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章最末做了调整,将一部分内容替换之后挪到了本章】
“怎么、我不能来么?”男人低笑着反问道,让她感到一阵压抑,发自内心的厌恶此人,并不仅仅因为他也是贺兰家的人。
“您不应该挑这个时候的,若是被别人撞见了……”
“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不是连我父皇都敢行刺的么?”贺兰离墨笑得更放肆了,踱步到软榻边,动作优雅的坐下,一手轻抚:“看来四皇兄的怜香惜玉、是不分身份的。”
“您来,是因为计划出了偏差、我没有顺利的进入大皇子府么?”仔细听,不难觉出她的声音里,隐隐的是有些恐惧的。
他摇头:“不如将计就计好了,你就跟在三皇兄身边,取得他的信任与……”一个音节拖了很长,这种不加收敛的深沉笑意真的让人很不舒服,“宠爱。三皇兄可是像木头一样的人,这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为什么?”琼紫问道,朝堂上的势力分为大皇子与三皇子两派,眼前的五皇子贺兰离墨,不是一向和三皇子交好的么?
“做跟班太久,已经腻味了,不可以么?你只需要照做就可以了。”
“知道了。”她点头,将目光挪到了别处,否则定会难以抑制恨恨的眼神。
在袖中捏成拳的手忽然被扣住,她已经,贺兰离墨已经起身到了她眼前:“恨我么?我们不过是相互利用,况且,没有我,你会死的!”他轻嘲,已经将一个小瓷瓶塞进了她手里:“这些够你过两个月了。”说完转身走进了屏风,从房间后面的窗户消失不见了。
【新仇旧恨销噬骨】
贺兰离墨离开许久,她剧烈起伏的胸口才渐渐平静下来,瓷瓶我在手里,掌心已经沁出粘腻的汗水,快要抓不住了。
他说的没错,虽然是相互利用,但自己的命一直被他捏在手里,若不是要留一口气为全家报仇,决计不会屈服于这样的男人!
三年前他找到自己,看着来势汹汹的一群人,她惊恐万状,这些年来东躲西藏,终于还是被发现了么?她逃,没命的逃,在山野密林中,天色已经开始昏暗了,身后星星点点的火把光亮让恐惧感被放大了好几倍。
衣裙被灌木的枝桠勾得破破烂烂,叶间的刺将腿和手臂刺破,剧痛让体力加倍的流逝,几乎要脱力了,但她不敢有片刻的停歇,生怕被那些人抓到。
“逃是没用的。”就是这样邪佞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下一刻,贺兰离墨已经在她面前落地,看着她,就像是审视猎物的猛兽,不,如果是这个男人的话,应该被称作妖兽。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个人叫做贺兰离墨,是她憎恨的那个人的儿子。
跑得太急而突然的停下,身体不由自主的剧烈喘息着,她不肯就此放弃,转身拔腿又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恐惧笼罩下来,将她整个人禁锢在其中,虽然知道可能是徒劳,但是她此刻只想要逃离,逃离这个男人。
刚才两脚还会觉得又酸又麻,如今却没有感觉了,只是像灌了铅一样,抬一下都觉得很难。不过那些火光好像没有围过来,刚才那个鬼魅一般的男人似乎也没有跟上来。她松了一口气,刚停下来扶着树干休息,头顶密林的枝桠忽然抖动起来,紧接着是一阵渐渐接近的响动,很快,贺兰离墨再度出现了。
“沈紫琼,你这是想要逃到哪里去呢?”他的表情与刚才别无二致,脸上看不出一点的疲累,相反自己却已经跑得快要死了。听她念自己的名字,琼紫,哦不,应该换做沈琼紫大惊,赶紧换了个方向继续逃。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她总是会被追到,她知道那人明明是可以抓住她的,却没有,分明就是在玩弄,就像是猫,要把猎物折磨得精疲力竭才会一口咬断它的脖子。
到最后,她跑不动了,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眼前一黑就直直的向下倒去,随机不醒人事……
醒来时,眼前有明晃晃的亮光,她分不清那是灯光还是晕眩时眼前出现的金星,只知道自己是躺着的。
“醒了?跑这么点路就没力气了,真是废物。”讥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睁大眼睛,正是刚才那个男人!她惊恐,想要撑起来,却当真一点力气也使不出。
“你就是沈琼紫没错吧?”他问,嘲讽的口气不减。
感觉到这种危险的意味,她摇头。
“不是?那为何刚才你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更加不要命的逃呢?”
虽然在心底深处,沈紫琼从不否认自己是沈氏遗孤也未曾忘却满门的血仇,但她还不想死,于是一个劲的摇头。
“哟,连承认自己是谁这点勇气都没有了吗?枉我还想要帮你复仇的。”
一听到复仇二字,她立刻精神起来:“你可知我的仇人是谁?”
感觉到自己被小看了,贺兰离墨的口气有些不屑:“呵,肯承认了么?能找到你,我还不知道你要对付谁么?”
“你真的可以帮我报仇?”她还是有些不信,要知道,那人可是天下的主宰。
“当然,不过你得按我说的去做。”
“只要你能帮我报仇,做什么我都愿意?”
“这可是你说的,”贺兰离墨眯起了眼眸,打量着她,忽然捏起女子瘦削的下巴,道:“如此倾国绝色,埋没于山林中,实在是浪费了呢,今晚就由你来服侍我吧。”随着一个侵略xing的吻,已经欺身压了上去……
【居心叵测匿祸心】
此后,贺兰离墨带着沈紫琼回到了广颐,他将她扔给了一个不知名的中年男人,要他教她武功。他说要报仇,就不能像废物一样,这句话像烙印一样深深的印在了她心里,将她的自尊狠狠的践踏了一番,促使紫琼没日没夜的练武。
然而已经过了入门的最佳时间,长成的身子没有了孩童时的柔韧,所以她根底很差。似乎也不是练武的料,按那中年男人的话来说,就是资质平庸,但她并不愿意就此放弃,总是天不亮就起,夜深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