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
‘皇长孙此去万事小心,出了岔子让他人纠了错处才不好。记得找他—阿璃’
思璃寄信来了,若非是杭州差遣人过去,只怕是会一直不知。
“殿下,清禾郡主只是我们计划中的一环,可您如今作为竟还亲自来胡山支援征远将军。您莫不是……”墨张话语间停顿了下,莫非是殿下真动了心?
可他一个属下都不觉得这是良缘,这只是一面匆匆一见罢了。何况郡主什么模子外人都知道,只适合做棋子哪适合做妻子?可他是真的第一次看到殿下如此在意一个女子真是可怕了。本是让郡主上钩结果殿下……
“我知道。”
是的,思璃在他计划里还只是个棋子。
“至少现下,我不会动心。”
他为皇长孙刘允文,自然是不能有丝毫弱点被人揪着。否则等他的,只有万劫不复。
“殿下圣明。”
三年辛苦筹划,倘若毁在一个清禾郡主手里,那殿下岂非要沦落万劫不复之地?
若真有那一天,他就替殿下动手,除掉她。
“人杀了?”
“杀了。”
一月后
上京.侯爵府
“姑娘,好姑娘!您怎么还舞剑着呢!”夏荷一路小跑这才到了后园子看到自家姑娘,这手里的剑怎么还拿着呢!
“不舞剑我做什么?跟着媛儿做女红?夏荷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说着又是一招甩出来。
“看着,这招叫做马踏飞燕!”
咻!
只见一个俊美的身姿挥霍长剑,只一招半式却已令人长叹。
啪啪啪……
“三姑娘好剑法,真是常人不可及。”
身后怎么是陌生男子的声音……
愣是给吓了一跳赶紧端正着站在那儿也不敢动了,这可是伯爵府后园子。该不会是府里的家丁都没瞧见吧……
“快把面具给我…”嘴上笔画这口型说着,她再大胆至少见燕哥哥和几位王爷他们都还是戴面具的。这样转过去……岂非是要找嘲笑?
夏荷赶紧从旁边的小女使手里接过面具挪了两步给思璃戴上。
这三姑娘,都慌成这模样了还没忘了礼数。
这方是戴好了收起剑才转过来了。微微抬眸…
大哥哥和皇长孙?
“大哥哥?你回来啦!”说着硬是生扑进了马景廷怀里,哪儿还顾着旁边的人啊?
“三姑、娘……”
天爷,这下子完了。
夏荷心里头也默默念叨。
“唉……来来,起来。刚才那大家闺秀这下子是全丢了!”
唉……这丫头就是平日宠坏了!改日定要找个礼仪嬷嬷好好教导一下!
“你才回来、你才回来!你知不知道这次都快吓死我了…我以为、以为……”一边说一边眼泪珠子就往外掉,出去打仗许些年,这次冒出来这事……是想吓死她呀!
“是我不对,我不该这般吓你,不该让璃儿为我担心。先不哭了,可好?”罢了罢了,由她闹着吧。自家妹妹自己不疼,身边还有谁能多顾着?
“本来就是你的不对!你日后、日后要再这样你就别去打仗了,我、拿大锁子锁你在家哪儿也别去!”
这事儿说叨起来思璃只能无理取闹她是在不想兄长再出事……
“大哥哥……”一边说一边抽噎的模样让刘允文反是看进心里了。
这丫头……挺可爱的。
“三姑娘,我想此事你不必如此挂怀。征远将军,乃将帅之才子自不会在战场上出事。”
“又不是你哥哥你自然不担心!”攥着手里的绢子轻轻擦了泪水。怎么、他还在这儿?这么尴尬……
“璃儿,不许胡闹!向皇长孙殿下行礼。”这丫头,怎么几月未见越发的胡闹?
“长孙殿下安康。”随便见了礼便有来了,语气也是极度随意。自己都还在气头上,还顾得着他?
这丫头是越看越可爱啊……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一丝自己也未察觉的笑意。
“长孙殿下,我这妹妹不懂规矩,您见谅。”顾景廷说着微微鞠躬,这丫头他只怕是要好好守着了。一没看住就闯祸。
“清禾郡主性情开朗,如此模样只怕上京是找不到第二个了。”
不对……他说他去赈灾?杭州离胡山八竿子打不着,他们一路回来了?
“大哥哥怎得和长孙殿下一路回来?”
“不一路走还分两路?我此番能回来得多亏长孙殿下。”
这看着身上的麒麟袍子第一次穿,原来胡山支援凯旋,官家褒奖了。
那她岂不被骗了?
“我有些事想单独同三姑娘说,不知将军能否……”
“微臣告退。”顾景廷也是个明白人,三丫头听到胡山支援此事如此震惊,指不定是殿下来前眶了这丫头!
“殿下,您……欺瞒我?”
第一眼看到长孙殿下,他的模子确实好看与众不同但也没有太特殊。如今确是个诓人的,那何必相识?倒不如早早断了关系的好。
“是,我欺瞒了郡主。”一边说一边鞠了一躬,此番确是他的不是。合该赔罪才是。
“但请郡主相信,我的初衷是好的。若我告知与你我去胡山支援,那你、也会担心。担心征远将军会不会真的出事,担心我会不会也死在战场。”
“我担心你什么劲!我只是怕、怕我大哥哥出事罢了。”顺手有甩了下衣袖,眼神也赶紧移开了。不得不说若他以坦诚相告,她确实会担心。
万是没看出来,这殿下倒是心细……
“是,不担心我。那你岂不是会一万个担心征远将军?”
他算是看懂了,这位三姑娘就是只小狐狸!
人前披一张马皮子,能文能武,治国平天下。背地里,就是个小骗子。既不温顺也不贤惠,只想做自己罢了。
“长孙殿下…此言亦属实,那、那您合该告知太子妃真相啊。前些日子我前去皇城行参。她很担心您,哭的那双眼都肿了!
这上京内所有人都以为您是赈灾去送钱,这倒好,是去送命的!若你、深陷其中…这说起来,又当如何?”思璃愈发说着俞气了,这人简直不讲理。
“罢了,今日我此言亦是些大逆不道的,您听一耳朵睡一觉便忘了吧。我不过一姑娘家头发长见识短,长孙殿下勿怪。”说完屈了膝转身想走,哪有这种不惜命的人?
真可怕的殿下。
娘亲为了他放弃一万兵锐,他却骗他的亲娘?
“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