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人不必着急,小玲姑娘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歇一歇,歇一歇就好。”
“唉,第五公子何必自欺欺人?事情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就不要再抵赖了!”朱晨原适时上前说话!
同时,站在郑板桥身后,拉了拉的衣服,郑板桥带着疑惑向后看去!略有些怀疑。
首先,小玲的这幅样子,虽有受伤,但难免不让这些附庸风雅的文人雅士首先想到……
落红!
但是,事情始末上没有调查清楚,好友朱晨原就这么认定,似是不妥!
其次,以好友朱晨原的性子,是定然不会做出从背后悄悄拉你衣服的举动。
所以,郑板桥很是疑惑。
朱晨原示意郑板桥先缓缓,拉着他走到牢门处,借着牢门和郑板桥说着话!这一幕,像极了……激情!
朱晨原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小玲真是身份的人。借着郑板桥的话语,顺着意思,直接确认此事,把这件事定个调子,是比解决当下问题更重要的事。
毕竟,治理一县不差这一会。
“朱兄,我问话只是诈他一诈,你怎能如此草率,直接逼迫人家认账?”郑板桥瞥着牢房内第五予怀的脸色,略显着急地问道自己好友。
“郑兄带我来此,相比牢里的那位公子,就是能写出治策的人吧?”
“那是,朱兄意决,我自不敢多做推辞。”
“郑兄,虽不明这位公子何以在此地……
幽闭!但是,凭策看人,凭字看人,这位公子定然不是寻常之人啊!小玲身份特殊,也恰好到了当嫁的年龄。”朱晨原挤眉弄眼,就差直接替郑板桥做主。
“晨原,话虽如此,但是不能平白冤枉人啊,你这可是不合义理之举。”
“嘿,来劲了是吧!忘了当年我是怎么说赢你的了?我不都说了嘛,为了适当的目的,使用适当的手段,都是可取的。更何况,以小玲的美貌、贤惠,还能亏待了这位公子不成?”
“……”郑板桥一阵沉吟,心里虽然有些不雅,但也明白,对这个干女儿来言,来历非凡的第五予怀必然是最好的归处。只是,听着晨原兄弟的这些略带不靠谱的话,亏待之言,可能是……
真亏了!
“晨原兄啊!把小玲跟第五公子绑在一起,倒也是个好主意,只是啊,这‘贤惠’二字,切莫再提!切莫再提啊!”
朱晨原捋着胡须,看着牢里正趴在地上,衣服上沾着血迹,凌乱不堪牢房,略一沉吟,“……当我没说!”
郑板桥还待再说怎么补偿第五公子的话劝解晨原兄不要介怀之时,一听这话。“……”
第五予怀看着郑板桥跟着身后的人一起走到牢门口,心里一慌,眼神一眯。
我用我后半生除了姝儿不要别的女人了,来赌今日之事,必有阴谋。
嘶,心慌。
嘶,脑门疼!
“哥哥,你脑袋是不是有些肿?姝儿帮你揉揉?”
“暂时不用!”第五予怀低头一阵沉思。他们到底是密谋什么呢?难道说,郑板桥并没有想到这些方法,但是打算不经过他同意,直接使用他给的治策,现在正在密谋……,呃,看着正在牢门口窃窃私语的两人,咳咳,阳谋杀我?
今日难道必须要死在这里了吗?
不,我不甘心啊!
所以,嘿嘿,怀……
又有一计!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直接喊来三十个衙役,我也必死无疑,毫无疑问!
但是,此时此刻,尚还有余地,我第五予怀,在心底仰天长啸一声,天无绝人之路,我还能……
秀!
第五予怀急忙解开背上的包裹,拿出在山寨中时,为姝儿亲切的擦拭过经血的白手绢!
趁着两人在牢门后低头私语之时,狠狠地在小玲身上擦了擦。将她的衣摆全部染红。
当然,为了防止被识破,必须稳一手,万一郑板桥强烈要求检查怎么办?
于是,在第五予姝再次瞪大的眼睛注视下,第五予怀掀开了小玲的衣摆。
咳咳,别误会,里面还有白裤子的。
第五予怀肯定地点了点头,嗯,白裤子好啊,白裤子显眼。抹上去后就更显眼了。
这也算是一把赌博吧!毕竟这个小玲看上去身份不一般,也很得宠,但是若是她的身份地位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让郑板桥忌惮,那么,我只能……
再稳一手!
“姝儿啊!”第五予怀略显沉重的嗓音传进第五予姝耳中,把她惊醒。
“啊?哥哥怎么了?”
“你是不是该上厕所了?”
“……”第五予姝惭愧地低下了头,然后红着脸微微抬起,弱弱地问,“哥哥你咋知道的?”
