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的一家民宿内,姜沐甜拉开窗帘,看着被装饰得白茫茫的世界,远处的雪山仿佛与茫茫天空融为一体,带着金色光芒的太阳在山头露出半张脸。
她弯着唇笑,换上厚厚的衣服,开门准备下楼用餐。门外站着一道身影,把她吓得一抖。
居然是秦萧木。姜沐甜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不过脸色依旧镇定。
“你怎么来了?”声音淡淡的,没有了以往的热情,甚至没有了称呼。
男人显然是久等了,连身体都有些僵硬。
“你不是问我来不来冰岛吗?我说了工作忙完之后来。”秦萧木耐着性子说道。
姜沐甜愣了愣,实在想不起他什么时候说过要来,或许是后面说的吧。但是她不在乎了,只是淡淡地点头,然后侧身准备下楼。
手腕被人一把拽住,“你在干嘛?你怎么回事?换了手机不说一声,不说缘由地辞职,一声不吭地搬家。”秦萧木的眉头紧紧皱起,语气一点点加重。
姜沐甜默默睁开手,“我就是,累了。”这句话说得轻飘飘的,也轻轻地落在秦萧木的心里。
他简直被气笑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面对她,只得用力扯扯高领毛衣,努力透着气。
“行,姜沐甜,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想说?”
姜沐甜看着他双眼猩红的样子,努力压制住心里的幻想和期待,“嗯,想告诉你,我放弃你了。”
“好,好,好。”男人点着头,一步步后退,直至拐角处才转身离开。
一天的好心情维持不过清晨。姜沐甜回到卧室,脑海里细细回放着刚才的情景,秦萧木这是从美国飞到冰岛,专门来找她的吗?他这是生气了?他还是有一点点在乎她的吗?
姜沐甜摇头。任何一个人发现自己的追求者不再围着自己转的时候,都会有些失落吧。
秦萧木上了飞机,把手机关机,然后闭上眼睛准备休息。可是太阳穴被气得“突突突”地跳,怎么会睡得着?
他这辈子是不是栽女人身上了?前有林幼渔陪伴十年,屁用都没有。后有姜沐甜的突然放弃。
真是好样的!秦萧木气得想从高空中跳下去!
“行,放弃就放弃吧,我少了条跟屁虫不是很好?”秦萧木像个小孩似地碎碎念,引来空姐奇怪的目光。
秦萧木看了她一眼,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又重新闭上眼睛。
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自己这是怎么了?平时多么理智冷静的一个人,手术台上都能面不改色,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他搞不懂,也慢慢睡着了。
帝都时间晚上八点,林幼渔开着车前往陈深的公司。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里面传来一道女声。
“陈深,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我自己有眼睛,也有脑子,不需要你来评头论足。”男人声音清冷。
“她根本就不爱你!她回来一定有别的目的!”
林幼渔这下倒是听出是谁了,一下子推门而入:“你怎么知道我有别的目的?”
童鸢看向门口,脸色瞬变:“你怎么来了?谁让你进来的?!”
林幼渔踩着高跟鞋走到她面前,步步紧逼,“我进来从来不需要允许,好吗?”
童鸢紧紧靠着沙发靠背,脸上嚣张的火焰丝毫不减。
“童鸢,十年不见,你一点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