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不依不饶,沈瑾烟索性一脚踢在其腿间要害处,这一脚快准狠,直接将男人的脸踢成了猪肝色。
沈瑾烟冷哼一声,让你随便凑热闹。
随后她一剑挑开挡在身前的两人,脚下一点带着连念飘了好远。
男人见人要溜走,忙咬着后牙槽想要前去阻拦,哪知他一动,两把寒剑毫不留情的抵在他的肩膀上。
这下男人疑惑了起来,这算是什么事?怎么突然间就拔剑相向了?
说到这边,沈瑾烟拖着连念寻了处小药铺,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药铺已经关了门。
沈瑾烟不由分说的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不过瞬间这门已经“寿终正寝”。
她将晕晕乎乎的连念置于太师椅上,还未等她扯着嗓子喊人,一穿着单衣的老头急慌慌从内屋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扫帚。
“我并无恶意,只是这人身上伤势不等人,我心下着急,才破门而入。不过您放心,该赔偿的钱我一分也不会少。”
沈瑾烟知她被人认成了匪徒,便好声好气的开口解释道。
那老头见这少年客客气气,又瞥见旁边伤势严重的姑娘,心中顾虑放了下来。
他将扫帚扔向一边,点燃桌上油灯,走到连念身边为她检查伤势。
小心翼翼掀开连念胸口的伤势,老者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姑娘运气好,要是伤口再往左偏一点,就没救了。”
说着,老者起身走到柜台后面拿些建议工具与药物,随后将一根细针放在烛火上炙烤。
“我要将她的伤口缝合起来,等会你按住她,让她不要动。”
沈瑾烟颔首,双手紧紧按住连念的肩膀。
老者拿起酒葫芦将酒倒在连念伤处。
辛辣的酒在接触到伤口的一瞬间,连念的身子就忍不住抽搐了起来,她半阖着眼睛,似是痛的清醒了过来。
针线在皮肉间穿过,沈瑾烟有些不忍的撇过头去。
连念的身体微微抽搐着,但却紧咬牙关不曾喊叫过一声。
老者动作很快,不多时便已收了手,将金疮药洒在伤口处,随后熟练地为其包扎伤口。
沈瑾烟这才回过头来,看着连念满是冷汗的小脸,在心里叹了口气。
何必这么逞强呢?痛了就叫出来啊,又不会被人笑话了去,何苦要一直压抑着自己?
“拢共三两银子,加上我这门,正正好好算你十两银子,不二价。”老者像是没事人一样走到柜台前,敲打起了算盘。
这话听得沈瑾烟满头黑线,这老头比她二叔还黑。
沈瑾烟从钱袋里掏出十两银子放在老者面前,随后接过老者递来的金疮药与一些干净绷带。
老者说道,“我店门没了,我担心又扒手偷偷把药铺搬光,你就留下为我看一夜门吧。”
沈瑾烟嘴角一抽,这要求好像也不怎么过分,毕竟是她无缘无故将人家的门给踢坏的,而且......
她回头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人,连念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宜奔波,她也有了正当的理由留下来跟连念套近乎。
思来想去,这要求非但不过分,还对她十分有利,沈瑾烟便笑着应了下来。
老者满意的点点头,随即打着哈向内屋走去。
沈瑾烟看在眼里,摇头失笑,真是放心她,万一她居心不正将药铺偷了个精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