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决定要去条顿当兵了,但那些之前雇佣的几个贫苦农民一再恳求再给他们一些工作机会——如果不这样的话,他们仅仅带着上次分到的十几个第纳尔,很难维持家庭的生计多久。
欧阳昊考虑了一下,便答应再带他们做几个任务。在那个开罗商人拉基斯的介绍下,欧阳昊找到了亚历山大的行会会长阿尔塔,他这里可以领取一些城镇任务。
“我是亚历山大的行会会长阿尔塔。你也可以说我是这座城的良民的首领。如果你想找一些正当的工作,我可以帮你找一份。”阿尔塔看在拉基斯的面子上,亲自接见了欧阳昊。
“这记得座城的统治者应该是曼苏尔·阿里酋长吧?”欧阳昊问道。
“确实我们镇的领主和守护者是曼苏尔·阿里酋长。他拥有这个城并有时候住在那里,而且还从城里征税。然而,在大部分关系我们自身的事情上,我们自己处理。作为行会会长,我有权利决定那些事情。”阿尔塔笑道。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你是负责具体事务的官员,类似于我们南宋的主簿或者郡丞一类的官员。”欧阳昊点头道。
“不全是这样。在我们这里,行会会长不能算是正式官员,只是作为商会、公会的混合组织,作为市民、商人和领主之间的一个桥梁而已。”阿尔塔解释说。
在一番了解下,欧阳昊对于行会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
在封建社会,随着城市的兴起和手工业生产的繁荣,为了保护同行手工业者的利益不受外人的侵犯,为了阻止外来手工业者的竞争和限制本地同行业的手工业者之间的竞争,城市手工业者建立起一种组织叫行会。后来,行会的代表还可以通过选举进入市政会。行会既有积极作用,也有消极作用。行会后期的种种规定,不只限制了自由竞争,限制了从业人员数量,限制了商品的大量生产,而且限制了新生产工具的应用。行会的的建立意味着对外来工人或其他行业及不归属本行会者的排斥,行会还带有一定的宗教色彩,宗教信仰不同也会产生有不同观念的行会各行会间常因为某些宗教分歧或观念的不同而发生冲突。有些行会势力相当大,而小的行会常被大的行会吞并或排斥。
封建时期手工业者的同业组织。西欧行会是在反对封建领主和城市贵族压迫剥削斗争中产生的,也是在生产力底下市场狭小的条件下,出于排斥竞争目的而组织的。行会严格规定从生产到销售的各个环节。它既是生产组织,又是军事组织,宗教组织和互助组织,也是具有严格封建等级制度的封建组织。12世纪以前,行会在争取城市独立,保护脆弱的城市手工业,保存于发展手工技术和生产经验等方面起积极作用。随着生产发展,市场扩大,行会就越来越阻碍生产力的发展。而随着岁月的推移,欧洲的行会也可能会走向解体。
在欧阳昊看来,在这片大陆冒险,最重要的是钱,有钱,就有经验有装备、有血瓶、有打手、有关系、有房子。
有了一定的本钱,还可以在某个城镇建立铁匠铺等产业,铁匠铺也可以武器店发展。如果在某个城镇有了大宗的产业,而且有朋友在政府任职,或许也可以让那些监狱长、守卫队长、市长与自己友好,或在自己的控制中,这样才可以免遭政府迫害。钱多以后麻烦可能也会随之而来,在赚钱的同时引起了其他势力的注意,于是敲诈的、偷东西的、丢毒气的都会来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杀,只要和政府搞好关系,杀掉几个人渣完全没事。
“原来如此。那么,作为一个经常游走于民众与官员之间的人,你一定十分畅晓政治方面的事情吧!”在了解了一些行会的基本情况后,欧阳昊话锋一转,谈起了政治问题。
“政治?我的天啊,我们和政治毫无交集,我们都是曼苏尔·阿里酋长忠诚的仆人。我们仅仅做我们该做的,或者将市民们的意愿上呈给我们尊贵的主人,并不时警告市民们远离邪恶的诱惑而已。你最好问点别的,明白吗?”阿尔塔佯装吃惊地说。
“呵呵,真得是这样吗?”欧阳昊自是不信。
“我没有说起我们都是良好市民吗?也许是我强调的还不够?你还有什么问题?”阿尔塔似乎不想深谈。
“那么,我想知道世界上的战火都是如何燃起的?”欧阳昊只好改谈战争。
