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有人来敲门。
“请进！”
李佩云整理了下脸上的情绪，沉声道。
牛上天探进头来，看了眼屋内，“李总好，那个，副总，您名片上介绍来的人到了公司，说了一大通，袁姐想让您过去参谋下。”
“那我先出去了。”陈皓起身，随即又道：“哦，对了，晚上一起去。”
李佩云错愕到：“们没饭局啊，那只是我套话用的借口而已。”
陈皓嘴角微微翘起，“现在有了。”
“好吧，听你的。”李佩云脸色微红。
牛上天神色古怪的看了李总一眼，嘴上嘀咕一声。
陈皓一把将他的大脑袋退出去，然后跟着退出办公室。
“老大，晚上吃饭带不带我去啊?”牛上天讨好是的笑道。
陈皓扯了扯嘴角，“可以，不过你能打吗？”
“额，要打架？”牛上天顿时要怂了，虽然他一声肥肉，但胖子也害挨打啊。
陈皓笑道：“也不一定，有点风险就是。”
“好，那我去！”牛上天一咬牙，富贵险中求，拼了！
“有胆气。”陈皓淡淡一笑。
牛上天立刻拍着肥厚的肚子，“嘿嘿，跟陈副总混，没胆气怎么行！”
陈皓被他逗乐了，推着他，一把进了袁亚芬的办公室。
大厅的角落。
唐默又和冉宇凑到了一起。
这一次，轮到唐默揶揄冉宇了，“兄弟，你过的也不咋地嘛，手下都跟别人宣誓的来了。”
冉宇脸一黑。
……
陈皓带着牛上天进来办公室。
此刻，办公室内，除了袁亚芬和乔媛外，还有一个带着灰色鸭舌帽，嘴里烟斗，胡子拉碴，气质像个四十多岁，看面容却像是只有三十岁的男子。
行为艺术吗？
陈皓扯了扯嘴角
男子同样打量了一眼陈皓，抽了个烟斗，问道：“您就是皓然传媒的陈副总？”
陈皓微微颔首，同样道：“是，你是胡三？”
袁亚芬眼眸闪过一丝疑惑，他们不认识？
胡三微微颔首，“宁少让我过来帮你们一把，我看在宁少的面子上，来了。”
陈皓淡淡一笑。
事实上，那种名片是宁骄给的。
拿到手的时候，陈皓只是粗略看了眼，上面就两行字：
第一行：天羽工作室
第二行：总顾问，胡三。
一个小小的工作室，本身是上不得的台面的。
但能入江南市四大家族之一的宁家大少眼里，并推荐给陈皓，那自然是另一种说法。
胡三像是掌握了主动权，扫了眼办公室内，开口道：“那我们进入正题？”
狂个屁！
牛上天不屑的扁了扁嘴。
袁亚芬看了眼陈皓，将后者微微颔首，这才回道：“开始吧！”
“目前国内的娱乐市场要想走红有两条路。”胡三抽了个烟，带着老茧的手，竖起两根手指。
袁亚芬正色：“哪两条？”
胡三嘴角露出一声嘲讽，“第一是邪路，第二是正路。”
“邪路？你他么该不会是想让我们入什么邪教吧？”牛上天口中带着警惕的意味，他们捧红乔媛是想要挣钱的，沾惹上邪教，迟早是死路一条。
胡三嘲讽道：“小胖子，你小学语文老师没告诉你什么叫比喻吗？”
“你……”
牛上天一怒，正准备上前揍人。
陈皓一把将手按在他肩膀上，笑道：“让他说下去。”
“我说的邪路就是你们想要玩的，走流量，搭乘告诉互联网的快车，只要曝光度足够，一头猪能炒成流量明星。但很显然，你们的手法实在太幼稚，连一头猪都不如。”胡三讥笑道。
牛上天再次瞪眼，指着胡三道：“你他吗的又在骂老子。”
陈皓眉头一皱，“你说我们的手法很幼稚？”
胡三沉吟片刻，冷笑道：“哦，不好意思，我用错词了，应该说非常，以及极其弱智。”
牛上天怒道：“副总，这人就他吗不是来帮我们训练和包装乔媛，纯粹是来拿我们取乐！”
陈皓却不搭理他，继续问道：“说说看，怎么弱智了？”
“首先，你们既然决定了走流量明星这条路，那就应该放下身段。”胡三敲了敲烟锅，敲出一些烟灰，又砸吧砸吧抽了起来。
陈皓扯了扯嘴角，耐心等待他抽完。
胡三抽了十来口，像是终于过瘾，这才继续道：“如果是我来策划的话，我就会放下脸面，网上有什么热点就都蹭一蹭。比如说，某个大明星生孩子了，你就买个头条，那个谁……乔媛小姐是吧，头条就写‘震惊，某大明星妻子在家产子，居然陪女歌手出去过夜’，然后你们再让狗仔队P两张照片，找水军放上去。”
“这会不会太不要脸了？”袁亚芬有些尴尬道。
乔媛也是脸色一红，这种事，她可做出来。
“这就不要脸了？”胡三脸上满是鄙视，“还有更绝的呢，比如，接下来那个大明星就会辟谣，然后你们再买个头条，标题上写‘震惊，大明星竟然特意辟谣，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你看热点来了吧……”
牛上天怒道：“人家老婆在家生孩子呢，你这样搞的人家家庭破碎，还有良心吗？”
“那我再跟你说一下，接下来说不定在舆论压力下，大明星的老婆会得抑郁症跳楼，然后你们再买个头条……”
“停停停，真他吗缺德，就算搞成了，那也是全网黑。”牛上天不岔道。
“我也拒绝这种做法，我做人要有底线。”乔媛一咬牙，扭头又对陈皓道：“对不起，陈副总，如果要这样做的话，我……我宁愿违约不再皓然传媒待下去。”
陈皓偏头看向胡三。
胡三嘴角露出一丝嘲弄，“黑粉也是粉，这年代，只要有曝光度，就是明星。”
“另外，你们大概放心，我胡三又不是要你们一条路走到黑，等到时机成熟，你们做个好事，再买个头条，把自己宣传成‘正能量代言人’，那些黑粉就变成红粉了。”胡三又道。
陈皓有些惊讶，“你确定可以？”
胡三自信道：“互联网的记忆像金鱼一样只有三秒，当然，某些金鱼会觉醒，又或者有竞争对手会挖你们黑历史，不过只要你们买的头条比他们多。你们就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