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登上舞台,缺少了天真的笑容。
很久没有睡在艾君和儿子中间了。昨晚感受了一下,非常糟糕的一个晚上。我的后半夜,基本上就是不断醒来,看儿子有没有盖好被子,不断被这个小家伙搓脖子,蹬腿,完全无法安静睡眠。我知道他半夜找人凶,没想到这么凶。真的不知道他是冷还是什么,半夜有些时候,他甚至钻进我的被窝里来,双手搓着我的脖子,然后放在我的肚皮上,双脚在我的腿上来回磨,整的我是睡意全无,勉强撑到天亮。
我还在迷糊,耳边传来一阵轻轻的说话声:爸爸,我想去尿尿,可以吗。
我迷迷糊糊回答,去吧。
感觉身上一阵轻微的抖动,又传来一阵声音,爸爸,我可以随便穿个拖鞋吗,我快憋不住了。
我还是迷迷糊糊,可以,去吧,快点回被窝里来。
一阵踢踢踏踏的拖鞋声,开门声,开灯声,冲水声,关门声,又是一阵轻微的颤动,一个小身板窸窸窣窣钻进被窝里,就漏个小脑袋,看着我,我半睁着眼睛,还处于朦胧状态:你先安静躺一会,爸爸,在咪一会,就起床。他点点头。我转身就睡着了。
小家伙估计是按耐不住了,开始自言自语,手也开始活动。我经历安静的片刻睡眠,总算有了精神,伸个懒腰,睁开眼睛,望着绿黄相见的窗帘。白色的光透过缝隙射进来,房间变得明晃晃的。我掀开被子,利利索索地穿好衣服,然后帮儿子收拾好,一起叮叮咚咚地走出卧室,轻轻关上卧室门。
看着儿子自己洗漱完毕,每天的第一块大石头总算放下。我走进卧室,听见艾君说,很不舒服,头痛,发冷,背痛,嗓子痛。这是感冒的前兆,她每次生病都会是这个样子。但是每次吃药都不管用。我担心的很,她要么就抗过去,要么就彻底倒下。我带着忧虑,找了一片感康递给她,她没吃早饭,坚决不吃,就一个人窝在被子里休息。我没有再打扰她。
等我洗漱完,艾君已经和儿子吃完早饭。她收拾着东西,准备去社区看病。我在家监督儿子吃药,生怕他又玩高兴,奶奶止不住他。一会儿,艾君打电话来,叫我顺便去把疫苗打了。我也收拾一下,去了社区。
周末的社区人很少。艾君很快开完药,我坐在注射室里等。注射室摆放着蓝垫子的输液椅,我盯着旁边那两个,想起两年前的一月,我扁条化脓发烧不退,吃药压不住,就是坐在这两个位置上开始输液,那也是我成年以后第一次输液,明显感觉到岁月不饶人,身体大不如前。当时,输了三天,才算恢复,感觉人活过来了。正发着呆,护士叫我去打针了。艾君在旁边起哄:好痛哦,好痛哦。念着咒语,就和儿子一样调皮捣蛋。我看着细细的枕头扎紧我的肌肉,却没有一丝的感觉,很快就注射完毕,我坐在一旁休息十五分钟,就和艾君手拉手回家了。
走出社区门口,阳光已经洒满大地,但天空仍然漂浮着淡淡的薄雾,艾君边打电话边拉着我。走到楼下,她还在打,我拉着她走到太阳可以晒到的地方,这样比较暖和。
回到家,我就开始整理客厅的所有台面。快过年了,家里需要好好收拾。自从买了书架,堆在电视柜和角几上的书都有了着落,台面变得非常整洁。鞋柜上面却比较冗乱,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我把盒子里的小物品全部分类,不要的小东西都扔了,散放的药也全部放倒抽屉里,各种卡片也回到该有的位置,叮铃咣啷后,一切恢复整齐。打开上面的柜子,把所有鞋盒全部拿下来,根据盒子大小,鞋子特点整合分类放置,腾出来十个空鞋盒子,柜子一下就显得空旷很多,这个位置的糟乱已经困扰我很久,早就想收拾,今天算是了却我的心愿。看着整齐的台面和柜子心里舒畅多了。
艾君在我收拾的时候就去上课了。我收拾完一看时间,已经一点,我们该去参加演出。今年是儿子第二次参加语言课新年表演。出门的时候,雾更大了,到了演艺厅,奶奶带着儿子先上去。我在附近找好停车位,小跑过去。登上三层陡峭的台阶,累的气喘吁吁,走进一个贴满宣传照片的走廊,一眼就看见儿子的照片,牛仔服,运动裤,手上拿着饲料,周围围着白色的鸽子,这是秋天的时候,艾君带他在公园照的,脸上透着发自心底的欢笑,这是在幼儿园没有的。
