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上猎人之路,光有些担心地东看西看,特别是天空。
大黑鸟,哦,不对,应该叫龙雀,一直都没有出现。
而小龙雀呢,自从吃了半头狼肉,就一直没有醒来过。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没有风,也没有云,但是仍然没有太阳。光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嘀咕出声。
“太阳?太阳是什么东西?”玉有些好奇。
光只好说在梦中看到过。
“族长,你给我们说说呗。太阳长什么样子?”陌有些无聊,怂恿道。
光用双手比了一个圆,说道:“高高地挂在天空,会发光,会发热。它每天从东方升起,向西方落下,升起来是白天,落下后是黑夜。”
说得大家不禁有些向往,念不由笑起来:“那样的话,白天岂不是很暖和。”
苒补充道:“到处都充满了光,真美啊!”
她憧憬的样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连一直默默寡欢的槿也忍不住嘴角向上扬。
林不禁有些疑惑:“我们也有白天,也有黑夜,为什么没有太阳?”
狸笑得更厉害了:“你傻呀!族长说了,这是他做的梦!”
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地忙着赶路。
大家又一阵哄笑。
路在笑声中快速向后延伸。几天之后,光一行人进入了罗游原。
罗游原上,各种动物时隐时现,大家停止了说笑,变得小心起来。
经过少年侍卫队第一次实战训练猎狼的地方,光把那棵参天大树指给博长老看。
这棵大树除了高大一点,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博长老想不明白龙雀为什么把窝筑在这人来人往的罗游原上。庆幸的是成年龙雀仍然没有出现。
罗游原动物虽多,但都是比较低阶的,处于食物链的较低层,是三族训练猎手和补充食物的好地方。
罗游原地域辽阔,三才宫高高地矗立在罗游原的中央。
两天后,光一行人来到了三才宫的门口。
体测刚好开始,大殿里排了一列长长的队伍,大约有一百来人的样子,都是东乌族和蚩蛮族的适龄儿童。
博长老也赶紧让祖尔族的孩子们排好队,有六七十人之多。
在光的坚持下,他排到了最后。
“咦?这不是神人光吗?”蔡槐从人群里钻出来,指着光大声叫起来,“大家快来看,神也来参加人间的体测了!”
蚩蛮族的子弟都笑了起来,东乌族的子弟也跟着笑。
光没有理他,连眼睛都不看他一眼。
蔡槐觉得不过瘾,继续挑衅:“你敢不理我?”
光瞥了他一眼,神色不变,慢条斯理地说道:“疯狗咬人,人也要咬疯狗还吗?”
“当然!”话一出口,蔡槐觉得不对,勃然大怒,举起了拳头,“你骂我是疯狗?”
祖尔族的孩子们都笑了起来,东乌族和蚩蛮族的子弟也想笑,只得拼命捂住嘴角,仍然有几名儿童“扑哧”笑出了声。
“三才宫圣地,不得喧哗!”声音不大,但都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朵里。大家心神一凛,肃静下来。
蔡槐的拳头最终没有落下,低声威胁道:“你有种!你等着!”扬了扬拳头退出了大殿。
“体测,开始!”没有任何花哨的仪式,三才宫一年一度的体测仪式开始了。
第一个参加体测的孩子是蔡锐,他伸出双手,虔诚无比地抱住了测体灵石。
“凡人体!”测体灵石纹丝不动,负责测体的三才之一,来自蚩蛮族的蔡铭士面无表情地宣布了结果。
除了蔡锐有些失望,没有人感到意外,每年的体测,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个结果。凡人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凡人,这个概率达到了百分八十八点几。武人的孩子好一点,百分之七十几仍然保留了灵根。
而蔡锐的父母都是凡人。
“凡人体!”“凡人体!”……
一个个适龄儿童失望地走出三才宫。
“武人体!”测体灵石绿光闪烁,蔡铭士激动地宣布,“蔡灵,木灵根!”
在孩子们羡慕的目光中,蔡灵兴奋地来到了负责激活的三才之一——来自东乌族的姬无生面前。
“孩子,我将激活你的木灵根,请闭上你的双眼!”
蔡灵依言闭上。
姬无生转到他背后,双掌平推,贴到了他背上。
不一会儿,蔡灵头上冒起一股热气。
“木灵根激活成功!”姬无生拍了拍蔡灵的肩膀,“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负责传功的三才之一——来自祖尔族的姚吉招了招手,蔡灵急忙来到他面前。
“像刚才那样闭上眼睛!”三才宫的三位没有一位讲废话的,姚吉直截了当地叙述要领,“一会我将引导你的灵气在你体内循环一圈,你要记住运行路线,回去后照此练习。”
蔡灵点了点头,“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把他吓了一跳,大殿里的孩子们也紧张地向这边看过来。
“啪啪!啪啪啪!啪……”姚吉的双掌有节奏地拍打在蔡灵的关键部位,时而舒缓,时而高昂,就像是一曲动听的乐章。
大约五分钟的功夫,乐章结束。姚吉回到了座位上。
蔡灵,开始了人生的武功修炼之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多数人失望离开,凡人体的体质注定他们与修炼无缘,今后的生活或将与土地结缘,或者打猎,或者捕渔,或者种庄稼。
凡人的孩子多数是凡人,武人的孩子多数是武人,这一年的体测没有逃过这一规律。
当然,也有例外,每一年都会有少数几个例外的。
不过,今年的例外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来自九代都是凡人家庭的东乌族儿童姬良闾,一个小胖子,居然测出是武人体,最夸张的是他居然是金木水火土满灵根!
全大殿里瞬间寂静,连正在引导内气运行的姚吉都停了下来,张大嘴看向这个运气逆天的孩子。
三大族的族志里记载,这三百年里就没有诞生过满灵根的,在遥远的东方——祖籍所在地才诞生过,有且只有一位。
姬良闾幸运地成为留在三才宫修炼的唯一,三才将亲自指导他!
除了这个爆炸性的事情以外,其它的乏善可陈。
到最后一人——光走向测体灵石的时候,蚩蛮族有九人是武人体,东乌族有八人,祖尔族也是九人。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向光,看向这个一出生就光芒耀世、自带宝塔、聪明机智、常多惊人之语的传奇儿童。
姚吉也从传功的地方向测体灵石走了过来。
光像所有孩子一样,伸手向i测体灵石环抱过去。
没有反应?是不是抱得不够紧?光加了一把力。
还是没有反应?光抱得更紧,粉扑扑的脸涨得通红。
“光,凡人体!”蔡铭士本来也有些不相信,多等了一会儿,见灵石还是没有反应,便宣布了结果。
我是凡人体?我的修炼生涯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光不甘心地想,我如何才能带领族人不再受欺压?又靠什么走出三族大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九年了,还没有看过太阳呢!
不!我有不屈的意志!光看到姚吉,这位硕果仅存的祖尔族最强者,向他躬身行了一礼,问道:“请问姚长老,凡人体如何才能修炼?”
姚吉痛苦地摇头。
“哈哈!”蔡槐在门口高兴得跳了起来,满脸嘲笑,“说好的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