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鸢一下子站起来,嘴唇哆嗦着:“林幼渔!你为什么老是阴魂不散?!”
林幼渔笑出了声,“阴魂不散?我还没死呢!”
“哈哈哈!”童鸢大笑着,像个癫狂的神经病,眼角泛着晶莹:“我告诉你,你别想跟陈深在一起!你说,如果让姜阿姨知道,十年前,陈深生命垂危是因为你,她会怎样?”
“够了!”陈深把文件砸向一边,神色冰冷,剜了童鸢一眼,“我警告你,以后别出现在我和我的家人面前!现在,立马滚!”
童鸢一下子收起笑容,转而悲伤,“陈深,你要这么对我?”
男人似乎懒得再多看她一眼,立马拿起座机给助理拨电话:“叫保安上来处理一下这个女人,以后别再让她进公司。”
“陈深!!!”童鸢大声尖叫着,双手抱着脑袋。林幼渔的脑瓜被震得“嗡嗡嗡”地响,真想扇她一巴掌。
童鸢朝陈深奔去,一下子跪在他面前,双手扯着他的衣角,“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必须要娶我!”
陈深头疼,赶紧挣脱了她的手,对她避之不及。
童鸢在员工们嫌弃的目光中被保安拖了下去,办公室总算回复了安静。林幼渔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神色疲惫。
陈深在休息室里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来问道:“你没有什么想问的?”
林幼渔睁开眼睛,“没有,我都看到了。”
“你走之后,她一直缠在我身边。”
“看出来了。”林幼渔声音慵懒。
“在我创业的前几年,曾遇到过一次危机。我自己可以解决,不过需要更多时间,但是她用她的第一次替我解决了,那几个男人恢复了投资,所以童鸢说,我必须娶她。”男人的声音低沉,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响起。
林幼渔一下子坐起身,实在是有些惊讶。
“那你是怎么想的?”
陈深在她身边坐下,把她搂入怀中,“我可以跟很多人谈恋爱,但是结婚,只和最爱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跟童鸢谈恋爱?”
陈深目光放空,沉思了一会儿,“因为在我眼中,她跟别的女孩不一样,而且我也不想伤害她。”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在林幼渔眼中,童鸢就跟别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陈深摇头,不语。
想必是不好的爱让人面目全非,看不到原本的样子。
另一边的美国,秦萧木停好车,往医院里走。
进电梯时,他按好了4楼以后,下意识地多按了一个7楼。同行的医生疑惑:“秦医生,您也要去7楼吗?”
“啊?”秦萧木愣了一瞬,又取消了楼层,“不好意思,按错了。”
医生友好地笑笑,不再搭话。秦萧木懊恼,从前姜沐甜总是会掐好时间,跟在他身后一起进电梯,还死皮耐脸地要秦萧木帮她按电梯。
秦萧木推开办公室的门,放好文件袋后,手下意识地去端桌边的咖啡,去摸到一片空气。
是啊,从前姜沐甜每天都会替他买好咖啡,放在桌边。如此顺手的动作,那么多年竟也养成了。
秦萧木看着空空如也的右手,有些出神。良久,他又笑着摇头:不过是习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