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赶上红卫兵运动,没经历过“对反动派造反有理”、“破四旧,立四新,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红卫兵浪潮洗礼,更没经历过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接见,但我还是加入过红卫兵。我赶上过批判“封资修”,为此迸发过革命激情,等到三十多年后一回想,现在我们比封资修还封资修,曾经批判过的东西,它会反过来批判你。
1974年上初一的时候,由于我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旗帜,认真学习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积极参加以批林批孔为主的各项政治运动,努力提高阶级斗争觉悟,坚定地站在无产阶级的革命立场,思想上严格要求自己,学习中积极要求进步,自觉加强革命的组织性和纪律性,投身到革命的大熔炉里锻炼成长!我那时那么小,哪知道啥叫革命大熔炉呀!能见着个破煤球炉就不错了。由此,我成为全年级第一批加入红卫兵的革命同学,并迅速当上红卫兵排长。经常带领班上的红卫兵同学出操,在校园里列队集合,我就喊—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向左转……
有一男红卫兵左右不分,竟然转错了方向,向右转了,跟他好像喜欢的一个女红卫兵面对着面。这下老师生气了,把他叫出来,让我单练他。我只好让他做了一百次向左转,他终于记住左是哪边了,生命或由此打下左的烙印。
我喊完向左转之后,自然就是齐步走,其实红卫兵练操也就那么回事儿,齐步走,步不齐,不齐就不齐吧,老师看见时差不多齐,看不见时接近遛大街。我有时还得带头喊几句口号: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提高警惕,保卫祖国;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有一次,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走出校园,一个假积极混进红卫兵组织的同学说:咱回家吧,还练什么操、上什么学?说实在的,当时我也想回家,但一想到自己是红卫兵排长,要以身作则,遵守组织性、纪律性,只好把队伍从大街上带回学校。
最初的红卫兵袖标是布的,后来档次上来了,发展成绸的。开始我们还挺尊重红袖标的,但越来越觉得戴着红袖箍特傻,我们就把红袖标用别针别在书包带上,或者撮成绳圈套胳膊上,有的人还把红袖标邋遢地垂在袖口上,甚至藏在衬衫卷起的袖子里。
1976年10月,大快人心事,粉碎“四人帮”,纵横十年的红卫兵也悄然退出历史舞台,成为那段历史荒烟中荒诞的记忆而被尘封。后来,我还把留着的红卫兵袖标给我姥姥带上,有一次她出门买菜忘摘了,被人们误以为是联防老太太。
在昌平幽绝山庄冰脉温泉的优雅套间中,林商立在凉台上,对着夜空给戴川邦打手机。戴川邦在来广营坐庄艺术基地的水榭上接手机:大夜里两点多,非打电话过来,不能绷着明天打么?林商:喝了点儿小酒,就想老公了。戴川邦:温泉泡美了吧?林商:比较美。戴川邦:那还不睡,洗完都不睡?林商:想跟你睡。
突然间,庄鸿雁从背后搂住了正在接媳妇手机的戴川邦,戴川邦挣巴了一下,庄鸿雁反倒箍得更紧了。林商那边似乎听出点儿动静:干吗呢你这是?戴川邦:没干吗,发现一蚊子,下手没逮着。林商:谁知道你逮什么呢!早点儿睡吧。戴川邦:好,就睡。
戴川邦挂机之后,扒拉着庄鸿雁的手:还不松开?庄鸿雁:不松!你说就睡,是指我们吗?戴川邦:那只好我们了。庄鸿雁暴喊一声:耶!
林商给戴川邦打完手机,从凉台回到屋里,见贾靓坐着发呆:你不给范世纲打个电话?贾靓:这么晚了,他没准儿睡了。林商:不可能,爱混的老男人,除了喝大了,从来都天亮睡。贾靓:嘿嘿,那我就打一个。林商:就是,看看你喜欢的老男人在干吗。
贾靓也跑到凉台上给范世纲打手机,一会儿就回屋了。林商:怎么了,没开机?贾靓:手机开着,不接。林商:噢,不是没听见,就是人机分离。来,咱们喝酒。
新欢未曾到,老友重开炮,谁言风中吟,不是云外箫?戴川邦事毕从床上下来,在寝室的沙发上继续喝他中意的单麦威士忌。庄鸿雁也下地,赤裸着坐在他身边:给我一口。戴川邦把杯子递给她,庄鸿雁喝了一口:做爱之后,更感觉酒不错。戴川邦:不做爱,酒也不错。
庄鸿雁:我只想重温一下四年前,并不想破坏你的家庭。戴川邦:家庭要是怕被破坏,就不叫家庭了,家庭就是在破坏中重建。家庭即使不被婚外情、第三者破坏,也得被夫妻之间的对手戏演砸,没有第三者,家里就舒服了吗?二者之间不照样矛盾重重吗?庄鸿雁:我草,精辟绝伦,要不我怎么不想结婚呢!我觉得你跟林商说不准会离。戴川邦:那也不会娶你。庄鸿雁:草!你以为我稀得嫁你呢?
