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他们眼前的席文,根本就没有什么精神分裂,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演戏。
因为他发现,这个世界上,无论是谁,都会对这种小白莲一样的产生同情,将自己伪装成这样子的,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最主要的,那就是让那对丢了他的夫妻,受到应有的惩罚。
在精神病院的那段时间,他不能出门,又不能崩人设,只得老老实实伪装,直到徐泽把他带出去。
在徐泽那里待了一段时间,就在他决定想办法骗徐泽帮他找家人的时候,徐泽就带了他去首都。
这趟他没有来错,刚好就看到了席英一家人,还有那个有些烦人的,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弟弟。
那个时候他发现,陪这家人玩玩好像挺有意思的,于是便耐下性子,假装一个乖乖子。
本来他还打算再玩玩的,可是谁让师佳没事了要在外面欺负那个服务员?
席文最见不得柔柔弱弱的人被欺负,这让他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所以,他就干脆解决了师佳,只有这个女人死了,他才能不那么生气。
没错,那天他之所以忍受不了,让徐泽看到自己的本性,就是因为他想要杀了师佳。
双重人格,就算是他杀了人,也会被判为犯了病,而不是蓄意杀人。
而徐泽也相信了,甚至深信不疑。
于是席文趁此机会,把那个讨厌的院长也解决了,他恨院长,如果不是这人,他就不用住在精神病院,每天都和一群精神病打交道。
只是他没有想到,院长命还真是大。
他悄悄潜入院长的办公室,把人捂住嘴,捆在了椅子上。
然后,他割破院长的手臂,将他的手臂按进水盆里,保证血不会凝固。
最后,他割掉了院长的舌头,让院长不能出声。
做完这些,席文在原地等了很久,确保人只剩一口气了,才鞠了一躬,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想过警方会查到自己,所以做的万无一失,连自己没有离开房间的证人也有,那就是徐泽。
那天晚上,徐泽为了让他睡得安稳一点,亲手在他喝的牛奶里加了一颗安眠药,这牛奶,是徐泽亲眼看着他喝下去的。
然而徐泽不知道的是,席文早就把安眠药换了,换成了一种和安眠药一模一样的药,第二天又偷偷换了回去。
神不知鬼不觉,谁也没有看见。
在席文眼里,之死了两个人是远远不够的,他还需要让他亲爱的父亲和弟弟也死。
等杀了他们,那么他就去自杀,一家人都应该整整齐齐的。
他越想越兴奋,忍不住肩膀直抖,徐泽刚和院长的家人说完话,转身就见他在笑,还以为他这是难过的哭了。
“小文。”徐泽低声说,“不要难过了,院长不会死的,好人不会早死的,你信我。”
院长做了这么多年好事,不会随随便便就死的。
席文动作停了一下,随后慢慢转过身,眼眶通红,变脸堪称神速。
他点了点头,“坚强”的擦了擦眼泪,然后冲院长的妻子,叫了声奶奶。
老人见过席文,很是喜欢这个孩子,忙拉着他的手,安慰了好一阵子。
离开医院,徐泽把席文送回凌家,让席武照看,自己则是去了公司。
之前那个被烧毁了,现在正在重建的厂子,施工方说是挖出了什么东西,要他过去看。
徐泽心里有些不安,要是有什么东西耽搁了,他这个厂子就完了。
结果他到了之后才知道,挖掘机在他新辟的那点地方作业时,挖出了一口棺材,一口红色的,看起来年代久远的棺材。
施工队已经报了警,现在警方正在调查,他们判断这棺材肯定有几百年历史了,干脆直接找来了考古队,让他们看看怎么回事。
考古队看了很久,告诉他们,棺材最少有一千年历史了,可是一千年前的东西,在距离地表这么近的地方,还没有遭到破坏,真的是很神奇。
最重要的是,看成色,这棺材可是那个时候达官贵人才能用的,按道理说,没有哪个达官贵人,会这么草率的挖坟墓。
他们怀疑,这个可能只是一个障眼法,就是为了防止盗墓者偷盗,底下很有可能有很珍贵的墓葬。
徐泽闻言皱眉,他知道墓葬是文化的一种,很有价值,可是这里就挨着他的厂子,一旦开挖,他的厂子,就要被考古局征去了。
他不仅损失了厂房,同时,他也会损失一块地,这地的风水,是真的很好。
虽然说考古队答应给他补偿,徐泽还是表示要考虑考虑,毕竟这个厂子,可是他花了不少心血的。
直到一天后,他再次来到厂子,然后就看到考古队在仅能用的地方,挖了一个坑,从里面什么都没有找到。
看这个样子,他的厂子很有可能保不住了。
徐泽无奈,最终还是点头答应。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盖厂子的时候,首先就是挖地基,施工队挖的并不浅,什么都没有挖出来,更何况这些考古的?
几天后,考古队得出了结论,这里的确什么都没有,除了那口棺材。
他们将棺材带了回去,进行了分析之后,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只有一个完整的人体骸骨,还有一个古玉做的玉佩。
这玉佩的质地和成色都非常好,在那个年代,可谓是价值连城,如此完好的保存到了现在,已经是无可估量的了。
而且这棺材也十分神奇,过了一千多年,居然保存的这么好。
明明离地表这么近,究竟是怎样保存的?
发现了棺材和玉佩的事情,很快就上了新闻,徐泽无意间看到了电视上玉佩的照片,忍不住皱眉,因为真的很眼熟。
然而他还没有想明白哪里眼熟的时候,玉佩已经不翼而飞了。
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看管的非常严谨,却还是凭空消失了。
在众人不知道的地方,黑暗中,一个人穿着黑色的斗篷,他头被帽子挡的严严实实。
露出的一只手上,放着那块消失了的玉佩,而他拿着玉佩的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