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瘦”教练以外二中还请来了几个教练来二中当体育老师。既有像“瘦”教练这种省内的知名教练。也有从省外请来的，那些在全国小有名气的教练。这些教练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都是从事基础的足球教学，并没有带过什么足球队。更别说像立皮那样带过职业足球队了。
“你觉得这几个教练能行吗？”校长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口，看着正在外面带领学生进行训练的几个教练。
“这体育方面的事情我真不懂啊。只能从以往的教学经历和他们同行的推荐来看。这行来看咱们请来的这几个人都是在教基础入门水平的教练中是最好的。”教务处长对校长说。
“我看他们教的也都不错。的确很有经验。”体育教研组组长说。
“嗯，女足的老师不好找。虽然有点不足，但是就先这么带着吧。这个女足教练的课时费多给点。多带一节课可以多给一节课的课时费，这要是多带一倍的课时出来只多给一倍的课时费就有点不好了。对吧？”校长转过身看着教务处长。
“嗯。好，我马上办。”
“好了，我也没什么事儿了。你们忙去吧。”二中的校长把两个人撵走之后自己做在椅子想着。请来的这几个人问题不大。当了这么长时间的校长，最大的能力就是这个人不用试讲。只要往那一站。他就能知道这人讲课怎么样，有什么优点，有什么缺点。他觉得这是他优于一中校长的能力之一。想必一中校长没这个能力。而且像一中弄的那么大，名声在外。他一中的校长自己得到的未必会多多少。至少和承担的压力相比，他多得的那点收入不算多。
“二中在你们省是个什么水平？”新来的一个足球教练问“瘦”教练。他比“瘦”教练年纪小上十几岁，三十岁的样子。身材也保持的比较壮。一看以前就是运动员，是个从运动员转型教练的运动员型教练。
“我们省就这个市里的一中最好。其他学校都不行。差距很大。这二中吧算是离一中最近的第一梯队里的高中里还算好的。”“瘦”教练介绍道。
“嗯，一中是挺敢干。都把立皮请来当体育老师了。”
“那可不。这个二中吧省城里仅次于一中的第一梯队中的高中之一。但是第一梯队中的高中实力都差不多。今年二中有一个学生上北清的，去年省实验中学有一个上北清的。各高中上一本二本三本的比例也都差不多。”
在这个梯队里的感觉像是一中的VIP学渣们。努力也达不到那些考上一中的学生的水平。不努力却会被老师督促。慢慢的自己也会努力，争取在VIP中取得好成绩。二中以及这个梯队中的学校都是这么想的。争取在第一梯队中取得好成绩，但投资、生源和师资水平却限制了他们不可能脱离这个梯队。
“所以二中请的教练不像一中那么牛。都是像咱们这种实干型的。你说请个立皮来当个高中足球教练有什么用。”
“对。我感觉也是。”其实他不这么想的。
“这马上开学都快一个月了。这次月考你觉得这帮孩子能考个什么成绩？”
“你也知道。这刚碰球一个月什么也练不出来。这指望他们练多好是白费了。就得用奇招。不能要求他们动作多标准什么的。得先能把球踢出去。尤其是我带着高三的。你带高二的还好点。”
“那也不行啊。这次次考试都有压力啊。哪次考试差了点都不行，所以我也是这么教的。要不也不行啊。这不是打基础的时候。是应付考试的时候。”
“也是。这考试听说是用电子测试。什么定位球，射门什么的都是用电子的。那上场踢比赛怎么电子测？怎么打分？”
“嗯，标准是定出来了。还说是电脑打分。也不知道这电脑是怎么打分的。”
“过几天就考试了。据说高考就用这个评分系统了。那咱们就能测出来这系统的大概标准了。”
“你说着一场比赛就是分钟，就能测出二十四个人。这要是测咱高三这一届的得测多长时间？”
“咱们这一届没多少人。一中有意思了。他们一届两千五百人。就是在他们学校那十二个球场，啊，十三的球场一起测，也得测一整天。”
“他们真敢投资啊。一下就新建十二个球场。”
“嗯，一中敢。那校长很有魄力。”“瘦”教练说。
“那可不，这教练请的。全是国外的。光翻译就请了不老少。你说这教学生都通过翻译，那能行吗？”
“谁知道呢。反正到时候测试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学生到底什么水平了。”
