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公子来人了,来人了。”一号少女惊喜地说,声音压得偏低,生怕扰乱公子的……砸人计划。
“好,看我的,这次必然成功,我扔偏一点。”
“嘭!”
“唒!”
“咻!”
“谁……,到底是谁!谁干的!你滚出来,爷保证不打死你。是个好汉就出来单挑啊!你这么暗算人是小人行径啊!”
一声悲惨的哀嚎声传来。
“我好不容易从牢里出来混了个身份,偷个情不容易啊!揽风街的饼子店的少妇还在等我哪!
你说你砸哪里不好,你砸人腿中间。你砸我脑袋把我砸晕了我也就不说啥了!
你怎么可以……砸人……。”
“兹!”
第一声是石头砸中人的声音。
第二声是倒吸冷气的吸溜声。
第三声是这位心里气不过,含恨一脚踢飞了砸中自己的石头手绢。
第四声,这位刚从牢里逃出来的犯人靠着牢墙缓缓滑落在地。
“谁,到底是谁?谁闲的没事用石头砸人。哎呦!疼死我了。”饼子铺的老板,揪着老婆的头发一路往家里走着。
这个偷汉子的女人呢,不值得给好脸色了。一声“咻”,汉子后脑勺一痛,无力地摔倒在地。
一个长相还相当可以的少妇,本来还是双眼含泪,有些认命的意思。但是看到自己男人倒地,不断抽搐后,蹲下身子,探了探鼻下,嗯,还有呼吸,暂时死不了。
起身,饼子铺老板心中有些安慰,唉,还是有点良心的,就先不休了吧!他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妻子,期待着她能扶起他,把他搀回家。
然后,在饼子铺小老板的呻吟声中,他媳妇缓缓转身,向着牢墙边跑去,既然被发现了,那肯定是在死之前,再爽一爽。
少妇看见自己刚刚相好的情夫倒在牢外,急忙跑过去,扶起刚出牢的这位壮汉,嘴里充满担忧。“臭不要脸的,你怎么样?”
壮汉嘴里喘着粗气,捂着裤裆。“好疼。嘶……”
“要不?那边有个灯照不到的地方……”少妇话还没说完,就被壮汉打断。
“那……那……还能等什么,快快快……,帮我看看,可别不能用了。嘶……真疼。”
两人一路小跑,离开牢墙。
躺在地上的饼子铺老板,本来只是后脑被砸,还有意识,但是看见如此一幕心里火气四起,想要说话,又没有太多力气:“……我必……嘶……休……呃,呃……妻……,呃……。”
说完,然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啊啊啊……”
“啊啊啊……”
牢中的第五予怀被一号少女捂着双耳:“……”
第五予姝听着窗外,和那天在路上碰到的马车上的那对一样:“……”
一号少女听着窗外的“……”,心中也是一阵无语,“……”
二号少女:“……”
三号少女:“……”
四号五号六号……十号少女尚还来不及无语。
第五予姝:“听,又有人来了。”
第五予怀被捂着耳朵,没听见那呻吟声,也已经准备好了第四份信。
刚刚在兰花居呆了一晚的二更天打更人,一直在散步,不断地看着月亮。
唉,这漫漫长夜,还是赶快打完更,回兰花居再等一个时辰算了。
就是这钱,啧啧,每次小兰都不少要。你说这明明是一个晚上,为啥去一次要一次的钱呢?
亏大了啊……!看看时间,嗯,到了。该打更了。
看看地点,嗯,县牢边,没事,这都不影响。
……耳朵里传来阵阵“啊啊啊……”的声音,打更人揉一揉迷糊的双眼。
小兰真是的!这身段,让我这心里直痒痒啊!都从她身上起来了,这耳朵边还回荡着她那叫声。
算了,不管了,开始打更了。咳咳,清清嗓子,深吸一口气。
“嘭!”金属敲击的锣声响起。
同时配上超高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果然啊,暂时不想小兰了。
墙角。
“怎么回事!我也被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这打更从县牢开始打了?”
“……我的头有些晕,这一天天的,我这心口好疼,嘶……!”
少妇:“……”
地上的饼子铺老板被惊醒:“……”
壮汉流着辛酸泪:“……”心为什么这么疼,难道是心脏……病?
打更人已经走到了离牢房很远的地方:“……”
“哥哥,他已经走远了,这么扔肯定砸不到人了。开始吧?”
“嗯。姝儿啊,哥相信你,你就放心地扔吧,使出你吃奶的劲来。”
“天干物燥,小心……”
“嘭!”地一声,“谁他妈的……暗算我!”打更人缓缓倒地。
牢房边的一家菜店,吹了灯上床的老板:“咦,今天的打更人是不是换人了?这喊的号子挺带劲啊!”
第五予怀:“……”
第五予姝:“……”
一号少女:“……”
二号少女:“……”
三号四号五号六号……十号少女:“……”
第五予怀有些头晕,难道说,是功法的问题,修炼了这个功法的人,天生带霉运?还是说,都得变成大力金刚娃?
就算是都是大力金刚娃,那也不能次次砸中人啊?不带这么玩的,怀心里有句“玩我呢!”不知当讲不当讲啊。
一号少女小渲:“公子,要不……还是我来吧!”
