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果。
顾名思义，生长的地方方圆百里皆是血雾弥漫，腥臭冲天，是臭腥甲虫出没的常地。这类虫子最小也有一米身长大小，披红褐色甲，喜人肉。
所以，出入血雾果生长的地方，九死一生。
无奈，我的确需要这样一个人给我供应这种果子来完成研究。
从C城来A城，三年间，算上这一次，也就遇到四次。
前面三次都是雇佣兵团的人带过来的，团叫什么名字，我也忘了。这是他们意外发现顺带上。不过为此折了不少人，在谈交易的时候，把大方店里七成的半成药换走。
“提起这个，我用了你上个星期做的那批半成药全给了西南街的十号铺才换来这血雾果。”大方拍了拍皮箱子。
“他对药不感兴趣？”
极少人会对抗变异药不感冒。自从一场宇宙射线下来，抗变异药就成了这个世纪最受欢迎的东西。
不过，那人白发紫瞳，应属是身体的变异，抑或是他不缺药。
“西南街的十号铺卖了什么给他？”
“一张特殊的白纸。”
白纸？怎么提这个我会觉得脑袋突突痛？
一张价值一个血雾果的白纸，该不会是九九层塔的准入证吧……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我从黑色公文袋里拿出李大管家给我的白纸。
白纸见光，表面泛出文字，颇像上世纪的水印纸。
“就是这个！”大方接了过来举到头面上方趁着天花板上昏黄的灯光打量：“这是正品啊，你怎么会得到这个？”
大方算是在A市唯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做交易知道底细的就只有这个。我把今天下午与自家管家见面的事跟他说了，除去黑金卡。
“那你决定怎样？不想去的话可以把它卖了。反正最近一些雇佣兵的人想淘这个去白塔。今天除了那位鬼哥，”鬼哥，应该是大方对那个白发紫瞳的称呼。“还有五个人想要这张东西。可惜这东西不好弄，实名制的，估计进去也改头换面了。”
我对这张九九层塔的准入证了解甚少。九九层塔是知道坐立在D城的中心的。每八年一次，叶家那群老东西定要在家族里捻一个人代表叶家参加。像是刮乐乐透，期盼着有人上了顶楼摇身一变逆光使徒让家族增光。
这个时代最赚钱的东西就是药，这虚拟的荣耀又是为了什么？
“改头换面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准入证上有名字，只要九九层塔结束了，那些人就能顶着准入证上的名字生活。”大方用手弹了弹白纸，纸上的字在灯下隐隐约约。
姓名一栏上刚好印着大哥的名字叶富。
想到那人“失踪”，我真想赶去C城把他从女人堆里揪出来鞭尸。
“大方，现在交易坊还有没有卖这白纸的？”
“你想卖了它？最近这东西的确火热。”大方扬了扬白纸，挑了一下眉，用征询的目光望着我。
“帮某个朋友造一个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