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无限好,红梅在阳光下燃烧。
昨晚总算履行诺言,十二点准时睡觉。似乎是白天睡得太多,一直没睡着,记忆中最后一次看时间,是十二点三十,剩下的记忆全部都是断断续续的梦境。我发现人对梦境记忆最清楚的时刻是刚睡醒的那段时间,我现在都清醒的记得,凌晨有单时间,我醒了,梦里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每一个细节,我都能够想清楚,不及如此,脑海里还计划着,写道今天的流水账里,可是一闭上眼睛,就来到新的梦境,再次醒来,重复刚才的想法,再次睡着。
第三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不遮光的白色窗帘,把整个房间晃的耀眼,我仿佛置身天国,四处都是金光闪闪。此时我还处于半迷糊状态,迷糊中回复老师的信息,迷糊中想起昨晚的第一个梦,可能只有在刚睡醒的拿最迷糊的状态下,才能够完全记起梦中的世界:
那是一个温暖的下午,我应邀来到一个湖边的咖啡吧,当我坐下来时,超总已经等我很久了,这是一个面向湖边的二楼位置,坐在这里可以看见湖的全景,下面就是一个小花园,支着一些遮阳伞,陆陆续续有顾客经过。我们一见面随便寒暄几句。这个超总毕业后,一直跟着一个亲戚做工程,赚了不少钱,每到过年给农名工发工资的时候,就会来找我江湖救急,因为到处银行都取不到现金,只有我能帮他。
我本就在银行工作,呆过基层,呆过机关,到处都有共事过的同事,所以帮他取个现金,小事一桩。我也是看着他从几十万,到后来三五百万的取。但是前两年我离开原来的单位,来到上级单位,自那以后,就很少帮助他。
服务员上来,我既然在咖啡厅里点了一杯茉莉清茶。服务员刚走,超总那熟悉的江湖声音传过来:“那天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也不给我回过来。”我完全不知道哪天有过他的电话,我每天电话太多,未接也很多,根本顾不上回。但如今面对指责,我也只有不好意思的笑笑。茶上来,慌忙举起茶杯向他道歉。也算表示礼貌。我本觉得没接到你电话,没有什么大不了,我们平时也没有什么交集。
我们就这么尴尬地坐在温暖的阳光下喝着茶,有一句没一句地寒暄着。
画风突转,当我再次抬起头时,我们已经离开座位,我站在茶色玻璃护栏的阳台上,望着下面的台阶。突然看见超总正抱着一个硕大的纸包,疯狂的顺着楼梯向上爬,这个本是花园的地方突然变成了一级密密麻麻的楼梯,后面一帮保安对超总紧追不舍,我纳闷,这家伙不是去抢银行了吧。
我只是顺着他跑的方向,抬起头看,心想,跑快点,跑上台阶就到我们分行本部了,那是一个老式的楼房,出口很多,会有很多的逃生机会。我就像个旁白似的,为他加着各种情节。等我目光回到原位,他已经消失了,我四处探望,终于在台阶最上方的一个路口拐角抓住他的尾巴,和我想的一样,他拐进这个巷子,就有四通八达的道路等待他的选择,但他首先要顺着楼梯一直向上爬,爬到大概十层的时候,就可以从旁边屋顶逃跑。我很想透过超能力把这个信息传递给他。
当我还在为他捏一把汗时,醒了,我翻个身,接着睡,遇到第二个梦:
此时,我已经来到分行本部旁边的一个楼房的三楼阳台,这是一个通道式的老式通阳台,这个位置的高度刚好跃过分行的围墙,我趴在石头栏杆上,院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院子里站满保安,警察,工作人员,保安拿着警棍指着上方,大声呼喊,警察甚至掏出手枪,对着上方,我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去,分行大楼外墙的楼梯,有一个黑点不断移动,转个弯,消失了,没一会,在另一个转弯处再次出现,一直到最后看不见。是角度的原因。院子里的人们躁动不安。
很久没有看到黑点,也没有任何动静。我料想,他来到了大楼的背侧,这帮子保安警察失策了,这家伙只要到对面的房顶,你们就再也抓不到他。也许是这种好奇心,使我转移镜头,此时我就站在他要跳的对面。我定睛一看,不是超总了,怎么变曹睿了,这家伙从后面的门上取了个什么,顺着面前栏杆外的斜顶扔下去,探着头往下看。
这是我小学同学,他父亲和我母亲是当时子弟医院的同事,他比我大一级,小名叫山虎,我们就叫他曹山虎,或者曹珊瑚。
“真有缘呀,曹珊瑚。”我站在对面,笑嘻嘻的招呼他。
他气喘吁吁的看着我:“你在哪儿干嘛?”他仿佛忘记他要逃跑的事宜。
“还不跑,等着我和叙旧吗?警察很快就会反应过来,快跳下去,不然就来不及了。”我到为他着急起来。正说着,走上来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他背后,一脸茫然看着我们两这么对话。接着从他身后缓缓飘过,好像不把我们当回事。走了几步,这个中年妇女停在刚才曹睿拿下东西的那个门外,手握在门把手上,眼睛楞楞盯了很久。转过来看着曹睿:“我的锁呢?”
