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分明堕凡尘,喜怒哀乐再还魂。
爱恨嗔痴谁来叹,终是命里有此人。
“得罪了!”刘氓喊了一声,闭上眼睛,开始在他的背上摸索起来。
“终是一个结果,到这般还要轻薄与我吗?我只求你,不要让我暴露这在荒野,来生在感谢你……”她无力了,只是苦苦哀求着,不对自己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
“此生不等,等什么来生!”刘氓给他打气,怕她意志消沉,那样就很难救回来了。
刘氓的视力不好,要是用眼睛辨认穴位,怕不是要耽误多少时间,此时此刻,分秒必争,全力以赴才能救活她。
脑中想起了老郎中严厉,又想起了溶洞里的回忆,虽然不能起死人,但是肉白骨的方法还是有的!
刘氓想起来,自己因为怕划伤,带了的草药,现在完全就靠它们了。说着,他将药箱翻了出来,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确定了之后,将所有的草药。塞到嘴里大嚼,顾不得草药在嘴里的苦涩,来回得在嘴里翻滚着,手上银针点下去以后,眯着眼睛用刀子去除已经坏死的肉。
“咝……”一声倒吸凉气的声音微微响起,她感觉到痛了。
“死肉不可再生,必须剔除,否则还会烂掉,到时候更麻烦了。”还有意识,刘氓认为着,将死肉去除后,啪的一下,吐出口中的草药,摁在女人的伤口之上。
“啊……”她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分不清这是痛苦的叫喊,还是一声娇喘。
接着刘氓开始开始捻针,银针发出细微的嗡嗡声,她的伤口也有白烟冒出,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同时刘氓也没闲着,嘴里大口的嚼着草药,好像一个正在鼓气的蛤蟆。
后背上传来奇痒难耐的感觉,她想笑,却没有力气,只是不断的颤抖着。背后上的感觉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
刘氓现在觉得不能再这样了,照这个速度下去,药力不够,伤口没有办法复原,甚至连百分之八十都到不了,这无疑来说是致命的。
刘氓苦思冥想,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以气运针效果不够,只能以魂运针了。可是自己还没领悟,老郎中也只是传授了方法,这让他非常为难。他突然想到,自己在溶洞中的感觉是不是呢?刘氓手上动作不停,但是自己已经再去寻找那种境界。
没感觉,刘氓想到,这才没过多久,怎么会这样呢?眼下这波药力已经过去了,没办法了。只好用下波药了。
“我可能撑不下去了,谢谢你,小帅哥。”说着女人的头已经要缓缓低下去了。
不行!刘氓心中大喊,翁的一声,银针弹开刘氓的手,但是还在针还在轻微分颤动。成了!驭魂针!寻找着这种感觉,两只手催促九枚银针快速震动,女人的头又抬了起来。喘着粗气。
这波药力过后,立即把药拿了下去,吐出口中得药,敷了上去,再次以魂力催促银针。
一道撕裂的痛楚从刘氓的天应穴发起,直逼他的眼睛,他不由得啊了一声。
“你……”女人试着关心一下他,但是她做不了任何事。
刘氓浑身颤抖着,但是他的双手不曾移动一丝一毫,豆大的汗珠从磕头滑落,滴在地上。终于,药力散尽,女人的伤口也只剩下表层。已经无妨了,刘氓快速的收针,收完以后,自己的全身都在抖,好像脱力了一样。其实他知道自己不是脱力,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刚才的疼痛。身体不听使唤而已。
颤抖的在药箱里拿出一包粉末,撒在女人的两侧。想给她包扎一下,刚才割破的那些衣服湿湿的,不能用。他忽然想起自己腰间的黑布,毫不犹豫的扯下在,包住了她的贯穿伤。也包住了半个酥胸。
溶洞已经坍塌,回不去了,他需要找一个地方生一堆火烤干这个女人的衣服。
“我这一半和后背还没衣服。”女人说到。
“我瞎,看不见的。”女人疑惑的看着他的脸庞,一动也不动,就那么看着,仿佛要把他印在眼里。
刘氓却在想,命都没了还要什么衣服。他找到了一块大石头个山形成的拐角,把女人放了进去。挖了一个坑,把石头放在上面,生了火,石头烧热了,就让女人坐在上面。
刘氓还是把自己的衣服给她,让她穿上。又蛮横的搂上她的腰,将她下身的衣服也一把全部扒掉。
“别这样……求你……”这好像最后的哀求一般。刘氓没有理她,把她衣服放在另一块烧热的石头上,然后又放上了两块干粮。
“医生是没有性别的。”刘氓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给火堆加了一把柴就出去了。紧接着就出去了。
刘氓出去找草药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握着一些药,还有一块凹形的石头。回来的时候,发现衣服没了,自己穿上了,干粮少了一个,这女人还挺厉害。
把药捣碎了。在凹形的石头里煎药,上去到女人的腿上摸了几把发现衣服确实干了,不穿湿衣服就好。
“你……哼。”她显然不愿意。
“夜了,安寝吧?”刘氓对她说着。
有蛇。刘氓听到了声音。真是太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闭着眼睛听着蛇吐信子的声音找它的为止。
刘氓出手了,一把抓住蛇的脑袋。拧了下来,然后扔的远远的。拿手捋了一下,挖出蛇胆,扔进药里。
“蛇肉是好东西,你现在气血两虚,吃了它,我再给你施一次针,明天你就有力气走路了。”
女人没说话疑惑的看着他。她不相信会好的这么快。
当然刘氓不知道她在看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刘氓问。
没得到回答。
“你怎么会在这?”