“如此……甚好!等下在我们谈话的时候,你要看哥哥给你的信号,然后及时上前告诉我一声,你想上厕所了。懂?”
“哦!”哥哥真……好啊。连什么时候尿尿都帮我安排地明明白白的。
第五予怀心里放下心来,这波应该能稳了吧!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
只是一想到就要交给姝儿这个决定他们两人命运的及时打断对话的重任,第五予怀这心里总感觉有些不是很有保障!
“姝儿啊!等会哥哥若是假咳,你就上前说你想上厕所!我若是捂头,你就上来给我按摩肩膀。可懂?”
“姝儿知道,姝儿一定听哥哥的指示。”
“嗯,真乖!”
来了来了。郑板桥他携带着浓浓的压迫感走来了。眉眼间饱含凶狠和逼迫……
嘶,第五予怀暗叹,这波,怕是不死也得残啊!要是真被逼到关键时刻,就只能……
真绑了!
唉,形势所逼,身不由己啊!
我第五予怀是立志做个良民的。
郑板桥叹口气,脸露忧愁,“公子,小玲她真的没事吧?”
第五予怀脸露正经之色,“郑大人,小玲姑娘真的没事,只是略微伤到了身体。休养,休养几天就好了!”
郑板桥:……他怎么就不解释一下受了什么伤?这和我们强行定下两人之事的计划不一样啊啊!
“唉,想来也没啥大事!公子也是个性情中人啊!不知此番牢中……感觉如何?”郑板桥总觉得身为一个有身份有逼格的雅士,若是直接说出什么诸如‘房事’‘宠幸’‘性事’等等词汇,略不文雅!遂而,一句话说得有些停顿。
“哈哈,郑大人这话问得,牢里火炉烘烤,有吃有喝,还有干草垫在身下,感觉还不错!”
郑板桥:……他这是默认了吧!应该是认下了吧!这牢中,没有床,不是很暖和,环境不好,隐隐有些恶臭。难道说,这位公子的情调已经……如此高深莫测了吗?
郑板桥心里突然有些怀疑刚刚的决定。虽说这番为小玲找个归宿,但是这婚后是否吃得消?我这一番举动,究竟是为她好,还是害了她?
“第五公子觉得不错就好,若是因为环境不好,影响了公子的切身感受,那可就真是燮的罪过了啊!”
第五予怀:身为一县知县,这么客气,必然有诈!我得拉拉关系。
眼神向下一瞥,小玲仍然在昏迷之中……第五予怀再次转动眼睛,打量了下牢房外站着的两人,他们难道看不到小玲身上的血?
第五予怀蹲下将小玲架起,特意将她的衣摆甩了两下,以期能够吸引郑板桥的注意。
“郑大人真是太客气,想我第五予怀,生在潍县,长在潍县,是这方水土,养育了我。自从懂事之后,我走遍潍县各地,连同潍县周边地区,查勘水文地利,只为了找到这十年天灾的根源。想不到,到了县城,竟然就被关进县牢,不得外出。只好将想到的办法扔出去,以期牢外行人能够捡到,讲给郑大人。”第五予怀的声音悲痛,脸上悲伤,手……
放在屁股上。当然,不是他的屁股。
郑大人啊,昨晚的事我给了解释了,那就是个误会,我就是想装个逼,还有,你看啊,你倒是往下看啊,你家侍女小玲都还在我手上呢?你还不快快把我放了,更待何时?
“不碍事,不碍事!哎呀!公子啊!”郑板桥这回倒是真的真情流露,急忙趴在牢门上,关心地看着小玲。他也才刚看清,小玲这下半身……,的衣服上,全是血,这得多激烈啊!“公子啊!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啊,我一直把小玲当亲闺女看,昨晚看你对小玲颇为……
爱怜,遂而也早就决定将她许给你了。但是这夫妻之事呀,还是要讲究一个循序渐渐的,你这么……
粗鲁,会给小玲造成颇为严重的心里阴影的嘛,还有着周围的环境,虽然公子你情调甚高,但是,这牢里实在是不适合做这种事情啊!你怎么能……”
郑板桥心痛小玲的话语被打断,心里反而略微松了口气,这下好了,都不用我们强行误会给你了,我以为是假的,但是这血,这牢房,这地上压得不能再扁的干草,你不娶小玲,谁娶?
第五予怀果断“咳咳”!似是用来打断了郑板桥的话。让他不再悲伤!
却只见第五予姝缓缓上前,在另一边抱住哥哥的胳膊,撒娇般的一摇。“哥哥,我想尿尿!”
“郑大人,你看这……,要不让我先跟着我妹妹去解个手?没有我守在厕所门外,她心里会害怕的。”
郑板桥:“……”
朱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