在那边,林商与贾靓喝光了一瓶白葡萄酒,林商将浴袍一脱,全身赤裸,直奔卧室大床而去。贾靓赶紧喊:姐,你怎么裸睡呀?林商:我从小到大,都是裸睡。贾靓也脱掉浴袍:哈哈,那我也裸睡。
在Cargo,90后,而且非主流90后,顿成潮流。北京新雨后,天气渐入秋,月上柳梢头,人约90后。范世纲与90后纯纯,纯喝纯聊,渐渐聊透。
吴华新介绍他身边一位非主流小美女:范哥,这是小袄,纯纯的闺密,也是我女友。范世纲一惊,望着小袄穿的骷髅T恤、下唇钉和脐钉:真超前,真有时代感。花心,你降得住妹妹么?吴华新还未张口,小袄抢先作答:干吗要降呀?降多累呀!降别人不如降自己,一个人能把自己降住了,就对得起社会了。
范世纲被噎得够戗,心想:几天没出门,90后已茁壮。别老鄙视90后,你丫十八九的时候,懂个基霸呀!
兴奋劲儿上来了,范世纲喝开了,聊开了,连贾靓给他打手机都没听见。望着纯纯和小袄,范世纲产生疑惑:你们都非主流90后,小袄像,纯纯不像。纯纯:我怎么不像了?范世纲:你看小袄,耳钉、唇钉和脐钉,就差宫保肉丁……
纯纯和小袄被逗得哈哈大笑。小袄:大叔真幽默。纯纯:不对,大哥真幽默。范世纲:哥混得不咋地,勉强有幽默,幽默背后是寂寞。
范世纲望着纯纯:你咋一个钉都没呢?瞧人家小袄,扎了那么多钉,你连耳钉都没有。纯纯:怎么着范哥,要带我去扎耳洞吗?范世纲:可以啊,钱我出。纯纯:别带我去扎耳洞,我的身上洞够使!
吴华新:我草,牛逼!范世纲:牛逼已经容不下,奔绝逼而去。纯纯,索性咱俩今晚就开房吧?纯纯:性就性呗,还索性,多不自然呀。范世纲:那我就自然点儿,比大自然还自然,比新疆羊肉串中的孜然还自然。纯妹,开房不?纯纯:我跟你又不熟,别跟我提去开房,我的身上有乳房!
组了一饭局,是50后VS 90后。
在50后VS 90后的饭局上,是678作陪。
具体岁数就是1959VS1991年,我就不信,俩人差着32岁,就不能在一饭桌上喝酒?
俩人差着32岁怎么了?梁实秋和梁静茹得差多少岁,不都在文艺圈里混吗?中间还差着一个梁咏琪。
俩人差着32岁,就不能聊聊文学,顺便再聊聊人生么?
多大的事儿呀,不就是50后见把90后吗?
记得春树曾跟狗子说过一句话:以后我混成一老逼,你丫不许不理我!
狗子说:不可能,你能老过我吗?我现在就是一老逼,被逼得焕发青春!
因为90后生于1991,未成年,所以我没劝她喝白酒,她喝啤酒,我练白酒。
91年出生的女孩,双子座,A型血,基本上还得要领:喜欢张爱玲,不喜欢郭敬明。虽然我也不喜欢张爱玲,但在张爱玲与郭敬明的比较上,我支持她不喜欢郭敬明。
在诗歌方面,91年的女孩,不喜欢海子,因为海子老写野地,她觉得拥有野地的人都是干房地产的,她甚至错误地认为海子是否拥有别墅。因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貌似海滨别墅的广告。我跟她解释,海子只有一座“语言的别墅”。90后喜欢舒婷,因为舒婷的诗中有一种比较浅显的爱,适合情感表白,她甚至认为舒婷的诗就是琼瑶小说的变体。
在流行音乐方面,90后已经厌倦周杰伦,这让我深感欣慰,他们不喜欢周杰伦是觉得周杰伦比较做作,这让我更加欣慰。他们喜欢陶,他们觉得陶起码没像周杰伦装成那样。
饭局后,带90后冲夜店,90后欣然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