又是一阵沉默。
刘氓嘿了一声。翻出老村长给他的钱。因为哪里有一块手帕。把钱放到乔莲给她的盒子里把手帕打湿,走了过去。
还是没有声音,略显得诡异。即使刘氓用很粗鲁的方式给她擦脸,她也没有说话。
突然,刘氓突然凑了上去。眯着眼睛看着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1厘米,完全可以感受到对方鼻息。这时我们才看清这个女人,一脸清秀却刚毅无比,美丽的面颊上写满了不甘与倔强,牙关紧咬。就这么和刘氓对视着。
好一会儿,她松开拳头,放开牙关,闭上眼睛,睫毛颤动着,一动不动。
“啥也看不见。”刘氓淡淡的说了五个字就去端药。他知道自己使用了魂力后,自己的视力又下降了一个等级。留下她一脸茫然。
吃了药和蛇肉,刘氓又给她施了一次针,说到:这是最后一次了。
清晨,她醒了。刘氓已经不在了,石头上还有几个干粮,她突然坐了起来,发现了刘氓的药箱出了一口气。
自己可以活动了,应该出去走走。是时候想着怎么回去了。出了石头的拐角,发现刘氓就在不远的地方,两只手在地上,屁股撅着,好像一个灰熊一般,趴在地上寻找着什么,扯下一株草,看一看,闻一闻,又扔掉。继续寻找着。
她看了良久。回到了刘氓救她的地方。找了一会,在溪水里,发现了她自己的卫星电话。打开还有电,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什么也不想听,谁也别来找我。我现在需要空投和长假。”挂断了电话。
她回到了那个石头的拐角,继续看着那只大灰熊。
刘氓回来了,很高兴,今天找药没用多久,而且在熬一次她的身体就好了。离的很远,他看见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醒了?”刘氓率先开口。
得到的仍然是一阵沉默。她一动不动的盯着刘氓满是土的脸。他居然感觉不出来那?
“救你的时候你不是挺幽怨吗?我也没把你毒成哑巴。”刘氓接着说道。
仍然是沉默。切,原来就是邀功来了。她自顾的想着。
刘氓也不自找没趣了,接着鼓捣那堆草药。点了火熬上药,随手一摸,发现干粮还在,随手拿起一个准备吃。
嗖的一下,干粮被抢走了。刘氓不以为意,顺手摸了摸,都没了,摇了摇头,在自己的袋子里摸了一个干粮,自顾的吃了起来。只是他没看见女人一脸阴霾的望着天空。
“我看你刚才找药,就和一个大灰熊一样,你是不是叫大灰熊啊?灰熊就吃这个?”女人吃完药突然开口了。
“那你叫什么?”刘氓反问。
“名字只是个代号,对我们而言那只是累赘。”女人回答的很诚实。
“那我看你的代号是A吧?”
女人疑惑。
“还是对A”刘氓调侃到。
女人抓起一把沙子扬了过去。
“你这是病,先天的吧。现在没办法,等有时间了,你去找我,我叫刘氓。几个月就可以治好了。不耽误你结婚生子。”
我们还有机会结婚生子吗?她自顾的想着
“你还是叫大灰熊比较好听。”
“随你得便”刘氓很是光棍的说道。
“你叫我秀琳吧!”女人说到。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不能这样叫你,这寓意太不好了,你比我大我叫你琳儿姐吧!”刘氓说。
秀琳没有说话。
呼呼呼,起风了。“什么鸟这么大啊,难不成是翼龙?”刘氓惊讶的说道。
“大灰熊,你在这等着,我一就回来……”说着他就跑远了。
“哎……琳儿姐,我得走了……”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得见,抬头看看天,应该还能赶一段路,收拾收拾,背上自己的药箱子就出去了,自己已经耽误了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