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纸牌,在少年的手中立刻就变成了伤人的利器。
他站在原地,迷茫而无措的样子,眯着眼冷漠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一双漆黑的眸子中闪过疑惑,也只是一刹那间,脸上就重新笼罩了一层冷意,“你是唐信然?怎么可能...”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觉醒来,大家都变老了。
“家主,危险!”下属看到唐奕的眼睛越来越红,越发觉得诡异,在唐家,唐奕就是一个怪物一般的存在,下属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唐信然慢慢的挪步上前,朝他伸出自己的双手,“对,我是唐信然,是那个答应要保护你一辈子的唐信然,唐奕,过来。”
唐奕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脑海里蹦出一个声音,“别信他,他是为了独吞唐家,所以你才被他冰封了。”
唐奕的眼睛越来越红...
赵简三人出了山谷之后,没有逗留,按照地图的指示直接北上,来到繁华的都市,北都。
璟行止自从出了山谷以后,彻底的放飞了自我。
“简小姐,买一串糖葫芦吧?买一串吧?怎么样?”璟行止日常抽风又开始了,这段时间赵简发现,这人除了死皮赖脸之外,居然还是一个吃货!
见啥都想吃!
“不买。”赵简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自从来到北都,她只想低调,因为一路以来她总觉得被人给盯上了,而对方好像知道她的秘密一般,总是出现在她能感知的距离外,这才最让她心悸。
红佛瞥了眼站在糖葫芦摊子前面不肯走的璟行止,又默默看了眼糖葫芦,咽了咽口水,闪着两个大眼睛看着赵简。
赵简叹了口气,“买。”
“好嘞!姐姐我要三串糖葫芦,要最甜的!”璟行止俊美的脸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冲着老板娘甜甜一笑。
老板娘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突然被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叫姐姐,瞬时羞赫,“哎哟,小伙子真会叫人,姐姐再送你一串。”
“好!谢谢姐姐,姐姐你人真好。”璟行止不要脸的又送上一个无比真诚的微笑,看得老板娘心花怒放。
红佛低头看着地面,脚步悄悄远离璟行止,一副“我和他不熟”的样子...
赵简扶额,这家伙...为了吃连节操都不要了吗?付了钱之后一巴掌拍到璟行止的头上,“麻利点,你的节操呢?掉了?还是被狗吃了?”
“简小姐,什么是节操?那东西我有吗?”璟行止闪着疑惑的大眼睛看着她,一边摸着被拍痛的头,手里还拿着老板娘递过来的糖葫芦,喜滋滋的。
赵简抿嘴,装得还挺无辜,自己怎么一时心软就让这个吃货跟着自己了呢?红佛还好,关键时刻还能一起跑路,至于这位,干啥啥不行,吃货第一名。
还严重拉低了红佛和自己的节操。
站在暗处的季子墨,一脸阴沉,“她旁边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没有人向我汇报?”
“影主,我们也不知道啊,就在诡秘森林突然多了一个男人,我们以为是您派的人...”下属冤枉。
他的压迫感太重,下属战战兢兢,几句辩白显得很苍白,看着男人阴翳的眼睛,心虚得低头,“请影主责罚。”
“回栗色岛去领罚。”要不是自己不放心小简亲自来看,大约现在还不知道她的身边跟着一个男人。
黄昏到来,赵简三人来到一个酒店,三人一人一间房,璟行止闪着眼睛到处瞟,丝毫没有付钱的自觉,赵简看向红佛,红佛抬头眨着大眼睛,无辜地望着她。
“这位小姐,您的房费已经有一位先生付了,还有这个,”前台拿出一张黑卡递给赵简,“是那位先生给您的,希望您入住愉快。”
闻言,赵简警惕地四下查看,问前台,“你说的那位先生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三个小时前。”前台回答。
赵简疑惑了,莫非这个所谓的“先生”就是给自己地图的黑影?他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引自己来北都唐家又是为了什么?一连串的问题搞得赵简头大。
接过黑卡,来到房间,中途潜去看了眼监控,什么也没有,今早到现在的监控一片空白。
来到房间,赵简拿出箱子里的望远镜。
她的视线里出现的是北都唐家的别墅区,想到地图上那幅简略的插画,她总觉得有隐隐的熟悉感,自己小时候见过?还是十岁起,那些突然多出来的断断续续的记忆里见过?
感觉到走廊有脚步声在自己门前停下,赵简缓步走到门的背后,屏住呼吸,直觉让她蓄势待发,像一个即将战斗的豹子。
“咔嚓”门把手被转动,赵简手里锋利的刀直刺过去,来人闪进了房门,来人一进门,像是有所准备一般,反手拉住赵简,把她紧紧抵在门上。
她手里的刀划过他的胸膛,划开一道裂缝,白色的衬衫瞬间撕裂,春光大泄。
赵简举着刀,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季子墨?你怎么会在这里?”
季子墨靠近她的耳畔,惊魂未定的样子,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赵简耳畔,“小简,这家酒店是我名下的,今早无意间看到你的入住预订单,我就想来看看,打算尽一下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下你,可是没想到...”他无奈的看了眼自己被划破的白色衬衣,以及泄露出来的腹肌。
赵简微囧,推开他,“我不知道是你,而且,你刚才没有敲门。”她的眼里带着怀疑和试探。
季子墨词穷了,脸色微僵,看到那个男人在她身边,他太生气了,就“不拘小节”了些。
他突然靠近她,单手撑着她后面的门,静静的看着她。
他就像一只蛰伏的狼,似乎在等候一个最佳时机,伺机一口吞了自己。
赵简被自己脑海里无厘头的想象囧到,被他这样盯着,她甚至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动。
“你...你想干什么?”赵简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主要是面前的美色太过...诱人。
“小简你觉得呢?”季子墨喑哑着声音,解开自己破烂衬衫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