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斯转过身来,“胡凯,你引我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师傅把赤霄剑给了你,你却驾驭不了它,这说明它不属于你。”胡凯从楼上走下来,他头束三叉紫金冠,身穿着一件弹花暗纹锦服,腰系白玉带,脚穿抹绿云根靴。
“这样看来我今日是不是逃不出紫云客栈了呢?”
“如果你肯交出赤霄剑,我便放你们一条生路。”
胡姬冷笑一声说。“就看你们有没有命拿。”
他冷冷吐出一个字:杀。
胡姬从腰里抽出她的兵器回月湾,相传此剑乃冰造而成是上古仙人用来封信神兽,不知为何流落人间,此剑威力无比,所到之处皆化为冰。此剑非迫不得已不轻易示人,她下山前,师父曾嘱咐她:任务就是送他到京都,完成继位的使命。
她双手生出一朵莲花,花瓣变成一把把刀子刺向敌人。
胡姬回头看桑德:“还不走?等别人来杀你吗?”
“我们接下来去哪?”桑德说。
“当然是皇城了!你跟我走就是了。”胡姬见他面有不悦,于是又说:“凡是成大事者,哪个不是心狠手辣,心慈手软遗留祸端,遭罪的还不是自己?”
胡姬拉着他的手准备走。
“二位这是要去哪?毁了我这家店就想走?”李涵走向他们,他摇着扇子,慵懒地说。
胡姬和桑德看向来人,那人容貌英俊,发髻用一根白玉簪子穿着,身着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
李涵见二人愣着,轻描淡写地说:“刚才那位公子走了,那就得你们来赔偿,桌子、碗筷,还有刚刚被你们吓跑的客人,就算你们一百两吧。”
“一百两?你怎么不去抢啊?”胡姬激动地说。
“你看看我这店,都被你们砸成什么样子了,要打也别在我的店里打,我还得做生意呢。”李涵挥了挥手,一阵风刮过来,门都被关上了。
桑德见状堆笑说:“舍妹年幼无知,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这还差不多,给钱。”李涵伸出手。
“在下身上没带那么多。”
“那我只好报官了。”
“公子稍等,容我二人商量商量。”
若被官家人发现桑德的特殊身份,这小子狮一大开口,张口就是一百两,我上哪给他找一百两,不如让他随我去岳城,到时候让大师兄替我出了这份钱,回头我再还给他,胡姬和桑德两人意见达成一致。
“商量得怎么样了?”李涵不耐烦的说。
“公子,我们二人前去岳城,到那我们可以赔偿你的一百两银子。”桑德说。
李涵浅浅一笑,满意地说:“好,就以你们的功夫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等等,小女子也要去岳城,可方便捎上我?”
李涵话音刚落,却有一个女子插话进来,李涵觉得不爽,回头看向来人。
“小女子姓赵,名曦,小女子是逃婚出来的,小女子孤身一人,怕遇到劫匪。”
“能与美人同行,是在下的荣幸。”李涵笑道。
“多谢公子。”赵曦感激地说。
胡姬走到赵曦跟前,仔细打量着她,“姑娘长相倾国倾城,想必身份不凡,为何只身一人?”
李涵听闻,不爽地说:“赵姑娘都说了,是逃婚出来的。”
赵曦闻之浅浅一笑,她轻启粉唇,“我早年跟师父学得一些防身的功夫,对付一般的小毛贼搓搓有余。”
李涵眉头一舒,他上前说,“这一带可不太平,土匪猖獗得很,官兵也管不了,你遇上我们,算你运气好。”
赵曦闻言,心下略略不安,“如此便劳驾各位了。”
胡姬李涵让管家牵了两匹马,他不放心胡姬二人,所以让胡姬和张纪一匹,冷曦月和李涵一匹。
紧接着,他们四人便出发去岳城。他们快马加鞭,夜晚降临,离岳城还有一段路,于是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冷曦月现在名为赵曦,蜀国上下只有皇家才能姓冷,哪哪儿儿都是冷玉的眼线,断不可让人知道她就是冷曦月。
她想起了徐大夫,芍药和小邱,她浅浅一笑,转而又想到了母皇和冷玉,她心里有些难过,她当初被蜀国当做质子送往周国,换得蜀国一时太平,她的侍卫维宁是周国二皇子颐姬,此次跟随她来周国,他早已计划许久,他在寝宫潜伏了这么多年,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香炉里的香烟丝袅袅,房间里香气四溢,冷曦月走向香炉,她才发现那香是迷香,她来不及喊人,身子一沉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酒味扑鼻而来,一只油腻腻的胖手摸上她的脸,她睁开双眼,朦胧间看见眼前站着一个身大体庞的男人,身后是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子,她被绑在花床上,嘴里塞着东西。
只听那红衣女子说:“您看,这位姑娘姿色如何?”
“你退下吧。”那男子说。
红衣女子应声退下,关了门
冷曦月渐渐清醒过来,那油腻腻的手再次靠上来。
她双眼盯着男子,佩剑从她的眼睛飞出来,发出一阵鹤鸣声,绳子瞬间化成粉沫,鹤鸣剑指着肥胖男子,鹤鸣剑一旦感应到杀机,能唤醒主人,也能保护主人,这是师父送她的宝剑,鹤鸣剑同样能感应人的好与坏,她拿掉嘴里的东西,双眼紧盯着肥胖男子,男子往后退去,他跪了求饶,“女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鹤鸣剑嗡嗡作响,她知道,眼前的男子身上有几条人命,但她不想让这个人死在她手里,脏了她的剑,她挥挥手,将男子扇出门,撞碎了栏杆,摔到楼下的花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