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月有些不明白,太后对自己也算不错,何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
“母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不只是去问问吗?为什么突然间太后要给女儿赐婚,而且还是这些人?”希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精致的妆容已经哭成了满脸花的德太妃。
德太妃抽抽噎噎断断续续的说道:“哀家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哀家到了寿安宫后,太后跟哀家说刚刚允了齐轩和玉慧的婚事。 哀家看着太后满脸笑意精神不错便提了江斐的事儿。谁知哀家话刚出口,太后便说江斐已经定亲了。然后就说你年岁也不小了,给了哀家这张名单。”
德太妃盯着面前的名单肠子都悔青了,“这张名单是前些日子太后让哀家给清阳拟定的驸马人选,哀家那时候想着清阳肯定是被太后厌弃了, 所以便给她挑了这五个看着表面风光实则…,哀家哪里想的到太后竟然如此恶毒, 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都不给她写这份名单。这个恶毒的女人,她这是挖好了坑让咱们母女往里跳呀。”
“希月,你说咱们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难道只能就此作罢,听凭那个老女人摆布不成。”德太妃犹自怀着一丝希望,满怀希冀地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希月。
希月面色惨白,手脚冰凉,就如同身处冰冷刺骨的冰窟中一般,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无助。
这些年来自已和母妃为了能在这云波诡谲的宫中活的自在些,没少了在太后和玉慧那里殷勤小意的伺候。
齐轩那是玉慧自己相中的,与自己无干,自己不过是从中稍微推波助澜了一下。难道就因为这点儿小小的私心,就置她和母妃于万劫不复吗?
她的心也太歹毒了些,就不怕因果循环将来有报应吗?
希月艰难地摇了摇头,声音几乎低到了尘埃里,“太后的脾气母妃也不是不知道,看着随和,实则果断狠绝。她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就是万难更改的。”
“不对。”德太妃好似想起了什么,精神为之一振,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这份名单是太后给清阳的,哀家当时呈给太后的时候,她并没说什么,而且清阳当时也确实接了这份单子,可现在她的驸马左卫将军萧彻却并不在这名单上,那就是说还有回旋的余地。”
“萧彻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长得更是凶神恶煞一般,也就家世还过得去。跟名单上的那几个人不相上下,没什么可值得高兴的。”
德太妃重新又陷入绝望之中,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声音低沉而又坚决地说道:“你若是嫁给那些人后半辈子就算是毁了,哀家去求她,哀家去给她磕头,她要是不答应我就跪死在她面前。”说完站起身来向外就走。
希月上前一步,死死的拉住了她的胳膊。
“ 母妃别去,去了也是自取其辱。到时候撕破脸我们母女俩在宫中的日子更难熬。倒不如就这样算了,好歹维持表面上的太平,那些看人脸色、逢迎拍马的小人也不至于太为难我们。
事在人为,凭着女儿的聪明必能走出一条光明大道来。咱们母女要活着,还要活的好好的,看谁能笑到最后,看谁熬的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