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到了妻子的死状,席英一时难以接受,当时便倒地,口吐白沫,中风了。
席武年纪还小,父母接连出事,他慌了神,情急之下也只能想到先送父亲去医院这件事了。
离开酒店,徐泽去医院看了眼,席英歪着嘴,嘴里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冲儿子微笑,他企图逗儿子开心。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只会让席武难受。
他看得出来父亲的想法,不希望父亲担心,勉强的扯出微笑,擦了把眼泪。
“爸,你放心,我会坚强的,你也要坚强,我们会好起来的。”他带着哭腔说。
看着席英睡下,席武帮他盖好被子,跟徐泽离开了病房。
现在徐泽能做的,也只有安慰安慰席武,然后帮他查清真相了。
“徐哥,谢谢你。”席武冲他鞠了一躬,深吸一口气说,“我哥,现在就麻烦您了,我爸这边离不了我,我不能去照顾我哥。”
“你放心。”徐泽点了点头
说,“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他。”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知道这件事情我说不好,不过,你父亲现在
这样了,你家公司怎么办?”
席武这才想到这个问题,他苦恼的抓了把头发,感觉自己越发悲痛。
徐泽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刚刚十八岁,母亲遇害,父亲中风住院,亲哥哥有心理疾病,现在席家的担子,可都压在这孩子身上了。
对于席家公司的事情,徐泽无权干涉,他只是给席武提个醒,那些个股东,是不会看席武年纪小,就有怜悯之心的。
为了治疗席英,一天后,金海市中心医院的直升飞机起飞,把席英送回了首都。
首都有更好的医院,能加快他的治疗速度。
至于席武,他留在这边调查母亲的事情,公司有席英的一个铁哥们看着,暂时不会有人有别的念头。
但是查了几天,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天中午,席武趁空闲,来陪哥哥聊天,被席文问到了父母的事情,毕竟已经好久没见过了,他想知道父母怎么样了?
席武闻言低头,他握紧拳头,将自己的下唇几乎咬出了血。
这样当然是痛的,但是此刻只有疼痛才能提醒他,不能在哥哥面前哭,不能让哥哥听到那些事情。
他使劲摇头,等再抬起头,眼睛中的情绪已经被隐藏了起来。
当天晚上,金海市一个精神病院,一个身穿黑色大衣,带着口罩,还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两个小时后,他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除了门卫,没人注意到他。
院长因为这两天比较忙,所以晚上就在自己的办公室休息,平时半夜三四点,他都会在医院里转一圈,可是今天,他却没有见人影。
医院保安觉得有些奇怪,想着院长是不是睡熟了,他要不要去叫一声。
然后下一秒,他就看到半开的院长办公室的门被拉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里面怕了出来。
夜深人静,保安还以为见了鬼。
那个人爬出来后看到了保安,伸出手,嘴里呜呜咽咽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时保安才发现,这个人就是他们的院长。
救护车扯着嗓子连夜开进精神病院,又连夜开走,把院长拉到了中心医院。
医生说了,幸好人送来的及时,院长只是失血过多,很快就能脱离危险。
只可惜他的舌头被人割掉了,以后再也说不了话。
第二天早上,徐泽一把吃早饭,一边看着报纸,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这则新闻。
他皱眉,这个院长人这么好,怎么会被人这么残忍的对待?
很快,警方那边就派了人过来,说是需要席文去一趟警局,接受调查。
警方表示,院长出事的那天晚上,保安说看到一个男人,从精神病院门口走过,当时他还纳闷,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来他们这里?
警方画出了他口中的人物形象,再联想一下院长认识的,符合的人,很容易就查到了席文这里。
徐泽无法,他知道席文对院长很感激,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但是警方要人,他没有办法,只得跟着一起去,警方得知席文的状况,想了想便同意了。
到了警局,席文一直低着头,瑟缩在椅子里,警察问什么,他都不开口,浑身抖的像是筛糠。
见状,徐泽抿了抿嘴,请求由他代替警察提问,他怕再问下去,席文受不了了。
几个警察请示了上级,最终答应了。
徐泽松了一口气,看了眼他们给的问题,咬牙,走进审讯室。
“徐哥。”席文听到声音抬头,看到徐泽,他带着哭腔问,“院长爷爷到底怎么了?”
徐泽闭了闭眼,点头。
“为什么,?”席文绝望道,“院长爷爷人那么好,他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小文。”徐泽无奈的说,“你别哭,我会查清楚的,那个人一定会被惩罚,你不要哭。”
他顿了顿,继续说:“再说了,院长没有死,他还活着,等他好了,我带你去看他好不好?”
听到院长还活着,席文眼睛一亮,他激动的想要站起身,可是却站不起来。
徐泽拍了拍他的手,让他不要激动,然后告诉他,只要乖乖的回答几个问题,就会带他离开。
席文这下再也不敢乱动了,他老老实实的坐着,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等从警局出来,天已经快黑了,但是席文坚持要去看院长,于是徐泽无奈,便带着他去了。
不过现在院长还没有醒,他们也只能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看着,不能进去。
但对席文来说,只要院长活着,他就能松一口气了。
院长的家人看到徐泽他们,便过来打招呼,徐泽和他们聊了聊,问了些情况。
就在这期间,没有任何人看到,原本眼巴巴的看着院长的席文,突然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中已经满是杀意了。
没错,看到院长没死,副人格又出来了。
他以为自己把院长绑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讲他全是划烂,舌头割掉,院长就会慢慢死去,可是他没有想到,院长居然还能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