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连珠,既牡月、牝月、晨星已经镇星连在一起的景象。其实在蕲国也可以看到这一幕,不过看到的并非是连珠,而是偏置,在蕲国的地界上,晨星与镇星确实会隐到牡月背后,但是看到的牝月并不会完全隐到牡月之后,而是牡月露出一小弯,重叠在一起的二者形似葫芦一般。如此十年一次的奇观自然会被观天阁所记录,称作二月相冲。然而此幕是小者凌于大者之上,是为不尊,所以在蕲国,这一天,往往被认为是凶日。朝廷也是禁止议论此事。
但民间并不以为意,只是在这时,蕲国往往都是阴雨天气,所以能观测到的地方极少。
十年前他在京西时,就知晓此事,但是由于当时阴雨连连,知道次日过去三天,方才天晴,所以没能看到此景。这塔木离沙漠倒是奇怪,听他们说,在自古至今,在月祭日,均是无雨降落,当然这沙漠上降雨极少,但是在这月祭日前后三天,又各有一场大雨降临,实在是有些蹊跷。
似乎有那么一刻,于由感觉整个人似乎要飘起来,他抬头望去,只见牝月已完全移到了牡月之后,此刻正是星月连珠。
接着,于由感觉到地面似乎在震动,轰隆隆,轰隆隆。这不是幻觉,他已看到高台台身在震动。但他望向四周的余阑诸族,发现他们脸上并无什么惊讶,反而是兴奋中带着几丝敬畏。看来不会有什么危险发生,于由绷紧的神经稍稍放松了几分。
嘣!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响声,于由见到了所有的人都欢呼了起来,无论是平台之下的月祭城居民,亦或是兀立家族平台上站立警卫的大汉,还是讹氏族长,他们都面露喜色。
突然间,于由的目光看到了地面上的沟渠,在那里是竟然渐渐有了水漫出来,哗啦啦,哗啦啦,越流越大。他又转身看向其他的沟渠,看先均是有水漫出,而且都流向了祭台后方的一个低凹处,本来于由以为这些奇怪的纹路是拜月祭特殊的装饰,现在看来就是引水用的,而这水的方向,就是来自城外,于由回想了一番,便知晓这水是从之前东城外看到的枯湖湖底的深坑里涌出,而后沿着东门一直流到这里。
原来之前他们一直所说的月神会赐予他们水源是这么回事儿。确实是有些奇妙。
不过不知是否只有这星月连珠之时,才会有这等奇观。
只见那月袍祭祀上了高台,他对台下诸人说道:“月神的关爱已经来临,请诸位同我一齐祷告。”接着便诵读起一段祭词。
众人也跟着合上眼祷念起。
于由身处在人堆之中,他往台上瞟了瞟几眼,发现讹族长已是闭上了眼,十分敬重,但那兀立家的族长似乎并不以为意只是半闭着眼,并不怎么在意。
于由知晓,这星月连珠一直会持续两个时辰,而在这期间便是余阑诸族的互抵。
看着身侧众人都闭眼默祷,如同凝固的雕塑,只有嘴唇在不断怂动,从先祖流传下来的赞颂之词不断念出,他们在祈祷着月神的庇护,祈祷着月神再使沙漠再次恢复生计。只让人觉得恢宏无比,圣洁异常。
可是在于由听来,他只觉得这声音像是春日里采蜜的蜂群,发出的嗡嗡声积在一起,让人难受。
他本就对这些神鬼相关的信仰和议论反感,并且质疑。
忍住心中强烈的不适,于由不再四处走动,半眯着眼打量起四周。(这一段和上面那段交换一下)
约莫一刻钟后,在众人齐呼一句“我主”后,此阵敬礼终于结束,纷纷落座后。月袍祭司高声呼道:“月神已然来到,现在请诸族开始互抵!”(这个仪式应该是祭司主持,开始补一段,变成了讹氏主导)
互抵,终于要开始了么。余阑国的互抵有些意思,从最开始的被挑战者与挑战者对决变为了如今的可选择一人取代。既然是互抵,那么自己也该回到台上了,毕竟自己答应过尉迟丘泽帮他杀讹族长,只是这讹族长必然不会亲自应战,得像个办法,不过既然疤脸老者说会在拜月祭上指出那人的位置,那么自己应该是可以找到的,但是自己为何到现在还未发现痕迹,莫非不在此处?于由不由陷入沉思。
这时只见有一人上台,他指着(两小族互抵,可以埋一个细节)
(一段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