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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格林斯

然而随着维克一路走来,多多有些察觉到街道上的壮汉和乞丐的窥视,但是在大街上并没有发生拦截维克的情况。

随着高大的围墙阻拦了维克的去路,他也只好往右边的巷子里走去,巷子阴深潮湿且狭长,不过远处的光还是吸引着维克前行,突然从暗走到光,维克稍微眯了一下眼,好让眼睛适应。

维克进入了平民区。

看到眼前的一幕幕,维克惊呆了。

“肮脏、破旧、昏暗”和违反清洁、通风、卫生等一切要求。

假如说还算整齐的商业区是天堂,那此刻维克仿佛从天堂来到了地狱。

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人,有的甚至光着膀子走路,充满着泥垢的上身可以看得到一条条排骨,麻木的眼神没有一丝生气,仿佛就是行尸走肉。

拥挤的房区,似乎把该有的一点空间都全部压榨干净,维克甚至看到一个家庭五口人全部挤在一个房区里面,密集的群居环境也影响着空气质量,维克闻到酸臭的味道。

维克的到来并没有让这些人有一丝波澜,仿佛维克就是空气,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维克深呼一口气,径直往这些地方走去。

但是维克这个不速之客还是被人盯上了,盯上他的不是别的,正是“山口”的人。

“山口”黑帮就是这个平民区绝对的“秩序”,这个平民区就是纺织厂的工人居住的地方。

乔迪尼王国跟这个世界绝大数的国家基本相同,都是以国王为主的贵族阶级为领导的的国家,而这个国家的不同的是,是地方领主权力大,王权较弱。

最早的阶段,各级贵族他自己管辖区域内的土地,除了各级领主自己经营的土地外,其它土地给农民租种,成为农民的份地。

而佃户们之所以愿意成为佃户,而非自立门户的自由农,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些名义上的私产土地已经被很好的开发、适宜被耕种,佃户们自然不愿去开荒拓垦;乔迪尼王国最初很多地主每年收佃户的租子并不多,很多贵族们甚至只是名义上收一点地租,佃户可以得到土地上的大部分收益。因为这种制度的开放性,也有大量的无主的田地也被视为“公地”,可以进行放牧和开垦。

当然,自由农也是存在的,自由农通常脱离了与领主的人身依附关系。

但是,没有土地!

这自由农就利用这些“公地”边角料求个生计!

然而随着新技术的发明,虽然说这个世界的科技树有点点歪,大部分尖端的科技都掌握在世界政府手里,而且更多地是在维护自己世界政府的统治上,所以都是军事方面的技术,各方面证明,这个世界的农业生产水平并不是很高。

纺织工业的提升在这个世界绝对是高新技术。纺织工业的兴起不仅需要大量的劳动力——这继续吸引着农民脱离土地,或者说迫使农民成为自由农;还需要大量的羊毛。

这就让那些地主笑开了怀,我家这么多长不了庄稼也没人要买的草场和山地适合干嘛?

养羊!

这些土地上居住的蹭吃蹭喝的“无赖”咋办?

赶走!

因为小农经济具有其抗风险能力差的特点,普通农户家庭一旦遇到水旱蝗灾、年景歉收或是婚丧嫁娶、疾病,就不得不以土地作为抵押,从领主贵族那里获取高利贷,高利贷利息是非常高的,大多数平民还不起的话便会利滚利,最后的结果便是卖身为奴,这便是农奴,归地主所有。

乔迪尼王国的领主很多不需要暴力驱赶佃农,他们完全可以兵不血刃得达到目的,方法就是:加租!

加租使得佃农在原本就要上缴大多数农产品的情况下,要付出更多的东西,租不起只能成为流民,所以很多地主在给予轻微的补偿金之后便遣散了大量的农民。

其实天龙人或者世界政府想要毁掉一个国家的政权,也只需要简单的提升“天上金”的份额就可以了。

“天上金”是指世界政府加盟国每年都要上贡一部分财宝给“世界贵族”-天龙人。

每年的“天上金”基本让加盟国的经济饱受压力,另一面也抑制了加盟国的发展,海贼王世界中我们可以看到大多数国家的实力在任何一个拥有“七武海”实力的人面前都不够看!所以普通的加盟国家是不敢轻易脱离世界政府的,没有强大的武力只能沦为海贼们的乐园。

假如说纺织业未发展的之前,土地一年只能收1000贝利地租的话,那在蓬勃发展的纺织业情况下,由耕地改为牧地的土地就能收获数倍甚至十几倍的利益。

然而开始最为热心的圈地者,并非贵族和大领主,而是一些积极性比较高,并且已经有一定土地和资产的自由农户或是佃农,随后才渐渐发展到上层阶级之中,他们便是新兴贵族。

看到农地集聚后日益提高的效率、合理的管理以及,产量的提高,于是地主、贵族们争先恐后地放弃农业转而养羊,纷纷把耕地变成牧场。他们使用暴力手段或者买断的方式占用公用地和农民租地。

地主圈地使大量的农民被迫背井离乡,到处流浪。幸运一点的到工场受雇为工人,更多的人则变为乞丐或沦为盗贼,更甚者便成为了贵族的没有任何权利的“农奴”。

所以维克看到的这个平民区景象便是农民大量涌入城镇的结果。在维克看来,工人的住房仓促的建造起来,拥挤在一起。许多人全家都住在一间单房里,家庭生活趋于瓦解。

北野武曾说过:“在吃不上饭的年代,才是真正能一飞冲天的年代。”

社会的大洗牌下,旺盛的生命里透着凶狠贪婪,眼神里闪烁着精光,“山口”这个黑色帮派的创建人汉诺威·格林斯就是这样一个拥有旺盛生命力的人。

他是被“破产”的佃农的儿子,家里原本也是有一两块自主的地,这意味着他的家庭有一定的积蓄,然后随着愈演愈烈的土地并购开始,汉诺威·格林斯的父亲并没有像新兴的贵族那样,一起参与到这场资本的狂欢当中,最后的结果就是,他的父亲失去了一只脚,同时失去的还有他的土地,从此格林斯的父亲一蹶不振,死在了他最喜欢的土地上。

更可怕的是,乔迪尼王国又颁布了更为血腥的法令:不允许这些失去土地的人流浪。这让本就失去土地,只能四处流浪的农民的处境雪上加霜。

“我们本就一无所有了,现在连流浪的资格也要被你们这些肮脏的贵族剥夺?”

愤怒的流浪者们被领到工厂大门,一个个绅士打扮的资产阶级新贵族们手举着“劳动协议”,脸上挂着和善且绅士的微笑。

“你们可以来我的工厂干活啊,每个月会发工资的。”

就这样,前往工厂当工人成为当时了失去土地的农民唯一的去处。

因为需要大量劳动力,流浪在城市的农村儿童沦为工厂的童工。格林斯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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