我的天,这个时候了,曹睿还和小时候一样爱恶作剧,原来刚才他顺手丢了别人挂在门上的小锁。我拍着脑门,无力的笑着。
只见曹睿和小时候一样,傻兮兮地想着斜坡盯了一眼,露出尴尬的笑容。
“抓贼啦,抓贼啦。”这女的嗓门非常大,非常刺耳尖锐。硬生生直接把我从梦中吵醒。
我很想知道上个梦的结局究竟怎样,于是翻个身,带着满身倦意继续睡下去,第三个梦出现了:
此时,我已经看不到曹睿,也看不到超总,刚才发生过的一切好像不复存在似的。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个分行本部大楼,老式的柱状大楼,一到五层裙楼,五层到二十层是塔楼,最顶端还有一个平台,站在楼下仰着头向上望去,可以看见最顶端的位置有一个通往顶层的露天楼梯。
我站在大门口,仔细琢磨着这个老式建筑,使我会想起刚才曹睿逃亡时的景象,我很想告诉曹睿,这个老式建筑在一层有个排水通道,非常宽,完全可以容纳一个人在里面爬行,有一个粗管子从楼顶一直连接到这个排水通道,这个管子就藏在进门左右两侧的大石柱子背后,背后有个暗门,关上后,严丝合缝,只有工程部知道。
打开暗们就是一个排水通道,顺着通道滑下去,就来到底层通道,你甚至可以透过隐藏的暗槽,看到来来往往的人们,上下楼梯。可是我来不及告诉他们这一点了,因为他们已经消失在我的梦境中。
我孤零零地站在一楼大厅。天旋地转。不知怎么我就转到了大楼最顶层的办公室,办公室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我站在他们中间,好像在汇报什么事情,我对面的桌子旁做一个带着黑边眼镜的男人,一直低着头,直到我退出,也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我坐在外面的长沙发上,说是外面,其实就和里面隔了一层半人高的木板,我看着刚才围着我的同事,一个挨一个进去,但不见出来。低着头枯坐着,眼前出现一双女士高跟鞋,齐脚踝的西裤。我抬起头:“哟,是小黎,你也在这里啊。”她微微一笑。
小黎是我同事,不太高,长相一般,圆瓜子脸,圆鼻头,都说比较旺夫,皮肤很白。上身瘦,下身胖,这种体型照封建的说法结婚后一定会生儿子,很巧现实生活中,她的确生了一个儿子。我抬起头,看着她招牌式的笑容,只是脸上仍然是那么多红色的小点。但是此时,我细看,她怎么皮肤突然又变得细腻起来,笑起来,颧骨堆起两个小坨肉,眼睛弯弯的,突然觉得她比平时好看了。
一个画面还没结束,另一个画面突然闯进来,我们又来到办公室的外面,站在那个通往顶层的楼梯口,我很好奇上面的风景,很想知道这扇门打开后,外面究竟是什么,小黎先上去,她推开门的一瞬间,刺眼的白光射进来,当她走出去,门啪的关上,白光消失了,梦也消失了。
梦真是很奇特呀,可以见到很多出现在生命中的人物,但醒来后一切就烟消云散。我醒来,长舒一口气,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四十。赶忙起来收拾,简单吃个早午饭,赶去上班。直到下班,我的脑海里都是昨夜的梦,我怕稍有走神就完全搞忘。回到家里,吃完晚饭,便匆匆记下这个梦境。
艾君发来儿子的照片,小家伙的头发太长了,头顶扎了个冲天辫,还挺得意,艾君告诉我,儿子最近一做事就要尿尿拉屎,一做作业背就痒,到处扣,总之定不下来,磨皮擦痒,我说他是多动症,要好好练练静坐和静站,不能太疯狂,还有就是小家伙中午不睡觉,太兴奋了。
今天的流水账很有意思,丰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