我走进熟悉的大厅,一抹大红色,舞台装扮的非常华丽,工作人员忙碌着。我低头找着座位的编号,一抬头,儿子已经向我招手,我挨着他坐下,此时儿子已经换好衣服,嘴上涂了淡淡的口红,脸颊上一也有一点红晕,齐眉的头发梳到一边,嘟着嘴,认真盯着舞台,眼睛里放出光,清鼻子也不住流下来。
艾君正在敢来的路上。每一个节目,儿子都目不转睛,一动不动,特别是真假美猴王,更是看得投入,不时咧嘴笑,眼睛迷成一条缝。突然面前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艾君不知何时坐在前面,转过来对着我们笑。顺便帮儿子补补妆。到了抽奖环节,第一张就抽到儿子,母子俩高兴的站在台上领奖。
终于要到儿子的节目,跟着老师来到后台准备,他们是语言学校最小的班。我也跑到第一排,找个中间的位置,立着摄像机,拍照。小朋友穿着汉服,陆陆续续上台,伴随着熟悉的诗词和绚丽的画面,一个个做着动作,儿子总是提着裤子两边,好像女孩子,我蹲在台下,也是很着急。我默默的看着,儿子还是很大方,但是这些小动作需要引起我的重视,生活中一定要好好引导他,这些基本的仪表仪姿必须要做好。
节目很快就结束。儿子下来仍然兴致勃勃看着节目,我看着他眼里透着疲倦,打心里希望他休息。剧场太闷,我出去透气。没一会,她们也出来了,儿子又换发活力,走到点心台面前,拿了一个可口的纸杯蛋糕,高兴得吃起来,想起儿子这段时间的可怜劲,经常对艾君说,妈妈,我好想喝牛奶,吃鸡蛋,吃包子呀。最近过敏的东西太多,什么都没不敢给他吃,小脸蛋都瘦尖了。我看着他吃的好香,鼻子还一吸一吸的。吃完蛋糕,还得到一件小礼物,一盒饼干和一个新年布偶。提着礼物,快乐的出门了。
天空越发灰暗
,还吹着风。我们站在楼梯顶端,望着下面,缓缓走下去。即使是糟糕的天气,仍然要有一顿美好晚餐。我们在附近看到一家中餐,大学的时候就开着,那么今天就尝尝吧。走下又高又陡的楼梯,沿着街边前行两百米,就到了,一扇挂着厚重塑料帘的老式门,门上面挂个黑色大牌匾,匾上三个烫金的字——谢包子。我们走进去,找到一个中间的空位坐下,看着菜单,都是老成都的家常菜,点了三个包子,一份凉拌折耳根,一份粉蒸肉,一份韭黄肉丝,一份鱼香茄子,一份煎蛋汤。菜很快就上齐,都是传统的味道,特别是鱼香茄子,可以说是吃过的最好吃的鱼香茄子,儿时的鱼香味在口腔里蔓延。儿子更是大饱口福,手掌般大小的粉蒸肉,大口大口的吃着,一口肉一口饭,足足吃了三片,越吃越香。每次看到儿子吃饭,我都忍不住多吃一点,否则艾君就会说我,还没儿子吃得多。我不甘示弱把剩下的粉蒸肉吃了,还把韭黄肉丝一扫而尽,煎蛋汤里的煎蛋和蔬菜也解决,肚子涨涨的,才停下来。
吃完饭,可就要满足儿子逛超市的愿望。车辆顺着车道盘旋至楼顶停车场。停车场位置充足,选了一个靠门的位置停好。一家人走进超市。快过年了,超市四处挂满灯笼,贴着福字,红红火火,一派喜庆,各种活动吸引着人们前来采购年货,每个收银台前都排满长队。我们拉了一个小的框子开始选购。
儿子恢复了活力,在超市里东跑西蹿,洋洋得意,看见什么想吃的就拿,奥利奥,趣多多,巧克力,薯条,巧克力条,椰奶,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一个都不放过。我们给予他足够的自由,但也会控制他吃零食,希望他享受一家人在一起的温馨和自在。逛了很大一圈,我们总算选完了,小框子装不下,换了大推车,装的满满的。儿子已经迫不及待想吃零食了,允许他打开一袋蘑古力,吃了五个,就自觉停止。这个孩子有些时候非常自觉,有些时候就会收不住,每当自觉的时候,我总会产生一种幻觉,也许未来这个小家伙的学习,会比较好,不像我们担心的那么糟糕。推着一大车零食来到车边,全部整齐堆放进后备箱。一家人高兴的回家了。
这个周末没有按照计划去看雪,略有遗憾,但是为了孩子的健康。但是从十一月至今,我们并没有做好一个称职的父母,过多的精力放在自己的事情上,忽略了孩子的成长,导致一个冬天缺乏锻炼,都在生病,很多习惯也没有再坚持。过完年,必须要有所改善,每周末的亲子时间,锻炼时间,日常的作息习惯都必须恢复常态,一切从严格要求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