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等候是最让人难捱的,但如果事多的话那就是个例外。
我弟给我买的小毯子还没盖几天,春节就如约而至,整个医院一改往常,心里都盼着来年的好,气氛也开始变得有温度。
医生们开完最后一次会议,整年的工作就结束了,实习生也高兴,因为从明年开始,不仅身份变了,工资也变了。
不过,我们科室也就一名实习医生通过了考验。
就是张帆。
虽然只有他一人,但他却是集颜值与才华为一身的优质小鲜肉,一个他可抵四名壮汉,很荣幸,他喊我一声师父,我叫他一句徒弟。
“师父,待会儿给你发红包。”
张帆屁颠屁颠的跟在我身后。
我和颜悦色道:“不用发太多的,三个六倒是个吉利数,可以考虑。还有,该改称呼了,明年再见到你,我们就是同事了。”
张帆若有其事的点头,“那我现在给你发好了,让你提前吉利吉利。”
他家里有钱我是知道的,他家里是医院的股东我也是知道的,本以为他是个来混日子的富二代,没想到他长得帅,很专业,且很会为人处世,是个特别的富二代。
我圈子小,第一个认识的富二代是王一博,第二个便是这张帆。
他们都有一个共性,就是人帅心善。
我用张帆给我的红包在超市囤了一堆春节在家的年货,他是个老实人,要多少给多少,不晓得等过年的时候会被坑多少红包。
东西太多,所以我让我弟来帮我提。
他的俱乐部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关门,身为老板的他在家窝着肯定骨头架子都要散掉,不找他找谁。
除了我弟,我也实在找不出人来帮我提东西。
“又买这么多。”
他将年货一股脑的塞到后备箱里。
我没理他,打开车门钻进副驾驶,里面的暖气让我舒服发了个颤栗。
见他进来,我问:“你的副驾驶里怎么有女人的头发?”
“是不是你的?”
我把手中的一根金丝丝的长毛挑起来,“我的头发是黑的,你看,这个是金的,还会发光嘞。”
我弟也很好奇,头伸过来瞅了很久,然后一脸看白痴的样看着我,“这个是佐助的毛。”
“是吗?”
我尴尬的笑笑:“佐助的毛都长这么长啦。”
佐助是我们家养的金毛犬,因为它长得十分俊俏,所以起名为佐助。本来应该叫鸣人的,但是还是佐助更为顺口。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不禁裹紧了大衣外套,将手伸进口袋,吩咐着我弟赶紧提东西上楼。
我弟绕过后备箱盖子,探出头来:“你是格格吗?过来提点。”
他的鼻子被冻得通红,看起来楚楚动人。
我嘴上骂他不是男人,但还是老老实实过去提东西。
他用一只手将一袋东西递给我,我刚接住,但是地心吸力却不让我如愿,我只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袋子往前推,它妥妥的落回后备箱,然后掉出一堆苹果。
“呵。”
我弟轻蔑一笑,抱着其他东西高贵的离开了。
像极了渣男。
不,他就是渣男。
我还没将苹果都装回袋子里,就来了个电话,虽然号码陌生,但显示本地,刚接通就被挂断。
我感觉到莫名其妙,但打错电话是常有的事,很快就抛之脑后。
我弟还算有点良心,还知道在电梯口等我,倚在墙上的他像极了韩剧里的男主角。
见我来了,他努了努嘴:“摁下电梯。”
“你等我就是为了让我摁电梯?你放下东西自己摁呗。”
“没有,我单纯的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