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浔喝的迷迷糊糊的,看着老板娘的肚子,突然就伸手往上碰。
别说老板娘了,连徐泽也吓了一跳,他急忙抓住杜浔的手,防止他真的非礼一个孕妇。
或许是看到老板娘的肚子,杜浔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想到了自己在母亲肚子里,兴许也是这样的。
他有些不高兴,徐泽拉他干什么?
一把甩来徐泽的手,杜浔慢悠悠的趴到桌子上,砸吧砸吧嘴,迅速入睡。
“抱歉。”徐泽尴尬道,“他酒量不好,喝多了,见谅。”
“没事没事。”老板娘笑着说,“那我去忙了,你们吃。”
徐泽点头,目送老板娘离开。
好在刚刚老板没有看见,不然杜浔可能要被揍。
这么多人看着,徐泽不能一只手把人拎走,只能假装这个醉鬼很重,拖着离开。
大中午的喝成这样,说出去真丢人。
龙翼坐在驾驶座上,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等回来的,是一个气喘吁吁的老板,还有醉鬼一样的杜浔。
他急忙上前,帮忙把人放在了后座。
凌家别墅里,席文在学着谈钢琴,凌灵告诉他,不高兴的时候就弹琴,能把心里的难受发泄出去。
今天他睡了会午觉,梦到了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沼泽中央,凌爸爸、妈妈、凌灵还有杜浔来拉他,结果受他连累,也被拖进了沼泽。
梦醒后,席文再次产生了了解余生的念头。
他知道自己不能,于是用尽所有力气走进琴房,虽然不会弹完整的曲子,但是随着自己的心情弹,他还是会的。
果然听凌灵的,心情好多了。
徐泽刚进门,就听到琴房里传来类似于噪音的声音,简直就是魔音。
他走到琴房门口,打开门,就见席文坐在里面。
正要出声询问,就被凌灵拍了一下,把他带走。
“怎么回事?”徐泽望着琴房的方向,皱眉问凌灵,“你干的?”
“嗯。”凌灵点头,淡淡道,“我告诉他,弹琴可以让自己心情愉悦一点。”
徐泽本想点头表示理解,但最后还是点不下去。
“你难道不觉得,他不适合弹琴?”徐泽叹了口气说。
“哪能怎么办?”凌灵撇嘴道,“我平时心情不好了就喜欢弹琴,想要他也试试。”
徐泽想了想说:“也只能这样了。”
下午三点多,黑彻一直在关注这边的事情,所以他很快就知道了杜浔已经作证。
于是他派人到凌家来,要把人带回去,来的人,正是上官烟,还有两个手下。
杜浔自然是不愿意,刚酒醒,就有人要把自己带走,换谁能愿意?
所以他假装自己还醉着,躺着不肯挪窝。
“徐先生,要不然先等杜先生酒醒?”上官烟让步道,“我看杜先生这样,就算是把他强行弄走,等醒来,他也不会高兴的。”
“这怎么行?”徐泽咬牙说,“你们那边肯定等着呢,我怎么能不放?”
他一把揭开杜浔的被子,示意上官烟自便。
他的眼神这么明显,看的上官烟不知所措,他只得看向两个手下,让他们把人抬出去。
杜浔欲哭无泪,抬就抬吧,难道力气小点,小心一点会死?
他可是个活生生的人,贵重物品,轻拿轻放不知道吗?
上官烟看两个手下动作确实有些粗鲁,说了声要他们注意点。
于是被轻手轻脚的放到车后座上时,杜浔差点感动的热泪盈眶。
但同时在心里,他把徐泽骂了一千遍,还是不是兄弟了?
目送车子离开,确保上面的人看不见自己后,徐泽终于忍不住了,笑成了个傻子。
凌灵从他背后出来,无语的看着狂震中的他,无声叹了口气。
晚饭时,席文不知道在自己房间里鼓捣什么,佣人敲门他也听不见。
他们都害怕这小祖宗又出什么事,紧张的不得了。
于是徐泽用备份钥匙打开门,然后就看见席文拿着一根铅笔,在一张纸上不知道画着什么。
他凑过去一看,就看到一副虽说画工幼稚,但对于席文这个水平,已经算很好的作品。
上面画着的,是一个年长的小男孩,挡在一个比他个子矮的小男孩面前,伸着双手,一副保护的姿态。
后面那个小孩缩在他背后,满脸泪水,小脸皱到一起,看起来无比可怜。
不知道为什么,徐泽虽然看不出上面这两个孩子是谁,但是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席文正从旁边拿过彩铅,正要上色,面前就投下一片阴影。
他抬头,就见徐泽若有所思的站在他面前,直直的盯着他的画。
席文有些不好意思,忙伸出手臂挡住画,瞪大眼睛看着徐泽。
见他这么紧张,徐泽哭笑不得道:“画的挺好的,怎么不能让我看?”
“就是不能看。”席文气呼呼的说。
徐泽看着他鼓囊囊的脸,忍不住捏了一把,于是席文更加不高兴了。
偷看自己画画,还捏脸,讨厌!
终于意识到小孩真的生气了,徐泽坐到他旁边,右手伸进口袋里抓了一边,掏出来的时候握着拳头。
席文好奇的看着他的手,伸手去抓。
徐泽轻松躲开,神神秘秘的说:“我们交换,你想看这是什么,就让我看你的画,怎么样?”
他笑得仿佛像一个欺骗小白兔的大灰狼,席文一点也没有怀疑,理解把画放在徐泽退上。
席文红着脸,指着画上那个高一点孩子说:“这是徐哥你。”
“我?”徐泽诧异道。
席文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徐泽,然后严肃点头。
看他的样子,徐泽心里有了猜测,指着后面那个矮矮的男孩,问是不是席文?
于是席文更加不好意思了,他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徐泽纳闷的看着这副画,觉得这个场景的确是熟悉,可是他并不记得。
“小文,你能告诉我,这副画是什么意思吗?”徐泽迟疑道。
席文眨眨眼睛,失望的看着徐泽,果然已经不记得了吗?
他斟酌了一下语言,抿了抿嘴说:“徐哥,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在一个学校附近,帮了一个小男孩吗?”