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予怀运功了很久,终于抹平了喝酒后遗症。
并对自己的不稳健行为,做出了深刻的检讨加惩罚。
自罚静坐,嗯,再加反思。
再多的惩罚,还是算了,留给这些女人们吧!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十一个……
正所谓,孔夫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正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
咳咳,想得远了。
第五予怀正值这个时机,深刻地反思了一下,自己深受女孩喜欢的原因何在。
想了想,再想了想,又想了想。嗯,没办法,人太优秀。
第五予怀暗自发狠,下次,不,没有下次了。就算是一大堆女人死在我面前,我也绝对一个都不救。
不是我心狠,是我太善良。我不愿与伤害他们。
明知道没有结果的爱情,与其让他们单相思,还不如,嗯,送她们去死!
至于成全她们与别的男人,呵呵,你想多了。
“咳咳,都给我站好了。排成队,按照个子高低,从低到高,排成一排。”
第五予姝蹦蹦跳跳往第五予怀旁边一站,一脸的自豪。
脸上挂着满满的得意,就好像是对着对面的十个死敌说,看见没,我们不一样……
“你站在这干什么?站过去。”
第五予姝顿时低头,一脸沮丧,乖乖地走向对面。
对面的十个少女,不知谁发出一声“嗤”的轻笑声,第五予姝心中更加悲凉,空中仿佛回荡着:我们都一样……,都一样……都一样……每个人都有相同的境遇。
“下面是我今生唯一一次的讲话,你们都要好好地给我记好了。听见没有。”
“知道了,公子。”
“知道了,哥哥。”
“都没吃饭吗,大点声,整齐点。”第五予怀一皱眉,露出不满意的表情。
“知道了,公子。”
“知道了,哥哥。”
“嗯,很好。非常好。”
“好,现在,从左往右,依次告诉我,你们都叫什么。家住哪里。家里有什么人?”
左边第一个:“公子,我叫莒丫,是攰村人。家里没人了,父母逃荒的时候,我和他们走散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他们,最后被人骗了,说弯刀山上有个村子,我父母在那里。
结果就被拐进了土匪窝。幸好遇到了公子救我出来。”
话说着,泪流着,袖子不断地擦着泪。
第五予怀听着一阵心疼啊!
“咳咳,那个,丫儿啊!我很同情你的遭遇,这样吧,你先跟着我。我保护你。等哪一天,找见了你父母,你在回家。
咳咳,那个,都别哭了,跟着我,以后日子会好的。下一个下一个。”
“我叫莒二丫,丫儿姐姐的堂妹。爹地养不起我,就把我卖给了县里的姜家,带着弟弟逃难去了。我找不见他们。”莒二丫哭着说道,不断地擦着泪水。
“那个,二丫啊,我也不会安慰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样吧,你以后就跟着我混了。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第五予怀走过去,温柔的拍了拍二丫的背,以示安慰。
二丫心里一阵感动。跟着公子,不像在山寨里,柴火不劈就要挨打,饭煮得不好吃也得挨打。
“下一个吧!”
“那个,哥哥,我……”第五予姝发声。
第五予怀以为她要表示不满。开玩笑,不给你找点刺激,你就不长脑子。“不用理她,下一个。”
“我叫泊翠,家里人把我卖给了青楼,我偷偷溜出来,结果被打劫的山匪劫到了山上。已经被安排做了一个月的饭菜了。
还有好几个山匪想要强迫我,被二当家拦了下来。他说要等到腊八那天的晚上好好吃我。”
一阵嘤嘤嘤,第五予怀心里有些难受,一咬牙。不不,我是冷血无情的花花公子,不能同情心泛滥。克制,要克制。
嗯,这个点也要记下来,以后针对练习一下,不能随便给人同情,不利于生存。
“……下一个。”第五予怀的声音明显带着一丝哽咽。
他心里给自己补充道,嗯,要做一个有爱的公子,这样才能换来忠心。对,这个声音,这个哽咽程度控制的很好,不错,完美。
既然这么完美了,那给自己的惩罚,就……免了吧,不不,还是不能免,减少一遍反思总结吧!
“回公子的话,我叫沂琴,我是被卖给了客栈,老板娘对我又打又骂,被我逃了出来。公子你的眼睛红了,小琴就不多说了。
公子救小琴出了狼窝,就不要再为小琴流泪了,您千万别为小琴流泪,小琴不值得公子同情。”沂琴深深跪下,当场就是一拜。
第五予怀习惯性地一伸手,然后停在那里。
“下一个。”声音更加沉重,愈发深沉。
“哥哥,我要尿尿,憋不住了。而且,好像还在流血,都怪你,弄得我那么疼。”第五予姝插话,小脸憋得通红。
一号少女,什么,还在流血?公子难道是?
