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皇宫内就像风平浪静的大海,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
映月宫内这些日子气氛有些诡异。
先是希月的照月阁内众人接连几天闭门不出,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接着便是玉慧锦绣阁的宫女们也一个个偃旗息鼓,全无了往日的盛气凌人。相熟的宫人见了面也仅仅是打个招呼便步履匆匆的的各自离去。
长宁门路广,熟人多,又爱打听些小道消息,终于在一个微风习习的下午来到了翠竹轩。
进了翠竹轩正厅之后将丁香冬青等宫女们全都撵了出去,把门关好。
脸上带着几丝神秘,还夹杂着几丝兴奋。
“清阳,你知道照月阁和锦绣阁是怎么回事吗?”
清阳相当配合满脸好奇:“不知道呀,我这不还正纳闷儿呢,你打听出来了?”
“那当然,你不看我是谁,你皇姐我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儿,听我慢慢跟你说。”
长宁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希月明着对太后奉承巴结、唯命是从,暗地里却极力促成齐轩和玉慧,被太后知道后恼了她。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太后不动声色便让她吃了大亏。
太后不是曾经给过你一份名单吗,照原样也给了希月一份,让她从中挑一个做驸马。那上面都是些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全是些歪瓜裂枣、平庸无能之辈。
希月就算再也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她可不像你那么幸运有个萧彻来救场,也许萧彻这样的人家还看不上呢。
这些天一直闷在自己的宫里,听说这几日茶饭不思,终日愁眉不展。
玉慧和她关系要好,自然也知道事情的原委,去太后那儿大闹了一场。把太后气了个半死,又被禁足了。”
最后长宁感慨了一句,“你说玉慧这算不算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清阳并没有附和,她想到了前世的希月,依稀记得她嫁给了吏部尚书之子陆永康。虽说陆永康做了驸马之后也只是挂了个员味郎的虚衔,不过陆永康相貌英俊,人品端正,家世清贵。虽然不如玉慧嫁得好,相对于她们几个长公主来说却要好得太多。
这一世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境地,难道就是因为自己重生没有嫁给齐轩的原因,不由得生出了些许愧疚自责之心。
说话间便替希月报了几分不平,“这对希月来说会不会太残忍了,毕竟那几个人十分的不堪。而且整件事情的关键在于玉慧,她若是不喜欢希月再怎么做有无济于事呀?”
“谁做了什么事儿谁自己知道,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我看你呀就够傻的,和玉慧一个样儿,被人卖了还得替人数钱。你可知道当初太后给你的那张名单出自谁手?”
清阳疑惑地问道:“难道不是太后吗?”
长宁嗤笑了一声,“你在太后眼里没那么重要,她也犯不着如此费尽心机的折腾你。那是咱们德太妃为了拍太后的马屁特意从满朝文武大臣的不肖子弟里挑精细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