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炎轻轻的用手在御湖边择了一根草,然后一个纵身跳到了树上。
追风和追影对视一眼,也跟着跳到了两旁的树干上。
茂密的树叶顿时把他们挡了个严严实实。
“五皇子殿下,你在哪啊?北宫娘娘找你呢!殿下,殿下。”
然后便是树下的一众宫人的叫喊。
“走吧!我们出去逛逛,否则怎么对得起我这浪荡不羁的名声。”南天炎勾起嘴角,双手一挥,便是一副侍卫的装扮。
然后纵身一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追风和追影对视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家主子还真就这浪荡不羁的性格,北宫娘娘倒是不必费心替他隐瞒调教什么。
与此同时,长孙府门前,一辆马车缓缓的驶离了大门。
锦华和四个大丫鬟坐在车上,锦华轻轻的掀开车帘,把头探向了窗外。
此时,太阳还未升起,人们却是开始忙碌了起来,锦华看着市间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时间愣了神。
就连马车突然的停顿也没有注意到。
“啊!”
但随着身子的一颤,和几个丫鬟的惊呼声,锦华这才回过神来。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能突然停下车架,要是小姐不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担待得起吗?”说这话的确是晨曦。
这种事情自然是她们这些当丫鬟的发问。
也难怪晨曦会这般生气。
她们走的是车道,而且是市集的小路,向来只允许一辆车架单行,不可能与其它的车辆发生碰撞。
况且,此时正是清晨,来往的人,毕竟不多,这般突然地停车,惊动了车里人,却是万万不该的。
还不带车夫回话,便听到了车外地一阵叫骂声。
“卑贱的家伙,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区区一个亡国奴,也敢顶撞我们家小姐的车架,你们几个在这里把他料理了,没眼色的货。”一阵尖锐刺耳的女声传入锦华丫头们的耳中。
锦华轻轻地看了一眼晨曦,晨曦顿时心领神会,当下便掀开了车帘走了出去。
锦华的车驾上挂着的可是长孙家的家旗,此人在她的车架面前公开杀人,她是绝对不能不坐视不理的。
“你们这群人在干什么,没看到我们家小姐的车架停在这里吗?公开在我们家车架面前杀人,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果不其然,晨曦一下了马车,当下便破口大骂,丝毫不留一点情面。
锦华却是不由的将身子向车帘处挪了挪,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哦!原来是长孙府上的女眷啊!此番多有打扰,望你们家小姐见谅。”那尖锐的声音说道。
随后却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道。
“你们的耳朵是聋了吗?手脚麻利些,还不快处置了这个贱奴,免得挡到了人家的车架,咱们这些为奴为婢的可担待不起。”
“这位妈妈,我看你年长敬你三分,希望你也不要得寸进尺,你在我们家小姐的车架前公开处置人,是否太过不敬了,况且京城之内,不管贱奴还是亡国奴,这样随意拖到街上处置了,只怕也会给您家府上落下个不好的名声。”晨曦见状急忙阻止,随后说道。
“姑娘好大的派头,我们盛国公府是何等的人家,随意处置一个贱奴,又有谁敢说半个不字,况且本就是这个贱奴不知死活的撞到了我家小姐的车架,本就是他有错在先,冲撞了我们家小姐,难道还处置不得了吗?”那声音似乎又顿了顿,然后高声说道。
“况且,这市集里就这么大点地,还能拖到哪里处置啊!不过是北漠国上贡的贱奴,打死了我们也给你拖到一边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又碍着你的小姐什么事。”
锦华一听心下便是一沉。
盛国公府,当今太后娘娘的母族,南玄王的舅家,那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人家,可不是一般人敢惹的。
怎么办!锦华到底还是个没有成年的姑娘,性子终究还是有几分胆怯,自然不是那种无所畏惧的性格,眼下是不是应该忍忍了。
可是,自家丢了点体面事小,毕竟是对盛国公府这般显赫的人家,可是那人,那道就真的要被活活打死了吗?
“动手”那声音却是突的响起。
“且慢”连锦华自己都没有想到,她会不自觉开口阻止。
不过既然话都说出口了,锦华心之已是逃不掉了,便掀开了车帘下来马车。
便看见一个气势汹汹的中年妇人带着一众家丁站在哪里。
“原来是盛国公府的人啊!早就听闻盛国公治家严明,乃是京城内数一数二的规矩人家,你们家小姐自然也是错不了的,只不过,这当街把人打死,终究......。”
锦华笑着说道,最后的意思已是十分明显。
那老妇确是直直地上下扫了锦华一眼。
“见过姑娘”那妇人随意的行了一个礼。
“姑娘可真是一副菩萨心肠,不过啊!,奴婢斗胆奉劝姑娘一句,这菩萨心肠啊!,也得用对了地方,否则,到时候便成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姑娘啊!还是识趣的些,在马车里面等等,过一会儿再走也碍不着姑娘什么事吧!”那妇人说道。
“妈妈竟然说的这么轻巧的话,那为什么不直接在你家的车架旁边直接处置了这个奴隶,何至于单独拉到这条道上处理。”晨露一天却是怒了。
自家小姐千金之躯,怎么能见得这边血腥的场面,就算是在马车里等着,可是当着小姐的车架前打死个人算怎么回事啊!,不怕自家小姐受惊吗?
那妇人一听却是冷笑了一声。
“这位姑娘好大的火气,既然姑娘都这么说了,那也就别怪老奴不给你家姑娘留体面了,说真的,若这车架里坐的是皇亲国戚,那老奴或许还会思量一番,可别说是一个区区的长孙府,就算是侯府公府,老奴今日也不得不脱一回大,处置了这个冲撞我家小姐的人。”说罢轻蔑的扫了锦华一眼继续说道。
“这位姑娘或许有所不知吧!,我们家小姐是盛国公府的大姑娘,圣上亲封的安宁郡君,又岂能在她的车架面前处置一个奴隶,所以姑娘你不得不委屈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