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学练到极致,在不觉间其实进入了另一个领域――修仙。
想要成仙,得先从武开始修,方方面面集大成者恰逢机缘,才得飞升。
飞升成仙者,历来不过寥寥数人。姓名可考者,只有十几年前飞升的苏景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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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会习的体术吧?”
“是不是体术,先生自比晚辈看得清楚。至于其它的,晚辈不知道,先生也莫深究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苏琲的话题是被她一句话掐没了,可也想不到其它能与祁絮聊几句拖时间的。
不与祁絮动手,才是上策。
李瑟瑟迟疑的开口:“祁先生,方才您是怎么……”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恶心灰土脏了白袍:“不想聊就不必聊,我问的问题适才不想答也不必答。”
“等邢子弈是吧,老夫正想与他打一架。”祁絮反客为主的一挥手,冲二人道:“坐。”
“似乎并没有传言中那般可怕”――如果苏琲方才没看见祁絮是怎么杀的渺昭,她可能会这么觉得。
“老头儿,看看你袍子下的血,认得不?”苏琲不坐下,白斗篷罩下了全身,只露出个扭曲的笑容。
老头报以微笑:“小友认得就行。”
李瑟瑟生怕她又血气上涌抡起拳头就打过去,忙抓住苏琲的手,不料这丫头貌似挺冷静――虽然她听见骨头“嘎吱”作响。
“瑟瑟,你认得她不?”
她当即明白“她”是谁,答:“认得。”
“那你会忘了她吗?”
“不会。”
问了两个奇怪的问题,苏琲沉默一会,退后几步,坐下:“你不认得就好,渣滓如你,不配想她。”
听了这话,老头只是眉头一挑,鬓角微白,早已看不出少年眉目。
好像谁也对他说过这番话,却似乎不大一样?
或是因为刚见了血,祁絮心情好的反常,李瑟瑟差点以为他真的就是来找邢子弈打架的。
三人坐了小半时辰,苏琲闭目将事情重新梳理一遍,“哎,老头要跟别人打架,为什么我们要坐这?”她偏头问李瑟瑟,然而人没有搭理她,呼吸均匀。苏琲不解她是在调息疗伤,当她累了睡了。
她百无聊奈地一会儿看看祁絮,一会儿看看李瑟瑟,忽见不远处有个人影朝她招手,定睛看果然是之前不见了的子鼠。苏琲没有惊动那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诡异的光影将眼前的小孩分成几块,他后退一步隐入黑暗中,身体也变得完整,“快跟上。”
她快步没入黑暗,此间未惊动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