有带佩剑,几道人影不屑的瞥了一眼玉言,架在了玉言的脖颈处,齐齐看向了容北,等待吩咐!
玉言看见了容北,又看了看这十二星魄,把视线转移到了云卿身上,陪笑道“容世子,我是来找云妹妹的,不必如此吧!”
容北一声轻笑,极其认真的看着玉言,说道“本世子自然知道你是来找云卿的,但是本世子不允。这是本世子的地盘自然本世子做主。”
容北上前,不知何时已经在玉言身后开始点穴。
玉言感觉到身子已经不能动,不由狠狠地瞪了一眼容北,却无可奈何。
玉言闻言,吃了瘪,幽怨的看向了云卿,似乎在说看这个容世子,真黑心!
云卿干笑了两声,心道你这是刚来南秦,看着吧,以后容北可以当着你的面算计你,估计你还不知道!
“听言!”容北唤了一声。
外面的听言赶忙进来,低声恭敬道“世子。”
玉言看了一眼听言,心里咯噔一下,大事不妙!这容北什么不敢做!
“把玉太子,还有几位公子哥带到南宫家溯狱厅,有父亲在,应该知道怎么做。”容北冷冷的说道。
听言闻言,嘴角微微勾起,溯狱厅是什么地方,这玉太子还真敢在王府撒野!
听言应了一声,手中的佩剑点缀着一串银铃,叮呤咣啷的响个不停。
玉言看着听言如撒旦的眼神,不由轻轻颤了颤,这南宫家的溯狱厅是什么地方,出来一条命也能给你折磨成半条命!
“听言,别——”玉言求饶的言语未尽,就被玉言一个手刀给晕了下去。
随即叫了几名侍卫把人都拖了出去,再看见玉言已经是半月之后的了。
庐山回到皇宫,就被皇帝招去了长极殿,自然,容安王府的一系列事情自然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口,皇帝听完,脸色有些不好看,铁青铁青的,让人觉得是从地狱来的撒旦。
“你说,你走后就看见了叶枫,夜晓,还有安奕,去了容安王府。”皇上阴沉沉的说道。
庐山闻言,狠狠地点了点头,等待皇帝的下文。
“那,你可说了让容北纳妾一事。”皇帝漫不经意地喝了口茶说道。
庐山摇了摇头,却让皇帝心里有了底,心道一群蠢货!他这次就不是规劝容北的,只是试一试他的态度,没想到容北直接堵了庐山的口。
庐山其实是可以说谎的,但是欺君罔上可是杀头的大罪,伴君如伴虎,他的这条小命还掌握在眼前这位帝王的手里。
“皇上,我该吃清心丹了。”庐山在一旁提醒道。
皇帝回过味来,应了一声,让他去拿了。
庐山闻之连忙离了长极殿,饶了个弯,走过长长的走廊,时不时地有侍卫奴婢来请安。
还身处长极殿的皇上看着庐山的背影,嘴角勾起,庐山,还想要清心丹,你只会得到归元果。
庐山本是清河聂氏的一名小厮,当年皇上微服私访,刚好救了病重的庐山,其实,算起来因为清河聂氏聂宗主因少年风流,才有了庐山这么一个私生子,当年庐山的母亲已经亡故,只留下了庐山一个人在这世上。因为不知名的重症在皇上身边留了下来,每日吃着清心丹,却不知那是让人致命的剧毒!
庐山走后,只留皇上一人在长极殿喃喃道“清心丹还是要配归元果的。”
话说云卿自从应了容北为他绣荷包就开始找人了,云王府的侍女大多都会手脚,但是大多数都不会女工。
所以云卿只好找容安王府的侍女,可找了那么一大圈也没找见一个侍女,不由狠狠地骂了容北一句,这厮还真清净,连一个侍女都没有。
寻了一个小厮问,才想起了前几日在云王府侍候的落知,不由脚下生风,绕过了玉石桥板,凌空而起踏过了微波粼粼,才到了落知的卧室,却不想听见了听言的声音…
“落知,你这是干什么!”房间里传来一阵低喝。
落知却没有应答,房间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动静。
云卿觉得这听言和落知明明可以看透对方的心思,却不知在什么地方绊住了腿脚和勇气。
星河滚烫,许是听言觉得自己不配,又许是落知不敢付诸,皓月清凉,你是人间曙光!
而此时的屋子里,落知看着听言那张愤愤然的俊颜,抿了抿唇说道“听言,此行何事?我不想听你再言其他。”
听言眼神一黯,温凉的手指不由露出三分白。
“落知,我心仪与你,一直都是。”
落知一怔,心仪…她,她不是听言最好的选择,他明明可以奔向更好的人。
听言紧张的看着落知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就怕错过了她,也错过了我们的余生!
落知摇了摇头,浅浅一笑,眸中略带着薄凉道“你可以奔向更好的人。”
门外的云卿隐隐约约可以听得见,一听这话,瞬间觉得有些不妙,依着落知的心思若是听言一辈子都不给她表白,这小丫头这辈子也不会说出口来。
屋内的听言闻之,脸色苍白无力,他就算知道了结果。但是仍然要告诉她,他心悦她,一直都是。
落知缓缓的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听言,你走吧。”
听言闻言,直接大步上前,把人打横抱起,笑道“是吗?落知,若我只喜欢你呢。你应该晓得我的心意才是。”
落知惊呼一声,那双手握成了拳状捶打着听言的胸膛,后者仍旧不为之所动。
“听言,你个登徒子!放开我!”落知气愤的直接一口在听言的肩上咬了上去。
只能听见嘶的一声痛苦,听言心道这小妮子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