一号少女猛地瞪大了眼睛,细思极恐。不不,我不能退缩。我要拯救公子于狐狸精之胯。
对,公子待我恩重如山,尊重我的意愿,不随便强求我行不轨之事。被我拒绝后,还不计前嫌,带我出匪窝。
“那个,你们都围个圈,紧一点,她例假刚来。”第五予怀有些尴尬地走到妹妹身边,脸色有些红。
一号少女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心中愈发完美无缺的公子,“……”,原来,公子是这样的吗?
哇哦,公子红脸的样子都这么英俊。
“那个,你别这么看我,我……”
“公子你不用多说,渲儿明白公子的意思了。”一号少女行了个万福礼。
然后转过身照顾起第五予姝。
第五予怀心里,我有说要你照顾嘛?你照顾了我干嘛?我不就白掏手绢了?
话说,想我堂堂玉树临风流倜傥的第五公子,到现在还是个处男?
唉,想我第五予怀,身高,咳,暂时不提也罢;长得还算可以;腹有诗书万卷;智谋千虑;而且有着大好的前途。
今年……我想破个处。
……
经过一番深刻的自我介绍,加上第五予怀的思想意识同步讲话。
算是暂时收下了十个妹子的芳心。
谋划了一番,第五予怀觉得,必须要想办法出牢,必须得出去。
虽然这个牢门困不住他,但是一脚踹开仍然略有难度。外面有着重重把守,咳咳,只有介远和一个老头,两个人把守。
所以,第五予怀觉得,必须得依靠窗户,找人给潍县最大的官,带个信。
掏出白手绢。
第五予怀一看,我去,怎么还是一个样式?
从怀里掏出全部二十张白手绢,都是一样……
“别问我为什么这么多白手绢,我也不知道。
别问我一个大男人带什么白手绢,我也不知道。
别问我为什么是白的,我还不知道。”
第五予怀暗自抹了把汗,心中再次回顾了一下那家裁缝店的地理位置,心里暗暗记下,以后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能再经过那条街,以防……被店老板拉着谈人生理想。
“都安静,听外面的脚步声。”
过了很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第五予怀拿出准备好的手绢,上面写着字,他一大早就写好的。然后包住一封信,卷好,裹着石头,绑好。往外一扔。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暗算小爷。”窗外适时地一声惊叫。“去你大爷的,都进了牢了,还想着暗算别人。”
穿着夜行衣的小贼感觉眼前有些星星再转。“嘭当”一声,倒在地上。
“呔,小贼哪…哪…里跑。”富有韵味的吕剧戏腔从远处传来,在牢外停止。“介……远……呐……啊……啊啊……,你且暂开牢门,小弟这里刚抓到一个小贼,需要啊啊啊呀呀呀呀呀……关……押一晚呐……啊啊啊……”
第五予怀:“……”
第五予姝:“……”
一号少女:“……”
二号少女:“……”
三号四号五号六号……十号少女:“……”
第五予怀:“没事的,我这里还有九封信,我们……,还有机会。”
第五予怀备好手绢,卷好木棍和信封,绑好。
良久,牢外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第五予怀看准时机,一扔。
一个略显中气不足的声音从牢窗外传进来。
“哎呀,我就说嘛!好好地地不选,非要选个倒塌的监牢外。果然,这里空无一人。多么适合我和小曼约会。
而且更不会有人想到,我们是在监牢外约会的。小曼真是聪明。怎么就想到了这么个完美的约会地方。”
“就是他,大家上,敲晕带走,老爷吩咐,连夜快马加鞭扔进海里。这小穷鬼,一没钱二没势,也不知道三小姐是怎么看上的他。”
“就是就是,看这骨头架子,看这细胳膊嫩腿的,还偷偷幽会!这小子读书读傻了吧!以为你有前途就能打动我家老爷。”
“嘭。”
“哐当!”
“兹。”
先是木棍砸中人的声音,那是第五予怀扔的。
紧接着是木棍落地的声音,摔在街上的石板路上。
随后是人无力地倚靠着牢壁,随后缓慢滑落在地上的声音。
仿佛是敲在了第五予怀脑袋上。棍子敲人后脑的声音传进牢里,第五予怀跟着一个激灵,浑身一颤。
第五予怀捂着后脑勺:“兄台,为兄定会替你沉冤昭雪的。你一路走好。小曼我会帮你照顾好的。”
第五予姝:“……”。虽然我不懂什么叫幽会,但你不能阻拦我无语的呻吟。
一号少女:“……”。虽然我什么都懂,但你不能妨碍我无语的呻吟。
二号少女:“……”。虽然我有点懵,但并不能影响我紧随而后的无语的呻吟。
三号四号五号……十号少女:“……”虽然我们全程看着,但不能拦住我面无表情的无语的呻吟。
第五予怀再次备好手绢,卷好信封,从牢壁上扣下一块土疙瘩,裹好,绑好。
嗯,说到底,石头落地声音到底是要偏小一点的,砸到人的声音传不进牢里,至少心里不会那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