“总的来说,每一个国家的统治者都宣称自己才是古罗马帝国的正统继承人。有的声称自己的继承权来自被遗忘的政治联姻,还有些人的主张则建立在他们含糊不明的契约上,比如尼西亚罗马帝国,或者拉丁帝国。所以在理论上,大陆上的任何一个国家都有权在任何时候向其他国家宣战。”阿尔塔解释道。
“原来如此。果然,战争是不需要理由的,或者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欧阳昊表示同意。
“实际上,战争是一件劳民伤财的事,你可以把敌人的田地化为灰烬,但农作物还是会重新生长,如果要夺取敌人的一座城堡就更为艰难了。所以各国的国王间仅仅发生小规模的冲突,然后就缔结停战协定,不久后再发动一次小小的冲突,就这样不断继续下去。当别国进行骚扰和挑拨时,迫于国内那些渴望在战争中通过勒索赎金和抢劫而致富的领主们要求报复的呼声,国王常常会亲自出征。说到底,战争对国库造成的损失在避免战争给国王的威信和权威造成的损害面前简直不值一提……我绝对不是在谈论我,马木鲁克汗国,你明白的,过去,现在以及将来都没有人可以质疑大汗的权威。”阿尔塔这样说。
“是么?”欧阳昊饶有兴致地说。
“我必须再次强调我们的指导绝对和政治无关,但是如果大汗向我询问关于这一方面的建议,作为一个忠诚的人,我会向他指出,他所宣称的对马木鲁克汗国的一切权利都是正确无误的。但是,即使是最为正统的继承人也需要军队和士兵来保障权益和领土,而全副武装,训练有素的军队需要大量的金钱供养,金钱又来源于繁荣的贸易,可是为了权力和更大领土统治权而发动的战争却会在一眨眼的功夫毁掉所有的贸易。所以,我认为有时追逐权力顶峰的最好方法就是不去追逐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行会会长阿尔塔神神道道地说。
“原来如此!”欧阳昊心领神会。
“如果你有幸见到大汗的话,别在:他面前提到我的名字,只要说是亚历山大的人民这样告诉你的就可以了,在我们看来,这样确实对大汗最有利,但即使如此,我们中也没有一个人想过质疑一位帝王追求霸业的权利。”阿尔塔说。
“没问题,如果有这种机会的话。”欧阳昊拍着胸脯表示没问题。又问道:“你对汗国的政策有什么见解?”
“|这么说吧,在马木鲁克汗国,我们团结在对大汗的敬爱和忠诚之下,我们主张他对整个马木鲁克汗国的合法统治权。而在其他的国家,内部的不和却是家常便饭。”阿尔塔微笑道。
“哦?”欧阳昊饶感兴趣地问。
“同一个国家的领主们常常在荣誉观念,战略以及贵族应有的行为上产生巨大的分歧,除此以外,他们也彼此竞争,不仅通过自己的良好表现获得他们主君的青睐,还在不断地审视盘算所有人的立场——包括他们自己的立场,他们的朋友和家人的立场,还有他们敌人的立场。在这些压力之下,一个领主很可能会离弃他的主君并向另一位国王宣誓效忠,理论上说,每位领主都立下过对主君忠实的誓言,但实际上他们总能找到理由来为自己的改换门庭开脱。他可能宣称自己的主君没有按约定给予他保护或公平地对待他。更有甚者,他们宣称自己的主君是一个可耻的篡位者,王冠应该戴在它真正的主人头上。
国王和领主们始终对彼此抱有戒心。当一位国王确信他的某位封臣将要投敌或者叛乱的时候,他会以叛国罪指控这位领主并剥夺他的所有财产。同样,当一位领主有足够的理由担忧他将被国王提出指控的时候,他将会叛乱以保全自己。一般来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
如今,人们不会相信一个朝秦暮楚的领主,也不相信那种兔死狗烹,将一个又一个领主定为叛国贼的国王。国王和领主,这两个阵营构成了整个国家,但当两个阵营彼此间的关系恶化时,整个国家的局势都将变得一触即发……不过这些事只会发生在别的国家,绝不会发生在马木鲁克汗国。”阿尔塔不厌其烦地解说道。
“都明白了。谢谢。”欧阳昊表示由衷的谢意。“对了,你这好像也会向我这样的冒险者发布一些任务,有没有什么任务可以交给我去干得吗?”欧阳昊切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