“嗯。小渲啊,我看好你。”
“公子,你别,……小渲不敢看好我自己。”
“……”
潍县,知县府。
郑板桥正在查看失踪重犯的案宗。
上任潍县知县已经将近半年了,哪怕事事亲为,励精图治,也不能阻止他面对天灾的无力感。
听闻手下的一个朝廷暗官说,潍县是个关押重犯的地方。
在潍县的大牢下,还有一层暗牢。暗官的职责就是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守护暗牢。
暗官虽然直属朝廷,平时却也听从县令号召,如今出了事,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郑板桥看完狱讼卷宗,心里悠悠一叹。也不知道这场劫狱风波,会不会影响到自己啊!
这要是再换一任父母官,潍县的所有民政工作就已经全部等于废掉。
哪怕他再能干,上任时间这么短,也根本不可能全面掌控潍县。到目前为止,才刚刚有了起色。
郑板桥缓缓放下手上的毛笔,从一旁披上衣服。
“小玲,你去穿厚点,披上披风,跟我一起出去走走吧。劫狱这事出的,整得我这心里啊,总是不太平静,感觉还会有大事发生。”
“知道了,老爷,您稍等下。我也去给您拿件衣服。”
“嗯!”
小玲缓缓离去。
郑板桥披着衣服,再次拿起笔。
开始起草案宗:
今潍县新任县官,正在大力改革潍县,希望老百姓能够吃饱穿暖。但是手下吏员有所欠缺,急招二十位身强力壮的衙役巡捕,补充干事队伍,辅助县政执行。
写完,郑板桥放下笔。
对于潍县着一大堆的烂摊子,他哪怕是再能工巧吏,也无米可施啊!更可况,任何事,放在一个县这么大的地方,都是大事。
“老爷,您别太劳累自己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小玲自己穿着厚厚的大衣,还披着红色的披风。开始给自己老爷穿衣服。
“行了行了,你这张巧嘴,我可说不过你。走吧!”郑板桥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等着小玲伺候穿衣。
“好了,老爷。”
“走吧!先去县牢。”
县牢里,二号牢房。
“哥哥,怎么老半天还是没有人来啊!是不是太晚了,人都睡觉去了?我们也睡吧?”第五予姝自夸自卖。哥哥正躺在她怀里,享受着来自亲亲好妹妹的倾情按摩。
“公子,还是小渲给您靠着吧。”一号小渲也有学有样地靠在墙上。
二号少女一看,我不能示弱啊!
三号……
顿时,牢房四周躺了一排的少女,个个挺着胸膛,一脸期待地看着公子。
公子,我,我,选我。
公子,别看她,我,我的大,靠着舒服。
……
第五予怀的眼神不露痕迹地下瞥,心里惊叹,的确。那要不今晚靠着小渲睡?
第五予姝奇怪的看着哥哥,哥哥的眼神好奇怪啊!
“咳咳,再等半个时辰,没人来再睡。”第五予怀掩饰地咳了两下。不着痕迹地收回眼神。
另一边,郑板桥带着自己的干女儿兼贴身侍女小玲散步前来。
“咦,老爷,这里躺了一个人,那边也躺了两个人。呀……!”小玲急忙捂住眼睛,双手露出一丝缝隙,本来冻得惨白的脸一下子变红了,看着墙角的那两人。
她稍微知道一些这是什么东西,常年跟在老爷身边伺候着,脑子里总归是有点东西的。但是她也没有接触过。
虽然我很清纯,我会捂眼睛,但是你不能不让我偷偷地看。
郑板桥一脸正经,心里叹息,果然啊!世风日下啊,这都偷情偷到县牢外来了。
不过,这个壮汉的脸怎么有点像……卷宗里描述的那个卖牛肉但是却杀了自己老婆最后被关进大佬的犯人?
算了,告诉捕快们一声,这种查案的活,总不能让县太爷亲自干吧!“小玲,记得明天通知衙役一声,告诉他们好好查一查。”
“是。”
牢里。
“公子,小渲丢了啊?”
“嗯,丢吧!”
“嘭!”
郑板桥捂着疼疼的后脑勺,虽然牢边彻夜灯火通明,但是眼前却是阵阵发黑。
小玲一看情况不妙,立马从腰间拔出软剑,背靠老爷,嘴里同时大喊:“快来人啊!来人啊!有人谋害县太爷啦!救命啊!快来保护县太爷!抓刺客……,快来人抓刺客啊!”
喊完,小玲把软剑放在地上,蹲下查看自己老爷的伤势。奇怪,没有伤啊!
小玲抱起郑板桥,不断地摇晃着:“老爷,你怎么样?怎么样?你别吓唬小玲。小玲就您一个亲人了。”
“咳……咳……”
第五予怀一听,我去,外面的就是县太爷?
“小渲啊!我们一直都在牢里睡觉,一龙御十一凤,其余的什么都没做,你明白吗?”
“小渲明白。”
第五予怀看向妹妹。
“姝儿明白。”
“小丫明白。”
“二丫明白。”
“……”
“好,很好。那还等什么。还不行……动”第五予怀刚踢出的腿被人从上面压住,他刚准备踹开牢门,去赫赫有名的郑板桥郑大人眼下露个脸,嘴就被小渲堵上了。
过了一会,小渲发现不对劲,缓缓落下踮起的脚尖,松开抱着公子脖子的双手。
其他十个人幽幽地看着小渲,“……”。且不说公子是要踹开牢门。话说,公子一句话出去,你就和早就等着这一句话一样,是几个意思?
而且,你二话不说,就把嘴占着,你让我们当着那边那个眼睛总是时不时往这边瞥几眼的牢头的面脱衣服?
小渲无辜的眨了眨眼,这些人真是太没有眼色了。
随即伸出青葱的手指,慢悠悠的指了一圈。
“都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公子要玩一龙十一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