赶在十一之后全省高中生的月考来临。由于有了足球测试。考试持续三天，第一天是传统科目和足球理论课的考试。第二天和第三天都是足球考试。第一天考定位球，传接球，头球，带球，角球，点球，这些基本科目。第二天随机抽成的球队和位置让大家进行足球比赛。只不过这种足球比赛的球门都不是由人守门，而是由机器进行守门。但是给出了这个机器人的数据。反应和速度是多少。通过这个可以很容易计算出来什么样的球能射进门。第一天的书面测试都很容易。最后的足球理论测试对于这些高中生来说也不困难。至少对一中这些高中生来说很简单。但是到足球测试，就要难多了。
第二天的足球理论测试是在足球场进行的。这些项目绕着足球场一圈。一个学生从开始测到结尾正好是一圈。所有测试全部电子化。没有人员在场。学生一个个进入。这种测试很容易也很准确。都被数据化了。这很容易。立皮的教练队伍在足球场四周都偷偷安装了摄像头。并仔细分析了每个学生动作完成的情况和考试用的测量仪器的精确度。
上午的考试数据出来之后立皮看这个数据。他第一次看这种数据。以前都是看足球比赛的时候每个队员的控球时间，传接球失误率之类的数据。从那些数据的变化立皮一眼就能看出来球员状态，甚至这几天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可是这种表数据立皮是第一次接触，还有点看不出端倪。但是他现在必须装着能看出来什么。因为一中的校长正坐在对面。
“我觉得咱们学生的考试成绩还可以。”立皮说。“你看他们足球理论课满分了。这个技术测试上也没扣多少分。”
“上午考完的这些学生在满分五十分的技术测试上平均分是42分。”
“那还可以啊。”
校长轻轻一拍桌子“二中上午的平均分是45分，省实验中学是41分，省师范附中是43分。”
“啊？”立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就像问你为什么输掉了这场对手十分孱弱的比赛。你输了就是输了，找什么借口都没用。体育是残酷的。人们只会记得走上领奖台，得到金牌的人。得到银牌都没有任何意义。
“虽然分数差距不大。但是咱们请的可是你啊。他们请的教练都是我们国内的一些教练。”
“我会总结经验，下次月考保证取得好成绩。还有明天考试。我相信咱们学生的素质肯定很高。”
“好吧。”校长没想到这个立皮也能出现这种情况。校长以为最多是领先后面那些学校不多，没想到竟然是被别的学校超越了。看来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立皮回到办公室带领团队仔细分析一下。“这种应试足球教学和带队参加比赛完全不同。如果是带领一中组成的足球队，我完全有信息能取得好成绩。可是这时候却不一样了。这种应试的训练肯定有什么规律可以追寻。我们必须要找到其中的规律然后利用这个规律让学生们取得高分成绩。”
“对。”立皮团队的工作人员都说好。
“下面咱们开始头脑风暴。大家说说怎么办？”立皮说。然后大家东一句西一句的开始说。
二中的体育教研室。
现在省里的所有高中的体育教研室实际上都变成了足球教研室。事实上全国所有中小学的体育教研室都是如此。足球实践课的老师和体育教研组长都集中在这里开总结会。
“上午的考试成绩还不错。从咱们知道的情况来看咱们学生上午的平均得分是45分。一中的分数不知道，但是别的学校来看咱们学校的分数是最高的。一中是可能比咱们高。但是咱们这成绩也还可以啊。然后各个老师的成绩啊。”体育教研组长又念了一下哪个老师带的学生在单项的平均得分高。然后开始交流经验。“瘦”教练的学生在定位球、角球和带球的平均分最高。也只有他带的学生在三个方面的平均分最好。他很高兴。
“谢谢啊。我就这三个方面开始说。”他走到会议室的白班前接着说“这个定为球训练啊，其实所有项目的训练都要从对球的脚感开始。也就是颠球。球一定要颠好了……”
各个学校都在开总结会。总结会之后第二天的足球比赛考试就要有趣的多了。这个比赛完全模拟高考，高考足球比赛就是把这个市的所有学生打乱随即分布到各个考试场地。也就是立皮分析这些学生但是不能让这些学生主动做什么。完全看他们自己的发挥了。
中午，一中校长办公室。
“今天上午咱们一中学生的成绩还不错。满分一百分的考试平均分是八九分。别的几个好点的学校也就是八十五分。省下那些学校的成绩还不知道。估计不会比这个高了。恭喜你啊，立皮教练。”校长说恭喜。但是却没有笑。显然他对这个差距是不满意的。
“嗯现在我们团队也在分析这个考试评估系统的打分情况。从我估计的情况来看主要扣分原因是咱们学生的体能都比较差。有的女生踢到最后都跑不动了。”
“嗯，对。这是一方面。但是这需要逐步提高。等咱们监测的数据都出来了，再看看是什么方面的问题。”立皮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