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山间一幕
“小张等着我,等着我,你跑得好快呀!”
我转身看见梁艳手拿外衣向我跑来,我在前也跑着,“快呀,你来追我吧!”
他跑热了脱下外衣,轻装上阵的追着我。
山间的路是很不好走的不要说跑了。由于我们下乡已经多年了,对走窄的路有技巧,不像刚来时,我们常常摔筋斗,有时还会摔倒田里全身打湿,可出洋相了,那时农民看着我们也直笑。有时还教我们怎样走那些小路。
连干了几天活觉得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缓解一下情绪,上午梁艳生产队打鱼,顺便拿了两条鱼过来,我们把鱼煮起她在这里吃的饭。中午在我家里吃了饭,我们的心情似乎也激发了起来。
“走上山,上山去耍,”我说。
梁艳同意上山去耍,我们生产队的刘贯山雄伟高大,过了一会儿我又说,“去山上看飞机场,”
梁艳说,“我还没有去过,山那边有些什么我都不知道,”
“哈……走吧,上面我去过,景色迷人,万物之美景也,”我形容说。
“你上次巡山那个时候去过吗?”梁艳说,
我说,“对,那段时间我天天上山,对那里的一切了如指掌,”
在过小桥时路很窄,梁艳停下脚步生怕掉下去似的,我又跑过去把他牵住。河水中我们的身影在水中荡漾,牛郎织女的画面在我脑子里闪烁,一晃一晃的牵扯着我们。过了小桥是一路的石板路,我们又一路小跑。爬山时跑不动了,我们慢慢地往山上走去。刘贯山的树一根一根的很整齐,每根树基本上是五年左右了。那一年的天气很好,公社叫生产队植树造林,也就是全国的植树节运动,县里和公社响应号召都到刘贯山植树,所以那年治了很多树,现在山上的树都长大了,多数都是松树还有桑树,桑树是拿来喂蚕子的,那是国家提倡养蚕,大力发展养蚕亊业,所以治了很多桑树。所以山上基本上就是这两种树,尤其是秋天的到来,树叶落的满山都是,招了很多捞柴的偷柴的,引来坝上的妇女们,和小伙子们常来这里偷柴。
我牵着梁艳的手往上爬去,“啊好累呀,”爬着爬着梁艳说,
当然这座山越来越立,越来越高,我牵着他吃力的往山上爬。天上的飞机嗡嗡的叫着,我知道那是飞机往飞机场降落的声音。
“走,往那边转,走那边转过去,”我说,
“怎么不直接往上爬?”他说,
“在前面是一块很立的石头爬不上去,往左转过去才行,”我说,“走吧,反正没有事,”
我们的精神仍然未解,继续往山上爬,爬上右边的石崖看见太阳从云中露出,“今天的天气真好,太阳都出来了,”
梁艳站起身来说,“啊,硬是太阳出来了,这太阳好红哦,”
我说,“今天绝对很热,”
“太阳红就是很热嘛,”他说,
我说,“对头,太阳越红就越热,”
“隔会儿就早点下山去,”他说,
“怎么了?还没有上山就说下山了,”我说,
他说,“快了,快到山顶了,”
“嗯,快到山顶了,”我也说了一句,
头顶又一架飞机升起,前方也有飞机降下,一天到晚升降的飞机不断,我们在家里也能听见飞机的降落声。
“啊……!终于上来了,”梁艳兴奋的大喊一声,
我笑着看去前方,宽广的飞机场,宽大的坝子,有许多停在那里的飞机。
“飞机场宽啊,从来没有上来过,你看坝子里好多飞机哟。”梁艳指着机场说。
“前面还有飞行员住的宿舍,”我说。
他说,“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去过,”
“没有,你再往前看,那些楼里和房子外面全部晒的衣服,肯定是飞行员和职工宿舍嘛。”
“你真聪明,对头,外面是湿晒的衣服。”
“喂……!”梁燕又大喊道。
我说,“小声点,队里的人听见了影响不好。”
他说,“听不到吧,可能听不到。”
“你也忘了,上次我寻山时你在对面出工我喊你,你有听见嘛。”
他说,“哦,那倒是,小声点嘛。”
在山上我们看见东方升起的月亮,“怎么了你看,才下午怎么月亮都出来了。”
我看了看西边的太阳,又看了看东边的月亮,“今天是晴空万里,月亮和太阳都能看见,可能是今天的天气比较好嘛,”
“嗯,很少看见白天有月亮,”他说。
我说,“这也不稀奇,我常常看见,”
我们坐在山上的一块石头上,看见飞机的起落,看见宽大的飞机场,看见远方美丽的农田和高山梯田,看见生产队的队员在耕耘。
长长的河流像一根根脉管,从公社方向弯弯曲曲流向我们村,入春后下过两场大雨,河水很丰满,看来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了。
这里好像世外桃源,轻轻的春风,静静的山野,还有眼前宽大的机场,似乎好像一切都看不够。不知不觉两个小时就过去了,太阳继续向西点迁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走吧,我们下山了,”梁提醒我,
我继续远望前方,似乎没有听见一样。
“你在想什么,”梁艳又问我,
“其实这里很美,有一股大自然的美,”我说,便一边了起来,
我牵着它往山下走去,“慢点走,这山太陡了怕摔跟斗,”
我们走得很慢,树林里的鸟儿在开始飞回,叽叽喳喳的叫着,老鹰在头上盘旋正在寻找猎物,我们正走向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