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心下叹了一口气,还了伞还要被使唤,这若是不还,看这人锱铢必较的样子,非得要舒抑接手了他一学期的杂务。
“韩老师真是······”舒抑扯着笑容,“人面兽心啊。”
“多谢舒老师夸奖,”韩星辰心下腹诽,我还不是为了你个老男人着想,“小姑娘你可以回去了,以后每周五下午课程结束了来做一次清洁就行了。”
姜宓走后,韩星辰才开口道:“舒抑,把本少爷的伞借给一个小姑娘,你莫不是对人家有意思。你放心,虽然过几日,我要离职了,怎么着也得帮你一把。”
舒抑倒也不恼:“韩大少爷确定舒某有这能力让小姑娘心悦我这糟老男人?”
韩星辰起身,用手指比划着:“舒抑,你只要稍稍用一下美人计。”
舒抑望着韩星辰道:“舒某不似韩大少爷习惯以色侍人。”
韩星辰忍不住反击:“出卖色相的事情你干得还少了吗?要不是你这张招蜂引蝶的脸,你的课还能一座难求?其他学院的学生还非要蹭一蹭你的课?”
舒抑笑了,眸子里闪烁着透亮的狡黠:“我向来靠才华吸引的学生。”
姜宓回到了寝室,见灵犀身上大好了,才同灵犀说起这两日的际遇。
二人沐浴后正躺在同一张床上。
姜宓心中似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一些辛酸委屈都化在眼泪中。
“灵犀,他不会知道我爱了他十年。可是我在他生命中就像一个过客,甚至连故人都不算。”
灵犀才知晓了姜宓同舒抑十年前的初遇,擦着姜宓的眼泪。
“没关系,阿宓不哭了,他出现了,以后还有机会让他知道。”灵犀拍拍姜宓的背,“方才顾着听你说舒老师的事情了。我要替我小叔向你道个歉。”
“灵犀的小叔?”姜宓不解地问。
“你说的那位韩老师,便是我的小叔韩星辰。”灵犀听到姓韩的老师和这么顽劣的行径便知晓了这是自家小叔韩星辰。
“我家小叔是祖父的幺儿,在家排行第七。早些年也是宠惯了,一向油嘴滑舌,在家时最爱捉弄我们这些小辈,因此得了祖父不少责骂。改天本姑娘替你报仇。”灵犀思考了几秒又道:“可叹的是我们家上下竟无一人镇得住他。”
姜宓顿时被逗笑:“那他趁机使唤我倒也不奇怪了。”
灵犀又道:“当然,我家小叔也不是没有克星。他最怕的人就是夏家姐姐夏妩月。”
姜宓道:“灵犀,咱们先不说报仇了。你有上过舒抑的课吗?他在美术学院是怎样的呀?”
灵犀开始滔滔不绝向姜宓描述了舒抑如何受欢迎,他的课如何座无虚席。
深夜,明月已至中天,姜宓和灵犀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