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同和妻子窦清是金海市商界的神仙眷侣,两人自大学时便认识了,刚一毕业,两个人就结婚。
然后他们两人用所有的积蓄,一起下海经商,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说生意没有做的特别大,但也算是小有名气。
两人结婚十年才有了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万分宠爱,可以说为了女儿,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摘。
唯一一点,就是他们都忙,很少在家陪女儿,导致梁弯弯没有人管教,日益娇纵。
在父母面前,梁弯弯就是一个乖巧的小棉袄,父母一不见,就成了小恶魔,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没人敢惹。
人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不,梁弯弯马上就要踩水里了。
梁同可是在商界混迹多年的,识人的本事早就练出来了,他一眼就看出来,女儿的神色不对。
“弯弯,你怎么了?”梁同试探道。
“啊?”梁弯弯正在陪母亲拆蛋糕,闻言哆嗦了一下,抬头嘿嘿一笑说,“没,没什么啊,我就是高兴,对,高兴。”
窦清嗔怪的看向丈夫,无奈的说:“你看你,今天孩子过生日,你凶她做什么?”
梁同叹了一口气,他每次要教训女儿的时候,妻子就是这样,岂不知慈母多败儿?
他们一家在底下其乐融融的,楼上房间里,几个小混混坐立难安,万一梁弯弯爸妈突发奇想,想要进来看看怎么办?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望月楼突然觉得嗓子有点痒,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众人瞪大眼睛看向他,生怕这点动静让人听到。
好在这个别墅隔音好,底下听不见。
望月楼趁这个功夫,仔细打量他们,看起来也就十八九二十的样子,怎么就不学好?
为了不被父母发现,梁弯弯和父母吃完蛋糕,拆了礼物,看着他们进了自己的房间,才急匆匆跑回自己房间。
里面等着的几个人,都快要睡着了。
“干什么呢?”梁弯弯低声怒吼道,“你们等一会我爸妈睡熟了,就赶紧走,别让他们放心。”
他看了眼望月楼,已经没有这人长的好看的想法,只觉得他像催命的。
她指着望月楼说:“记得把他带走。”
望月楼失踪的夜市附近,有一个网吧,为了调查方便,徐泽就在那里等消息。
晚上十一点,“白泽”传来消息,看到疑似抓走望月楼的车子,往郊外一个别墅区去了。
徐泽当即带人,来了那个别墅区。
他找到了别墅区的保安,想办法从他们口中问道自己估算的时间,有哪家的车子进了大门。
巧合的是,这段时间,有四五辆车进去,只有一辆,是普通的面包车。
据说是梁同梁董事长家里的车,他女儿坐在车上,开车的是一个年轻的男生。
徐泽立即确定,望月楼绝对被他们抓了。
于是晚上十一点快要十二点的时候,梁家门铃被人按响,已经准备把望月楼往出带的几个人吓了一跳,又安静了下来。
因为家里保姆都不在,梁同只得自己起身开门。
看到徐泽的一瞬间,梁同愣了一下,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间,徐董事长会过来?
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梁同只是惊讶了一下,就让人进了屋。
有客人来访,梁同打算亲自泡茶,徐泽拉住他,说自己只是来说点事情,不用喝。
梁同点了点头,请徐泽坐下。
“不知道徐董事长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情?”梁同不解道。
徐泽放在腿上的右手指在腿上敲了敲,不紧不慢的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梁董事长是不是有个十八岁的女儿?”
梁同眨眨眼睛,没明白徐泽的意思。
“您只需要告诉我,有没有?”徐泽重复道。
“有。”梁同肯定道,“今天还是我女儿十八岁生日,不知道徐董事长提她怎么了?”
徐泽垂眸看向茶几上的花纹,淡淡道:“既然您问了,那我就直说了,还希望您不要生气。”
他抬头,看着梁同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请梁董事长上楼去您女儿房间看看,如果我没有猜错,望月财团大公子,现在应该被您女儿捆在那里。”
他的话刚说完,梁同就站了起来,想起刚才梁弯弯反常的神态,顿时心里有了猜测。
向徐泽说了声抱歉,梁同就打算往楼上走,脸上尽是怒不可遏的表情。
“梁董事长。”徐泽叫住他,面无表情的说,“不管您一会看见什么,都不要太过惊讶,保重身体。”
梁同深吸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呼吸,怒气冲冲的上了楼,他没有功夫敲门,想要直接拧开把手,却发现门被从里面锁住了。
梁同记得,梁弯弯可是从来都没有锁门的习惯的。
他敲了敲门,尽量语气和缓道:“弯弯,你睡了吗?”
第一声里面没有反应,梁同便又敲了敲,里面突然传出轻微的玻璃碎裂的声音。
那几个人找地方藏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玻璃杯,杯子砸到了地上,摔碎了。
“弯弯,开门!”梁同着急了,他使劲拍门,怒道,“我知道你没有睡着,把门开开。”
旁边房间的窦清被吵醒,披上外套出来,就看见丈夫在拍女儿房门。
“老梁,你干什么呢?”窦清莫名其妙的问,“这个时间女儿肯定睡了,你吵她干什么?”
“你不要说话。”梁同不耐烦的说,“今天我必须让她把门开开。”
窦清惊疑不已,正要开口询问,就见梁弯弯迷迷糊糊的打开门,探出了头。
梁同等不及,一把推开女儿,冲了进去。
然而房间里却是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什么碎裂的水杯。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没用耳背,梁同肯定会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人呢?”梁同质问梁弯弯道。
“什么人?”梁弯弯装疯卖傻道,“爸,我不是在这里吗?”
“别装傻,人呢?”梁同加大声音分贝,怒吼,“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那是望月财团继承人,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梁同越这样,梁弯弯越觉得委屈,她眼含泪水,咬着下唇看着梁同,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