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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颜站在旁边,偷偷看了一眼两位姐姐,忙用手扯了扯辛棘奴衣摆,轻声说道:“辛大哥,你还笑呢,……”
辛棘奴回过头来,看着小颜,朗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们便是并肩作战的同袍啦,那咱们以后便有难同当,有仗同打,何如?……哈哈。”眼神凝重,语气间豪气干云。
“好,咱们此后便与你并肩作战!”
小颜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豪气干云的青年男子,心中又是骄傲,又是欢喜。
辛棘奴看了常青姐妹三人一眼,微微一笑,朗声说道:“各位姐姐,你们先休息一下。”将马缰顺手递给小颜,提了断刀,徒步来到两军阵前,将丹田元力全数运行于四肢百骸,振奋精神,冷眼看向敌阵,举起断刀,直指那个站在敌军阵上前来劝降的敌军千夫长。
那名千夫长手提一柄大砍刀,慢悠悠走出阵来,站在辛棘奴身前五步处,根本未把辛棘奴放在眼里,转过头去,漫不经心地将手中长柄大砍刀拄在地上,抬手剔了剔左肩皮甲,然后,转过头来,眯着一双细小的眼睛轻蔑地看着辛棘奴,往地上啐了一口,颇有调戏的意味,很是傲慢。
辛棘奴冷冷看着这个神态嚣张的蒙军千夫长,将手中断刀轻轻挽了一个刀花,长啸一声,跃起身来,双手紧握刀柄,挥舞乌兹钢断刀,施展开斜月刀法,向敌手头顶砍去。但见刀光一闪而过,便如腕下暗藏了风雷闪电,刀芒里激荡出足以抗击整个世界的犀利刀兵。一刹那,刀锋破空的声音挟持着隆隆吼叫,闪着一痕银色的幽光,若隐若现的刀芒如闪电划过,挟着一道强劲的刀芒劈砍而去。
断刀一经挥出,激发出强劲的动能,一道如闪电的光影撕裂了天幕,好似身周的空间也在吃力地抖动了几下。那名千夫长悠闲的斜视着辛棘奴,本不在意,突见刀势凛冽,忙挥刀格挡,百忙之中,为断刀强劲的锋芒划过左肩,不及避开,不禁“呀”的一声痛叫,左肩上的皮甲被一刀划破,身形一震,负痛之下,便欲向后窜动遁去。
辛棘奴一见,也不迟疑,手持断刀,踏着河滩地里蔓生的青草,追了上去。
辛棘奴手中这柄乌兹钢锻造的唐横刀虽已断折,总长仅余两尺,但本身固有的属性与材质均无改变,依然锋锐绝伦,足以摧毁强敌。
辛棘奴向那名千夫长步步紧逼,看看便要将其毙于刀下。
于此时,蒙军阵中一名虬髯环眼的武将见情势甚急,忙跳出阵来,一道飞烟似的阻在辛棘奴身前,双手持了一柄狼牙棒,挥出一道道强劲的气浪,卷裹了如刀的沙石流,步步紧逼,招招不离辛棘奴身上要害,功夫甚是高明。
辛棘奴见来敌凶猛,遂手挥断刀,一个箭步跃将过去,当的一声,挥刀将那武将横扫而来的狼牙棒架住,复又手腕一翻,将那棒弹开,顺势将断刀刀锋向前递去,直往那虬髯武官颈项刺去。
那虬髯将军左支右绌,在断刀紧逼之下,险象环生,挥舞着狼牙棒勉力支撑着。
缠斗约有数合,辛棘奴很是不耐,大喊一声,跃起身来,踏着方寸挪移步法,凌空一个旋身,踏步至那武将脑后,于半空中以间不容发之速,反手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出手挥刀,堪堪向那鞑子武将颈项劈落,刀锋去势迅疾之至。
那武将功夫也是了得,忙回转手中狼牙棒护卫,但断刀既短,刀速来势太快,已然不及,忙弃了狼牙棒,双手抱头,向前缩头翻滚开去,堪堪避开,甚是狼狈,慢慢站起身来,用手摸了摸后颈项之间,有一道血痕,道声:“好险!”站直了身形,看着手拿断刀的梵香,用手一指,厉声说道:“你这厮啥来头,老子不杀无名之辈。”
辛棘奴将手中断刀轻轻挽了一个刀花,伸手在断刀刀面弹了一下,叮的一声轻响,歪着头看了看那虬髯将军,笑嘻嘻地说道:“那你又是啥来头?”
“老子坐不改姓行不更名,大蒙古西路军先锋焰赤天将军帐下胡巴音是也。你这厮是哪来的毛头小鬼,敢与我大蒙古军为敌,你胆子长了毛,不想活了吗?……快快降了,本将军饶你不死。”
胡巴音见狼牙棒掉在辛棘奴身前,不便取来,便去身前地上又随手拿了一把大砍刀,瞪着辛棘奴,将手中兵器重重挥了挥,厉声叫道。
“鄙人辛棘奴。”
辛棘奴微翘了嘴角,斜了那虬髯将军胡巴音一眼,懒洋洋地答道。
“哪个辛棘奴?”
“你说呢。”
辛棘奴漫不经心的将手中断刀在虚空里挥了一挥,刀芒闪耀,一道银色的幽影闪过,呼呼有声。
“辛棘奴?……没听过。”
“哈哈,那就现在认识一下罢。”
辛棘奴歪着头,凤目半睁,看着胡巴音,眼神如刀,射出森森寒意。
“你别张狂……俺奉劝你别跟我大蒙古军过不去。”
胡巴音嘶哑着声音,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手中大砍刀晃一晃,色厉内荏。
辛棘奴将断刀虚空一劈,长笑一声,朗声说道,“哈哈哈……,罪恶面前,正义到不了的地方,还有我手中的刀。”
“那就看你手中刀有多锋利咯。”
胡巴音一声哂笑,揶揄道,将手中兵器重重击打着身前一块石头上,当当当的响,甚有威势。
“废什么话,要战便战。……看刀!”
辛棘奴跃起身去,挥刀直取胡巴音。
那蒙军将官胡巴音忙舞动手中兵器,打起精神,迎着来势,与辛棘奴战成一团。
辛棘奴展开斜月刀法第六式“月落乌啼霜满天”,踩着方寸挪移身法,腾身而起,双手持刀,和身扑出,在半空里将手中断刀斜斜向胡巴音头顶尽力劈落。
只见寒芒过处,一道银亮的斜直弧线划过空间,带动一道幽寒的刀芒,犹如卷起寒山江边深夜静谧的一轮冷月,铺洒开的冷月清晖笼罩了千年枫桥,江南水乡秋夜冷月的清寒凄绝,将整个战场裹挟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