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将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沈彦钧是沈大将老年所得的小儿子,一个被宠溺的二世祖。
自从姜宓十三岁起,沈彦钧就成了姜宓的跟屁虫。
虽说沈彦钧要比姜宓小那么一岁,但总是比姜宓高出那么一个头。
姜宓对这位小霸王早有耳闻,心里最是瞧不起沈彦钧这幅纨绔子弟的嘴脸。
那日姜宓正在姜家后院花园吃葡萄,一颗葡萄刚入嘴,沈彦钧一脸喜色地就到了跟前。
“阿宓,我跟我爹说,我要娶你为妻。你猜猜我爹给我出了个什么好主意?”
姜宓顿时葡萄噎在喉头,不住咳嗽起来。
沈彦钧只当姜宓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所吓,自顾自说:“若是姜宓愿意嫁给你,爹必定帮你造个金屋子将她藏起来。”
姜宓的丫鬟绿竹边拍着姜宓的背,一面简直要笑弯了腰。
姜宓缓过气来,气鼓鼓地道:“我才不要嫁给你,像个鸟雀一般被关在金屋子里。我要嫁的必定是芝兰玉树般的人。”
说完便走出庭院回房去了。
沈彦钧听得愣愣的,疑惑道:“什么金树玉树。难道我竟还不如一颗树?非要嫁给一棵树才欢喜。”
正收拾残局是姜宓的两个丫鬟。大的唤作绿竹,人情练达,灵巧机敏。小的乃是绿竹的妹妹,唤作绿蔓,与姜宓一般年岁,最是老实本分,自有一股温柔娴静。
绿蔓为沈彦钧添了茶,摆上沈彦钧来姜家必吃的芸豆糕,便随姐姐绿竹去找姜宓了。
眼下,姜宓正倚在榻上若有所思。
两年过去了,舒抑就像偶然间吹过的风一样,和煦而温柔,经过了却再也没有回来。他有没有再去过南山呢?
兴许他去的时候,自己不在南山,所以没有遇见,就像现在一样。
舒抑的祖母仙逝了不久,这舒公馆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年少时母亲的早逝,父亲续弦秦氏,久而久之父子不似从前亲昵。舒公馆里父亲、秦氏和次子舒振居于在西院,而舒抑和祖母同住与北院。但这么多年来,父亲对这个儿子一直是心怀亏欠的。舒家同辈中,就数舒抑长相最为清俊,这个儿子容貌不似自己,像极了他母亲。
舒老太太故去,舒父对舒抑的情感更加愧疚,因此当舒抑提出到法国留学时,便也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