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四十,放学铃响起。林幼渔背起书包就准备跑。奈何书包被人拉住了。
林幼渔回头,云奚收回手。“那个,我送你回家吧。”他怯怯道。
“不用了,谢谢。”语气疏远冷淡。
“今天早上的事,我听说了,我觉得你一个人回家不太安全。”云奚满脸担心。
林幼渔这才想起早上的威胁。她打量着云奚,就这细胳膊细腿的,能保护她?开什么国际玩笑!
当然,林幼渔不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没事,我自己会保护好自己。”然后拔腿就跑。
跑出校门,林幼渔回头看,云奚没追上来。她松了口气,就这还想保护她?可别到时候成了她的累赘!
看看手表,她一路狂奔到赫本酒吧。老板娘看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放学迟了?下次别跑这么急,跟我说声就行了。”
“没有,是路上发生点事。”
“被人缠上了?”老板娘看她这么漂亮一姑娘,被缠上很正常。
“差不多吧!”
林幼渔脱下校服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高领卫衣,修身的,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材。
刚刚脱下外套,她就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如狼一般的目光。
“一杯春药。”声音在头顶响起。是那个银发少年。他一个人。
“怎么?你老大没来?抓我去了?”林幼渔一边调酒,一边调侃道。
银发少年搓搓手,“他迟点过来。”
“哦。”
“你不怕?”少年惊异。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林幼渔抬头,把酒递给他。
“说实话,我没见过深哥对付女的。”他抿了口酒。
“等会儿就让你见识见识。”
少年有些急了,“不是,我说姑娘,你想死也不能这样啊,这样得弄得多难看啊?”
“你叫什么名字?”林幼渔答非所问,显然不听他的劝。
“宋雨泽。”
“林幼渔。”
宋雨泽闷了口酒,看着林幼渔仍然自顾自地调酒,叹了口气,去舞池了。
“扣扣扣。”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吧台敲了三下。每一下都敲得很重,林幼渔替他骨头疼。
抬头,是陈深。
林幼渔低头调酒,“想要什么酒?”
“拉莫斯金菲士。三杯。”
林幼渔抬头,看到他淡漠的眸子。
“调好送到311包房。”然后离开。
林幼渔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三杯!她的手臂估计要废!
调好酒,林幼渔让服务员端上去。心里还骂骂咧咧,把陈深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
几分钟后,服务员下来找到她:“311包房的客人点名要你上去。”
林幼渔放下酒杯,该来的还是要来。
那就来吧,早点结束,各回各家,各气各妈。
林幼渔推开门,里面还是那一群人,陈深坐在中间,摇着骰子,旁边的兄弟在吹瓶。
林幼渔心里默默骂到:幼稚!小屁孩!
“找我有事?”林幼渔走到他面前。
他不搭理林幼渔,继续摇骰子。
林幼渔忍着耐心,问了第二遍:“有什么事快说!咱赶紧解决完!”
陈深还在摇。
林幼渔怒了,抬起脚踩在他手上,然后俯身问:“你他妈手抽筋停不下来了?”
整个包间都安静了。所有人都盯着陈深的手和林幼渔的脚。她今天穿的马丁靴,再加上很用力地碾着他的手。陈深的手,肉眼可见地红了。
所有人都屏息,默默地挪远了位置。
突然,陈深的手发力了,林幼渔被掀翻在地上。
“我靠!”林幼渔立马站起身,眼睛瞪着陈深,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把他撕碎。
陈深稳坐如山,始终淡定。他抬手扯了扯衣领,“我不跟女的打架,那里有一箱威士忌。咱俩比,谁先醉。”
“先醉的人会怎么样?”林幼渔很自信,从前她跟多少人吹瓶,从来没有醉过,喝垮了无数大汉。
“先醉的人啊,惩罚由赢的那个人来定。”
“好!”林幼渔撸起袖子,一屁股坐在他身边,腿大大咧咧地张着,坐姿霸气。
两人直接拿起酒瓶开始干。昏暗的灯光下,少年仰起头灌酒,喉结滚动,还有一些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流,很性感。
林幼渔的头发是放下来的,长长的,软软地落在腰间,有些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