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后院出了事,师父师娘以及几位同门都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等到了园中,只看见一身嫁衣的小九神情呆滞的跪在地上,死死的抱住“田芜”的尸首。
前来参加婚礼的众人也前后赶到,将不大的小院围的水泄不通。田望拨开围观群众跌跌撞撞的冲了进去,一把扯过小九的胳膊,泣不成声的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九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人放在地上后,突然冲向师父跪下,狠狠的磕了三个头,恨声说道:“六师兄遭奸人所害,徒儿无用,没能拦下凶手,还请师父助我,替我师兄报仇!”
经过一番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明确了。思及凶手可能还未走远,于是下令搜山,包括山脚下的城镇全都搜了个底朝天。这一搜不打紧,竟然查出来不少的魔族探子。
魔族之人多为妖兽所化,喜好夜间出行,眉间有黑火印记。此番夜间突袭,正好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光是万灵门管辖区域内就查出了四百余人。
“查!查出目的,找到凶手!”万灵掌门拔出身后巨剑,狠狠的扎在了殿外校场上,又继续说道:“连某定用此剑诛杀恶贼,以慰我徒儿在天之灵。”
一番话说完后缓缓的坐下了,神情悲怆,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掌门!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外门弟子边跑边喊着,然后跪在殿前急切的禀报着:“方才五师兄带领弟子们前往山三搜查,谁知途中遭了埋伏,死伤了一半,连五师兄也被抓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师父猛的坐直了身躯,掷地有声地说道:“魔族之人欺我甚甚,我万灵一门定叫它们血债血偿!”
喜事变丧事,前来赴宴的各大门派在表达了哀痛与同情后就陆续离去了。一是为了避嫌,二是为了赶回去盘查门中是否有奸细。
抚泽仙门的田望恳求将兄长的尸首带回北境安葬,万灵门应允了,派出纪淮与周深一路护送。
三天后,北境屏山之下的田家村西面,添了一座新坟。坟上纸钱飘飞,随后落在了木碑上,碑上刻着“亡夫田守之墓”几个大字,坟前两个穿着孝衣的女子正在交谈着。
田望劝说着:“渊儿姐姐,阿兄已经去了,请你不要过于悲痛。所幸你和阿兄阿兄还未成真正的夫妻,若是你转意了,可以随时离去,不必死守着。想来阿兄也不愿看你这般辛苦。”
渊儿抬头望向木碑,说道:“望儿妹妹无须再劝我,此生我会守着师兄。我总觉得还能再见到他,哪怕一面也好。”
眼看着越说越难过。周深赶紧插入了话题。“六师兄不是叫田芜吗?为何这碑上却叫田守?”,
田望解答道:““守”字方才是找阿兄本名想来那个应是长着所赐。既然阿兄身死魂消,仙道路已断,不如改回本名,以一个平凡人的身份葬在家乡,方得清静。”
......
是夜,田望一人趁着色赶到了一个荒庙中。庙前倒塌的神像前正站着一名穿着斗篷的男子,正是的抚泽仙门的掌门。
田望单膝跪地,奉上了一个乾坤囊。打开之后,一柄古朴的青铜剑就浮在了空中。
田望恭敬的说道:“望儿不负师父的期望,成功取得了“不归”剑。”
“可曾被人察觉?”抚泽掌门问道。
“不曾”,田望说道:“徒儿用幻术制了一个赝品放入棺木中。况且“不归”乃是不详物,没有人细看。”
“望儿做的好!等到“无尾”计划完成,你便是抚泽仙门的掌门!”
“谢师父栽培,徒儿定当不负师父所望!”
此时的另外一边,躲进木棉中的木灵却没想到会遇到如此强大的禁制,再也出不去了。挣扎了几番后只好沉下心来潜心修炼,以求早日突破禁制,得以从树中出去。
回到门中的各派都在自己的领地内抓到了不少魔族探子。经过一番盘问后,查明了魔族均聚集在屏山以东的落星山内。
遥山敲响了山钟将各大门派召集齐,对于是否攻打魔族一事在大殿上争吵不休。
“魔族自星落之战后的百余年间销声匿迹,未有踪迹。如今重新现世定有阴谋。应当主动出击,先手制胜!”脾气暴烈的积云谷主华铁首先提出了建议。
“不可!”一身青衫的东篱掌门陆不意反对道:“目前只是揪出来少数魔族探子,但是还不能成为开战的理由。事关重大,不可轻易决定。”
抚泽掌门接着说道:“两族交战,确实要慎重。况且目前并未听闻魔族作恶之事,只是死了一名年轻弟子,于大局而已,实在无足轻重。”
“砰!”一直没言语的万灵掌门怒不能言,一把摔碎了手中茶盏。连夫人接着说道:“好一个“无足轻重”,既然诸位无心伐魔,那我万灵一门就不劳烦各位。就算全天下反对,我也要为这“无足轻重”的弟子讨回公道!”
眼看万灵一门准备离去,迟迟未露面的遥山山长终于露面出声挽留。互相行礼坐定后,有条不紊的说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魔族现世一事万不可掉以轻心,万灵门之仇也不能不报。只是两族交战,影响深远,能免则免。依老夫拙见,不如派出各派又能弟子,以历练之名组队前往落星山内伏击魔族之人。可否?”
“山长所言极是!”众人纷纷应和,认同了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