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person will be lonely,fill the night with the past injury,and then giggle its own childish.
洗着澡,电就停了。
我怔在原地,蹙了蹙眉心,恍然间就想到了六年前初至异国,用冰冷的钥匙打开老爹在国外给我买的那幢房,空旷的屋子只有我清晰的脚步声回荡,盈盈的月光洒在落地窗台上,那是唯一的一束光,轻薄地挥洒在四壁上,微微照满了整个屋子,可我还是害怕,怔忪地步入。打开灯,便是一室的辉煌,萎靡的心中,却没有一丝光被照亮的角落。
我打开浴室门,抓到浴巾,随意地裹在身上,踩在冰冷的大理石砖上,如履薄冰般地走入房间,去寻我的手机照明。
扶着墙大概走到床边,我约莫着手机近在咫尺,便莽撞地伸手往床头柜上去取,谁知碰碎了一旁的玻璃杯,玻璃支离破碎,散落满地,疼痛毫无征兆的袭来,我知道,脚踝已遍布鲜血。那迅速蔓延的疼痛让我跪坐在地砖上。秋天的寒夜,有丝丝缕缕的风吹来,我倚靠在床边,向角落里里缩了缩,似是还未从这场猝不及防中缓过神来。
曾经有多少个夜晚,是以这样的心情度过?一个人时会感到寂寞,用过往填充黑夜的伤,然后傻笑自己幼稚天真。
泪水溢满眼眶,伸手再次摸向手机,解锁,打开,却不知要拨通谁的电话。晃神间,泪水跌落屏幕,化开了上面的字,我吸了吸鼻子,眼前已是氤氲一片,我点开了通讯录的第一个号码,在孤寂的暗夜之中等待着回应。
在叫我几乎放弃之时,电话却接通了,没人说话。
我对着电话轻轻抽泣,含糊的声音发自我的口中,惊惶而无助。我哽咽着说,好黑啊...好黑...全是血,我一个人,好怕...好怕...”
道完,便失神般地放下手机,将头埋在腿中。夜凉如水,我在无边秋月里静候,我在候着什么,候着谁,自己也无从得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沉闷的夜压抑着我即将入眠,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那声音越发的近,我来不及去猜,熟悉的气味就已弥漫开来,充盈我的鼻腔。
我知道,是他。
“你来了...来了......”
我感受到他的一衣带水的呼吸,便将手环住他的瘦劲的腰,头埋在他的宽厚的肩上。他略略向我靠近了些,把我往自己那儿靠了靠,动作却有些僵硬。
“为什么明明怕黑,怕一个人呆着,却还要这般待自己?”
暗夜中,他的嗓音略含沙哑,勾人心魄。过了有一会儿,没等我回答,他便挣脱我,起身,又问:“急救箱在哪?”
我一顿,故作平静,“刚搬进来,还没来得及准备。”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微微有些紧张。
卫生间传来声响,不久后,他就回来了。他俯下身子,几根发丝触到我的额头,他将一块潮湿的布帕覆在我的伤处,缓缓左右来回擦动。我疼得发出“嘶——”声,攥紧了手,往地上砸了几下,想宣泄疼痛。
我感觉,他的头稍稍抬起,瞥了我一眼,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疑神见,他已吻上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